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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刺客之王》第10章 旅程
  羅爾夫領命而去,墨巒山則和迪斯平男爵一起,撿枯枝、平土地、鋪乾草,收拾著營地。

  在這期間,墨巒山又和年輕的貴族聊了一會兒,成功從這家夥嘴裡套出了許多信息。

  首先,這個家夥確實是烏斯克豪爾大領主格雷恩沃德伯爵的兒子,目前統領著一個名為諾瑪的村莊,並且是烏斯克豪爾城第一順位繼承人。

  其次,斯瓦迪亞人的指揮所如墨巒山所料,確實設在哈倫哥斯城堡。並且,這次策劃攻打羅多克王國的斯瓦迪亞現任元帥,就是這座城堡的主人——哈倫哥斯侯爵。

  哈倫哥斯侯爵已經年過六旬,不過他的精神頭依然很足,而且是一位非常獨特的軍事天才。他總結了數次斯瓦迪亞王國攻擊羅多克王國失敗的原因,認為斯瓦迪亞在軍事行動之前,調動物資的聲勢過於浩大。導致每次都被羅多克的間諜發現並傳回國內,讓羅多克人提前做好迎擊準備,致使斯瓦迪亞無功而返。

  所以他這次沒有通過傳統的方式從蘇諾調動物資,而是秘密命令德赫瑞姆城負責囤積物資,再通過烏斯克豪爾中轉,走水路運送到哈倫哥斯城堡,作為斯瓦迪亞的本次戰爭的後勤儲備。

  雖然這樣做,物資運送距離很長,損耗也大,但是勝在隱蔽,能夠出其不意。

  可以說,老侯爵哈倫哥斯的計策一開始籌劃的非常成功,整個戰局如他所料。羅多克人的間諜習慣了在帕拉汶、蘇諾一帶活動,沒有料到斯瓦迪亞會從烏斯克豪爾城調動物資。所以一開始戰局非常順利,措手不及的羅多克人毫無反抗之力,他們的據點被連續拔掉數個。不到一天時間,斯瓦迪亞人的前鋒軍已經蕩平了所有的哨所、據點,逼近了馬拉斯堡。

  由於哈倫哥斯侯爵年事已高,難以負擔出征行軍之苦,所以他僅僅負責在哈倫哥斯城堡制定大方針和戰略。前線的實權指揮官,由另一位老練的將軍——特瑞典伯爵出任,他來負責指揮斯瓦迪亞的軍隊的具體行動。

  而迪斯平作為押糧官,在運送完糧草之後,本來是原路返回烏斯克豪爾報道即可。卻沒想到也被特瑞典伯爵用戰爭動員令臨時征兆,編入了前鋒軍,一起協同圍攻馬拉斯堡。

  一開始戰局非常順利,斯瓦迪亞人節節取勝。迪斯平年輕氣盛,又看到大軍一直獲勝,沒有多想也就同意了。

  然而不知道為什麽,特瑞典伯爵在形勢大好的情況下,反而放棄了哈倫哥斯製訂的“不打陣地、機動作戰“的戰略,棄斯瓦迪亞重騎兵的機動優勢於不顧,冒然的選擇強攻馬拉斯堡。

  迪斯平則被迫要求在地理位置極為不利的情況下,帶領自己的親軍,主動進攻並攔截來自庫爾瑪堡的羅多克援軍,保護斯瓦迪亞人的側翼安全,給大軍攻下馬拉斯堡爭取時間。

  於是乎,墨巒山和羅爾夫就在山谷裡目睹了那愚蠢的一幕,一群斯瓦迪亞人放棄平原,選擇在不利的地形主動進攻羅多克人,接著遭到埋伏,最終反而被羅多克人徹底擊敗。

  “你是說,你是烏斯克豪爾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聽完了迪斯平的講述,墨巒山似乎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並且你們的家族只有你一個男丁?”

  “是的。”談起失敗,迪斯平不免有些情緒低落,他唉聲歎氣道:“經歷了這樣的慘敗,不知道父親和王國的其他貴族會怎麽看我...”

  這個傻瓜,墨巒山看著大約只有十七八歲的迪斯平,心裡暗暗想到,

他大概還不知道自己很可能被坑了。  “沒關系,迪斯平男爵。”墨巒山內心一邊思考著要不要直接挑明話題,告訴他這可能是個陰謀,一邊敷衍的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要過於在意。”

  “勝敗乃兵家常事,這句話似乎很有深意,是諺語嗎?”迪斯平奇怪的問道:“我從沒有聽說過這句話,它是什麽意思?”

  “呃,是的,這是我們外大陸的一句諺語。”墨巒山把所有的問題都往外大陸推,“意思就是,嗯,不需要把一次的失敗或者勝利看的太重。“

  “或許吧,很優美的表述方式,更像是詩歌。”迪斯平往篝火裡添上一把柴火,“但現在的事實就是,在我用更大的勝利洗刷恥辱之前,王國所有人都要拿我開涮了。”

  “沒關系,男爵。”最終,墨巒山還是決定先假裝什麽都沒發現的好,交淺言深乃是大忌,這也是墨巒山辦公室職場鬥爭總結出的寶貴經驗,”我相信您會卷土重來的。“

  “卷土重來?這又是什麽意思?“

  墨巒山:”......“

  兩個人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又聊了許久,篝火已經燃的非常旺盛,太陽也快升起來了,水也燒開了好幾鍋,卻還是看不到羅爾夫的蹤影。

  “坦格利安先生,你的家族騎士的獵術,似乎不怎麽高明。”迪斯平餓的發昏,他躺在地上,嘴裡還不停的說著騷話,“看上去,他不是一個好獵手。”

  “抱歉,迪斯平男爵。”墨巒山也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沒想到他會這麽慢。“

  這話倒是出自真心的,墨巒山這會兒也在心底痛罵著羅爾夫,是吩咐了你拖延一些時間,沒讓你拖延這麽久啊,還要不要讓人吃飯了?

  他已經在思考著要不要從取物空間中取出一些食物食用,補充一下體能了。

  東方的地平線上,一抹魚肚緩緩升起,陽光灑在地上,太陽終於出來了。

  “看。”迪斯平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羅爾夫回來了。”

  “呼~”總算來了,墨巒山暗暗松了一口氣,他已經準備拿出儲物空間的食物食用了,只是他帶的都是一些熟食,一時不好給迪斯平解釋自己是怎麽在荒郊野外弄到熏火腿的,所以才忍著饑餓放棄了這個念頭。

  “隊長、迪斯平男爵。”羅爾夫風塵仆仆的跳下馬匹,將馬背上的野山羊搬了下來,“讓您久等了。”

  接下來,如上一章開頭所講述的那樣,羅爾夫充分展現了一個綠林強盜究竟能有多麽博學多才。這家夥利落的剝掉羊皮,把羊腿串上木棍放在篝火上炙烤。他又處理好幾塊羊肉,接著就地找來可以調味的果子和野菜,再從馬囊裡找到了一些屬於庫吉特雇傭兵的鹽巴,做起了煮羊肉。

  不一會兒,鐵皮鍋子裡,煮羊肉的味道混著果子和野菜的清香傳了出來,非常的誘人。但是羅爾夫說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熟,還不能吃,所以三個人先分食起了烤羊腿。

  野山羊的羊腿很厚,味道也鮮美,羅爾夫裡手藝不錯,羊腿烤的很脆。但唯一的缺點是篝火的溫度不夠,只能烤熟外面一層,裡面的肉大多還是生的。所以三人只能抽出武器,一片片的削掉烤熟的好肉,抹上泛黃的鹽巴送進嘴裡,再把剩下的生肉繼續搭在篝火上烤。

  “你的武器很罕見。”迪斯平看著墨巒山手裡的白鴉,”你是從薩蘭德哪邊來的?這種武器和他們的有些像。“

  “不,不是。”墨巒山搖著頭否定道:“這是...外大陸的武器。”

  “樣子很獨特,但是是否實用呢?”迪斯平好奇的問道:“這個長度和形狀,好像很難順手的使用。”

  “不,男爵。”墨巒山咬著一片烤羊肉,笑著否決了他的意見,“這把彎刀的優勢在於殺人,我可以保證它絕對威力無窮。“

  “有趣,那就講講吧。“迪斯平來了興趣,他對於一切未知的文化都充滿了好奇,”最好能給我示范一下。”

  “彎刀的刀頭更重,重心靠前,在劈砍的時候能將本身質量和手臂提供的力量有效的傳遞到目標上。並且以較短的刀身和減輕的重量,發揮出更強的劈砍力。”說著,墨巒山拿手裡的羊骨頭示范,“看。”

  墨巒山握住彎刀,大臂不動,手腕輕輕一揮,羊骨從中間被劈成兩段,掉落在地上。

  “哇哦。”迪斯平驚歎道:“不錯。”

  他的短劍也能夠砍斷羊骨,但是絕對做不到這樣舉重若輕的程度。

  “還有。“墨巒山的演示沒有結束,”由於它獨特的曲線設計,讓它在‘刺’這個動作上有著天然的優勢。雖然可能一開始不太順手,但是習慣了之後,就會發現它比普通的短劍更容易刺中敵人。“

  “不錯。”迪斯平鼓掌道:“還有嗎?”

  “還有就是它更不容易斷裂和受傷。”墨巒山收起彎刀,平舉在空中,“這樣,你在多次格鬥對拚中,不會擔心武器會突然壞掉,從而送掉你的性命。”

  “確實是很不錯的武器。”迪斯平點點頭,抽出自己的佩劍比劃著,“不過我更喜歡斯瓦迪亞的短劍。”

  “當然,每種武器都有自己的故事和優勢。”墨巒山謙虛的回答道:“武器沒有高下之分,有高下之分的是人。”

  “說的真好。”迪斯平發自內心的讚歎道:“你一定還是一個博學的學者, 坦格利安。如果這裡有酒,我一定要和你喝一杯。”

  “您和重要人物:迪斯平男爵好感度上升10點,當前好感度:40。“

  有意思,墨巒山想著,這家夥看來是正直、善良的領主。

  “煮羊肉好了。”羅爾夫在篝火對面招呼著,“隊長,迪斯平男爵,請來這裡嘗嘗吧。”

  三人圍坐在鐵鍋旁邊,用武器叉起羊肉,抹上鹽粒,大口大口的嚼著。由於沒有喝湯的碗可以使用,所以他們用馬杓舀起煮好的羊湯,一人一杓輪流喝著鮮美的羊湯。

  酸酸的野果和清香的野菜完美的中和了羊肉的腥味,雖然鹽巴有些泛黃,但是無傷大雅,羊湯整體的味道非常好。

  相較於冰冷的清水,顯然鮮美的羊湯更受三人歡迎,沒幾下,一鍋羊湯就被三人分食殆盡。

  “呼~”迪斯平仰起脖子,喝下最後一滴羊湯,滿足的拍了拍肚子,貴族形象全無。他打趣的對著羅爾夫說道:“羅爾夫先生,您的廚藝顯然遠遠高於您的獵術。“

  “您喜歡就好,男爵。”羅爾夫受寵若驚的鞠了一躬,獻媚的笑著,”只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戲。“

  三人吃完了晚餐,原地休息了一會之後,收拾收拾營地就再度上路了。

  一路上,墨巒山還是找各種各樣的借口,拖慢行進的速度。迪斯平雖然有些疑惑,但是想到他們是救了自己的人,也就沒有多留意,順著墨巒山的意思慢慢走了。

  終於,又過了三天之後,三人終於遠遠的看到了哈倫哥斯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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