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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潑大雨之下,他們三人走在神社的階梯上,還有些恍惚。
長門喃喃著開口說道:「我們剛剛到底經歷了什麼,是幻覺嗎?」
然後他們一齊回頭,看向有著微弱火光的神社,還有彌彥背上呼吸逐漸平穩的良清。
顯然不是...
「你們說那個小孩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夠瞬間將良清的傷口治好...「
「而且你們注意到了嗎,他沒有吃的,沒有穿的,在這麼冷的天里出現在破廟,連一堆火都不生,你們說會不會是....」
長門的聲線拉長,帶給人無限的遐想,而遐想盡頭就是。
「鬼啊。」
本來還老老實實聽著長門分析的彌彥和小南齊齊嚇了一跳,彌彥更是一巴掌就呼在了長門腦袋上。
「讓你平時別看那些奇奇怪怪的小說,搞得我都害怕了,混蛋。」
彌彥甩了甩頭,緊了緊背上的良清,伸出一隻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冰冷的與和拍打的痛楚讓他清醒。
他喃喃道。
「我最開始以為是和我們一樣的可憐人,但是他好像是個醫療忍者,而且年紀....還那麼小。」
在聽到這句話后,小南牙關一咬,再也忍不住了。
「我要回去看看他。」
想起了那遍體鱗傷的身體,自己一個人躲在這種地方忍受著饑寒,無人問津,她轉過身就向著上面的階梯走去。
長門立馬拉住了小南,急忙說道:「他說了回去會殺了我們的,我能感覺到,他是認真的!」
彌彥也點點頭,長門的感應很敏銳,救過他們很多次命,他也相信長門說的話。
他是認真的,那種殺氣,絕對是認真的。
而且兩次都詭異出現,架在了他們倆脖子上的刀,這種能力,絕非等閑之輩,已經足以威脅到他們的生命了。
這點他們三人都知道,如此麻利地滾出來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但是他救了良清的命,而且他需要幫助,他的身體都在冷的發抖,我們必須回去,哪怕..哪怕...」
小南咬著嘴唇,越說頭越低,她知道自己的選擇會讓長門和彌彥陷入危險之中,而且良清的事也只是一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在看到了那個孩子后,一種無法抑制的衝動讓她想要去這麼做。
這讓她陷入了兩難之中。
而彌彥和長門兩人都默默地看著她。
她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至少這是他們兩個第一次看到她有著一件想要主動去做,去承擔的事。
彌彥臉上露出了堅定的神色。
他將手搭在了小南的肩膀上,對著長門點頭道:「小南說的沒錯,他幫了我們,而且他也需要幫助,不管待會他的舉動到底怎麼樣,我們都必須回去幫助他,因為這就是我們的忍道。」
長門一愣,然後臉上也變得堅定。
發誓幫助每一個需要幫助的人,讓人們相互理解,互相扶持,這就是他們立志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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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矢很煩,這個充斥著陰雨的國家對他很不友好,剛剛入境,便暴雨傾盆。
忍具沒了,乾糧也吃完了,睡袋,換洗的衣服,帳篷什麼都丟在了被毒島獠襲擊時的山洞裡,他身上這點布條已經是他最後一件衣服了。
就算他是忍者,但忍者也是人,也需要吃飯,天冷了也要加衣服。
查克拉也不能禦寒,他的年齡也擺在這,身體長年訓練帶來的爆發性肌肉根本沒什麼脂肪儲存,遇到這種天氣,讓他難受不已。
可是這種雨天連路都看不清,根本沒法走,加上他對雨之國也不熟悉,想找個村子都找不到。
好不容易找到個神廟避雨,卻連堆篝火都升不起,沿路的樹木都被雨水浸透了。
再加上剛剛進來的那三個白痴,簡直是讓他本來就煩的心情更甚。
但是對方對他沒什麼敵意,銀矢也不好主動下手,不然來個殺人越貨,他也不至於這麼慘。
起碼身上披件衣服也稍微暖和一點。
想到這裡,銀矢嘆了口氣,本來剛剛他是能問他們要件衣服的,但是想了想,對方也沒主動要求他幫忙,確實也伸不出這個手來。
又冷,又餓,銀矢感覺自己的身體都有些撐不住了。
現在只能先休息了,希望不要生病。
剩下的....等明天吧。
正當銀矢打算閉上眼睛的時候。
突然....
一聲嘎吱的聲音響起,木製的兩扇紅門被輕輕推開,外面的寒風吹了進來。
小南先一步踏入門扉,身旁分別是長門和彌彥。
在進入房間里之後,他們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個緊緊縮成一團,抱著膝蓋取暖的銀髮孩子。
此時他也正在抬起頭看向他們三個,眼白之有一條條詭異的血絲慢慢上爬。
一股殺氣正在從他身上慢慢湧出,屋內的空氣又涼了三分。
他掃視了一圈空蕩蕩的房間,冷聲道:「我這裡可沒有什麼值得覬覦的東西,你們還回來的話,看來是盯上我了。」
「既然執意要和我作對,那麼想好怎麼死了嗎!」
說著,他鬆開抱緊膝蓋的手,就要站起身來。
小南連連擺手,解釋道:「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只是想,只是想。」
「想怎麼樣?」
感覺自己惹了一個麻煩的銀矢不耐煩地問道。
他實在是沒有功夫陪這三個白痴玩,他需要休息,需要睡覺,不可能時時警惕這些傢伙。
看上去似乎可以交涉,小南對著彌彥和長門點了點頭,看向銀矢說道:「我們想幫你。」
「幫我?」
看著銀矢狐疑的看著自己,小南連忙脫下灰色的雨衣,露出了身上穿著的灰色粗布衣物和漁網內襯。
然後從綁在腰部前端巨大的忍具包里拿出了一些魚乾和一件身上同款的灰色長袖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