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佐佐木看起來倒是挺專業的,但是身上的氣息並不強,而且有些刻意外漏,像是在撐場面。
實力不好說,沒打起來除了感知忍者誰也不知道他有多少查克拉。
不過銀矢感覺他撐死了也就是河忍那幫垃圾的的特上左右,被他一刀秒殺的貨色。
他有把握來,自然有把握穩住場面。
而且從佐佐木的實力銀矢覺得,可能這屋裡所有的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那個,手本大人怎麼沒來。」
田村小聲地問了一句。
佐佐木搖了搖頭,直視著銀矢兩人。
「有我在足夠了,現在,你們兩個把臉上的口罩摘下來,讓我看看你們的臉。」
連真面目都不敢露,戴個口罩穿身白大褂就自稱什麼醫療忍者,這種鬼話,他才不相信。
「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因為我從不讓別人看見我的臉。」
銀矢雙手抱胸,慢悠悠地說道。
『果然!』
佐佐木眼中一閃,後退一步,左腳邁開,右手按住刀鞘,左手按住刀柄。
看著他擺出了戰鬥姿勢,田村和另一個武士也紛紛握住了腰裡的刀。
場面上一瞬間劍拔弩張了起來。
佐佐木看著面前這兩人,冷聲喝道。
「只有叛忍和賞金忍者才不敢讓別人看見他的臉,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趕快給我滾出去,二,被我剁碎了餵魚!」
小南看著這場中忽然變化的局勢,已經忍不住想結印了,但是銀矢拉了拉她的衣袖,搖了搖頭。
然後對佐佐木輕笑一聲,說道。
「呵呵呵,你沒想過,就算是叛忍和賞金忍者裡面,也會有醫療忍者嗎?」
佐佐木一愣,他還以為這兩個傢伙會矢口否認,但是沒想到他們這麼痛快就承認了,而且這話說的讓他,有些猶豫了。
正當這時,他發覺了自己心中的猶豫,他心中一驚,差點被這傢伙的丁點伎倆騙過。
「少說廢話,不把臉上的口罩摘下來,就給我滾出去!」
回過神來的佐佐木怒火中燒,這傢伙明明是拿他開涮,哪裡會有醫療忍者叛逃這麼離譜的事情。
再說了,醫療忍者這種寶貴資源哪怕隨便亮個相,都會有許多勢力樂意接收,哪會做什麼流浪忍者!
銀矢冷哼一聲,說道。
「你們的家主的病情你就不擔心嗎?一路上我可是看到了不少流浪忍者徘徊在塚越家附近啊。」
此話一出,佐佐木三人面色一黑。
「而且聽說塚越次郎就一個女兒,想想會有多少流浪忍者打著婚娶的旗號殺入這裡呢?你攔得住我一個,又能攔得住所有覬覦塚越家錢財的人嗎?」
佐佐木牙關緊咬,這話簡直句句誅心。
塚越次郎病倒這件事流傳頗廣。
主要是家主大人暈倒在大街上,想瞞也瞞不住。
塚越家人丁稀薄,除了家主塚越次郎外,僅有一人,是塚越次郎的獨女,塚越玉子。
自從塚越次郎倒下后,塚越家是由是年僅十六的塚越玉子操持打理,而這,也給了那些流浪忍者一個很好的借口和機會。
一個合理侵吞塚越家財富,一躍成為新的塚越家主的機會。
沒錯,忍界里確實不能容忍吃相難看的行為,但是話句話說,委婉點,或者不侵犯那些大勢力的利益的話,你就可以隨便折騰。
畢竟如果不生事端,那些大勢力才懶得理你。
不巧雨之國有著這樣的規矩,家主只能由男性擔任,如果只有獨女的話,就只能招人入贅,繼承家主之位。
你別指望那些流浪忍者有多在乎自己的姓氏和節操,窮瘋了的他們什麼事都幹得出。
那些落草為寇成為攔路搶劫山賊的流浪忍者,天天被各個忍村剿,也沒見少多少,就是這個原因。
現在最有可能發生的事,就是如銀矢所說,到了那個地步,哪怕塚越家的護衛都死完了,只有塚越玉子還活著,哪怕是強制性的婚娶也無所謂,只要程序對了就夠了。
「你想怎麼樣!小子!」
佐佐木大喝一聲,威勢驚人,但是卻少了之前那份咄咄逼人的銳氣,多了幾分色厲內荏的心虛。
銀矢知道,現在主動權已經握在自己手裡了。
「很簡單,讓我們去為塚越次郎看病。」
「這不可能!除非你們脫下臉上的口罩!」
銀矢聳了聳肩,攤手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那好啊,我現在就去外面說塚越家主已經不久於人世,叫那幫流浪忍者準備好彩禮,迎娶你們的大小姐過門。」
「你!」
佐佐木氣急敗壞,指著銀矢的手顫抖不已。
但是他原本按住刀柄的手卻鬆開了,而原本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氣勢也已經散了個乾淨。
因為在佐佐木覺得,這小子太渾了,他都不相信會有這麼渾的人。
或許,他就是在等著他動手。
『千萬不能上了這小子的當。』
佐佐木心中警惕萬分,如果他們兩個只是來蹚渾水的誘餌,後面還有一幫子人等他出手,那他現在出手了反而落入陷阱。
到時候借著這個機會,說不定他們會一舉剷平塚越家,然後取而代之。
不得不說,佐佐木的想象力很豐富。
這也正中了銀矢下懷,兩撥人就這麼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一句話也不說。
一邊的小南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現在場上的氣氛一波三折,從平和,到劍拔弩張,再到現在的冷場。
她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麼多,而且從話語中判斷,塚越次郎病倒這件事還牽扯了自己家族的存亡。
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現在只能跟著銀矢的節奏來。
只是她的心中忍不住呼喊道。
『我們真的只是來看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