她也沒有做得太絕,像一般安分守己的人,她就沒有去搶。
就算那些小混混之類的,她也隻搶走他們一部分的救濟金,剩下的錢會留給他們用以生存。
舊城區,或者說木葉的貧困區總共也就這麽大,只有一些戰爭孤兒在其中居住,大都是沒有查克拉的普通人。
夕日紅這從頭到尾,幾乎,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碰到過一個像樣的對手,久而久之。
現在那些小家夥們都被打怕了,交錢勤快不說,現在已經開始稱呼夕日紅為大姐大了..
銀矢心呼可怕,雖然知道他們不是什麽好鳥,但是搶劫他們,他自己都沒這麽乾過,主要原因還是放不下這個臉。
而夕日紅就更別說了,她衣食無憂又沒有生存壓力,現在訴說這件事的時候,語氣裡居然能夠聽出一絲輕松愉快來,絲毫不覺得有哪裡不對的感覺。
不得不說,在生存的壓力之下,節操之類的,估計也就不是什麽事了。
就這樣,經濟危機解決了,她一門心思撲在了修行之上,她的父親就如同一座大山一樣橫在她面前,讓她無論有多努力,感覺都邁不過去。
當然,學校還是每天都有去,不過現在上課一般都是在睡覺罷了。
因為搬出來後,她晚上經常修煉到很晚,各種高強度運動導致體力不支,白天疲憊到根本無心聽課。
晚上修煉,白天補覺,成為了夕日紅的常態,從原來的認真聽課的三好學生乖乖女,到現在的上課睡覺暴力狂。
夕日真紅也有來找過她,甚至在放學之後,跟蹤到了夕日紅的住所,也就是銀矢家中。
在夕日真紅幾次勸說女兒回去無果後,兩人終於又一次大打出手。
一手金縛幻術的控制之下,夕日紅輸的十分徹底,小腦神經被查克拉阻斷,她根本動彈不了分毫。
然後被夕日真紅抗回去,不過第二天夕日紅放學之後,卻又沒有回到家中,而是依然我行我素的住在銀矢那。
在這之後,隔三差五夕日真紅就會過來。
每次聊不來兩句就開打,一開始,周圍的住戶還會出來看看,不過久而久之,在被波及了幾次之後,他們也放聰明了,哪怕外面洪水地震也絕不出來。
因為心知不是父親的對手,所以她也什麽都不管的拚盡全力了,昨天她聽到外面有動靜,瞬間就吃下了從班級裡犬塚同學那裡買【搶】來的兵糧丸,然後毫不猶豫的一腳踹出....
後面的事,銀矢也都知道了。
狹路相逢的兩個人,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場。
甚至還差點打出人命來。
銀矢聽完之後感覺自己有些消化不良,尤其是在問到問題的關鍵,她為什麽會與父親爭吵,為什麽會與父親爭吵時。
夕日紅只是搖頭,卻什麽也不說。
深吸一口氣,銀矢還想在問之時。
病房的門被推開了,端著紗布藥品的野原春美走了進來。
人還沒到,有些搵怒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麽回事,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夕日紅和銀矢對視了一下。
五分鍾後。
“春美阿姨,真是麻煩你了,野原琳還好吧。”銀矢躺在病床上,忍著傷口愈合的麻癢感,擺出一副鎮定自若的語氣說道。
都這麽多次了,他也習慣醫療忍術帶來的副作用了。
“銀矢,剛剛我就一直在問,到底是怎麽回事。”之前還一幅火氣很大樣子的野原春美,現在眼框都紅了。
她依然記得昨天夕日紅背著銀矢過來的時候,兩人的傷勢嚇了她一大跳。
銀矢身上多處骨裂,肋骨折斷了三根,身上全是淤青和血腫,而且那雙手,鮮血淋漓,她簡直是不忍心看了。
而扛著銀矢過來的夕日紅,兩隻手臂軟嗒嗒的垂著,臉上兩道焦黑一片的傷口。
而她也在在放下銀矢之後便暈了過去。
要不是最後夕日紅跟她說了句“沒有大礙,請為我們治療。”的話,她都懷疑是敵忍入侵,想要上報了。
夕日紅坐在一邊,嘴唇動了動,想要說話。
銀矢連忙開口道:“是野獸拉,野獸,我昨天是在外面遇到野獸了,您也知道,我外出執行任務這麽久了,昨天才剛剛回來,沒想到趕路的時候遇到野獸了,正好查克拉也在趕路時用完了,還好紅也在附近鍛煉,然要不然真的就危險了。”
銀矢一邊說一邊拚命給夕日紅使眼色,看到這一幕的夕日紅愣了愣,然後呆呆的點了點頭表示確實是這樣。
野原春美沒有說話,只是默不作聲的檫了檫眼睛,然後用纏繞著綠色查克拉的雙手按在上面治愈著銀矢的傷口。
她知道銀矢說的話是騙她的,之前銀矢離開時也跟她說過,畢業後會離村執行任務。
畢竟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一下子就要畢業去執行任務了,她不心疼是假的。
但是她知道,這就是忍者的宿命,與年齡無關,無論早晚,他都是要面對這些的。
所以她也只是拿了一些藥品繃帶給銀矢,同時囑咐他要小心謹慎,多聽隊長的指導,要和隊友處好關系一類的。
因為一般忍校畢業生,不會在剛畢業時分配什麽危險任務,也都是熟悉路線,或者練手一類的任務,關於這些,野原春美是知道的,所以也沒有太擔心。
但是銀矢離開了一個月左右,她感到了不對,在詢問綱手大人之後。
“這件事,你就別問了,我也不知道。”
她才意識到,問題之大。
時隔半年,她已經以為再也見不到這個孩子的時候,他突然出現了,帶著一身的傷勢。
而現在,面對著銀矢的隱瞞,野原春美隻感覺到自責,因為她什麽也做不了。
哪怕在銀矢離開不久,她就察覺到了不對,但是她卻什麽也做不了。
如果什麽也做不到的話,那就什麽也不要知道,因為這沒有任何幫助,只會塗添雙方的煩惱罷了。
這一點,是她總結而出的人生智慧,既然無法提供幫助,那就不要站出來,假裝關心,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夠了。
特別是在對方明顯不想告訴她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所以,她只是默默的用醫療忍術,治療著銀矢的傷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