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差大人?怎麽了?”
清脆的少女聲音響起,面容清秀的少女從日向日差身後探頭而出,在看到那雙眼睛的同時,也愣住了。
這是..什麽樣的眼神!
“白眼!開!”
“白眼!開!”
兩雙白眼同時開啟,青筋暴露的臉上添了幾分猙獰之色,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在面對這樣的氣勢時,條件反射般的迎戰姿態。
日向日差雖然也才二十多歲,但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承受著主家的打壓,還能夠在分家樹立這麽高的威望,無論手腕心智,還是實力眼界都是有的。
而且他長年駐扎在外,替主家承受家族保家衛國的責任,這導致了他的閱歷和經驗非常深厚。
尤其是隨著形勢越來越緊張,他被調到了邊界駐扎的這幾年裡,他更是什麽都見過了。
前來刺殺他的敵國忍者,那些抱著必死絕心,下毒,偷襲,無所不用其極,甚至把起爆符貼滿全身的死士,他見的也不少。
他們的往往眼神死灰空洞,透露著對這個世界的絕望,要不然就是狂熱無比,為了自己的村子可以犧牲一切。
又或者是被敵國雇傭,前來騷擾襲擊他們據點的那些圖謀賞金的流浪忍者以及叛忍們,他們的眼神往往透露著對金錢物質的貪婪和對襲擊大國忍者的僥幸。
無論是什麽樣的眼神,只要在這個地方出現,大都是滿懷殺意的,這也是他每天看到最多的東西了。
原先他看到這些充滿了負面情緒的眼神會感到不舒服,但是經歷的多了,也就遊刃有余了起來,或者說是麻木了。
宇智波家族的寫輪眼他更是見得多了,尤其是能夠開到三勾玉寫輪眼的,大都是些老資歷的上忍。
他們往往都是身經百戰之人,尤其用殺人如麻,心狠手辣來形容他們,在正常不過。
因為他們一族的行為風格十分偏激,通俗來說,一般能開到三勾玉的,大都精神不太正常。
尤其是那雙猩紅的寫輪眼!
那種邪惡陰暗,嗜殺無比的血紅三勾玉寫輪眼,每次看到他都會有些不適,仿佛那對猩紅的瞳孔就意味著不祥一樣,天生就能給人一種十分厭惡的感覺。
他已經看過太多太多的眼睛,無論是瘋狂醜惡,還是殺戮陰冷。
可是他從來沒有..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神..甚至!他在白牙身上也從來未成看到過..
唰!
白色的身影閃過,只見少女弓腰屈背,雙手纏繞上淡藍色的查克拉流,飛快的閃到了日向日差身前。
她白色的眼瞳死死盯著床上的那個男孩,身上每處肌肉都保持可以隨時發力的狀態,不敢有絲毫大意。
在看清了來者之後,銀矢也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立馬消退。
空氣中濃鬱的血腥味和凌冽的殺氣瞬間消散,一時間在場幾人頓時感到一陣輕松。
那種空氣中被填滿了某種東西的沉重和壓抑感消失了,水門三人長呼一口氣。
日向日差則是皺著眉頭看著床上的男孩,哪怕他手中無刀,全身纏繞著繃帶,手上包的連結印都無法做到,他還是感覺到了陣陣威脅。
‘這個孩子,更強了,哪怕現在他沒有刀在手上,但是他整個人,好像變成了一把刀。’
‘白牙,他在覺悟這一方面,已經超越了你,如果你也有這樣的覺悟的話,也不會如此沒有榮譽的死去了吧。’
‘以後,
他的刀,要比你的更強。’ 銀矢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一臉歉意的說道:“日差大人,真是不好意思,我剛剛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些走神了,真是萬分抱歉。”
“天竹,沒事的,讓開吧。”
日向日差揮了揮手,身前的少女才動作緩慢地收起了手上的查克拉,退到一邊站定,哪怕如此,她的視線也不曾離開銀矢分毫,如果他一有情況,她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出手。
賭上她的性命!她也絕對不容許任何人傷害日差大人分毫!
日向日差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氣,看著這個一臉歉意的孩子,他又恢復到了平常謙和有禮的樣子了,但是日向日差卻知道,他骨子裡埋藏的那種瘋狂,不減分毫,甚至經過了這次,越來越深了。
這是他的忍道,每個擁有自己忍道的都是十分固執的人,但是眼前的這個人,簡直就是偏執狂。
“銀矢,這是那把白牙忍刀,你說過要讓他名揚忍界的,可別再弄丟了。”
日向日差解開刀上的背帶,把刀連同刀鞘一起遞給銀矢。
銀矢兩隻手並用,鄭重的接過了這把刀,因為手上的繃帶纏繞的太多,動作顯得十分笨拙。
但是卻沒有人敢笑話他,以他對於那種銀色電流的控制能力,哪怕是手上拿著的是一塊廢鐵,纏繞上電流之後也能夠瞬間將人斬殺。
“謝謝,謝謝您,日差大人。”
微微歎了一口氣,日向日差擺了擺手,說道:“你要謝就謝水門吧,是他把你救回來的,我什麽也沒有為你做,只是幫你帶回來這把刀而已。”
“雖然如此,還是要感謝您,日差大人。”
雖然坐在床上,但是銀矢還是深深的鞠了一躬,這把刀對於他的意義非凡。
雖然銀矢知道兩人只是合作,日向日差只是看在資質和實力的份上才如此對待自己。
一旦有一天自己失去了利用價值,最早撇清關系,拋棄自己的絕對是他,到時候不上來踩自己兩腳他都要燒香了。
對於這點,銀矢是清楚無比的,這個男人絕對做得出來,他是屬於那種梟雄類的人物。
“感謝的話以後再說吧。”
日向日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不在意這些。
這些對於他來說只是順手而為的小事,刀也不是他找到的,水門是先發現了這把刀,才順著它找到了銀矢,而他做的,只不過是派人拿回來而已。
現在親手交給銀矢,也不過是做個人情,表示自己對於他的很事上心,這也是一種尊重,類似於禮賢下士,屬於禦人的手段之一。
但是接下來,他可是想要真正的拉攏面前這個男孩了。
“不過銀矢。”
日向日差接而認真地說道說道:,你真的不考慮換一把刀嗎,我這裡有一把鐵之國鑄就的忍刀,絕對鋒利無比,哪怕在他們這種鑄刀大國手裡也是難得的精品。”
“天竹,把刀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