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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蘇聯》第二千九百六十章 希望和未來與我們同在
  第2985章 希望和未來與我們同在
  “哈?還有這事兒?”

  要說剛才還沒注意,現在經傑克這麽一說,馬拉申科倒是覺得他那精於算計都快成了精,腦子明顯超過年齡的老婆,能在這種私生活問題上對傑克寬容大度如此開恩,乍一看好像還有些挺那麽出乎預料的。

  不過傑克接下來的話,倒是很快為馬拉申科進行了答疑解惑。

  “別誤會,她並不是出於善心,而是這麽做可以更加牽製住我,持續長久地利用我,僅此而已。”

  “我明白,如果只靠一個人的個人理想和長遠目標來舒服他、控制他,那仍不能起到最佳效果。”

  “試想一下,如果有一天,我覺得晉升無望、心灰意冷,或者長期生活在壓抑中,精神上出了問題,真打算跟她和她的家族魚死網破怎麽辦?投資仍然是有風險的,優秀的投資者會將風險降到可控范圍內的最低,她們一家就是這樣。”

  馬拉申科覺得自己開始有點理解了,這話裡的意思結合傑克之前說的那些話,答案似乎已擺在面前。

  “所以你那“模范”好老婆想用另一段真摯的感情給你加碼,把更多無法割舍的東西拴在你身上,讓你在做出不符合她和她家族利益的事情前,把這些東西也算上再好好考慮清楚?”

  聞言的傑克點了點頭,眼神目光之中遊離著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哀愁,倒是把瞅見這情形的馬拉申科給整的“相當氣憤”。

  “操!你這是倒了血霉了啊,攤上這麽一家子,這是把你從裡到外都吃乾抹淨還拿捏死了?聽說過工具人嗎?可能有些冒犯,但這簡直就是為你量身定製的詞,真的。”

  事已至此卻無別的辦法,身不由己是最真實的寫照。

  但好在就跟傑克剛剛自己所說的那樣,他這悲慘的生活裡也不盡是陰霾,還是有點陽光能照進來的。

  “我已經陷進去了,而這不過是她和她家族來強化束縛我的手段,這不是我能選擇的,而且不論怎麽做都對我沒有好下場。”

  “經歷了這麽多,我也想開了,既然無法反抗、那我就盡我所能讓我的生活好一些吧。”

  “就算明知這是一杯毒酒,我也還是會喝下去。我的生活實在是不能再一直這麽下去了,那樣遲早會出問題,哪怕是毒酒裡的香氣,也仍能讓我糟的不能再糟的生活有所好轉。”

  “在我小的時候,我喜歡我們家隔壁農場的一個姑娘,她叫艾芙琳。那時候我們倆經常一起玩,坐在草垛上看日落,有時候她還會邀請我去她家做客,她們家是給隔壁農場乾活的雇工。”

  “艾芙琳有個很愛她的媽媽,可惜她父親是個嗜酒如命還好耍錢的賭鬼,農場裡做工掙來的那些錢根本不夠他揮霍的。那個混蛋東西總是罵艾芙琳是賠錢貨,活著只會讓他喝酒和耍錢的票子不夠用,一喝高了就打艾芙琳。”

  “艾芙琳的媽媽會護著她,然後這混蛋酒鬼就會連母女倆一起打。打完回到床上倒頭就睡、臭氣熏天,艾芙琳還得跟她媽媽一起,拖著滿是傷痕的身體去繼續做工,掙錢來給這酒鬼耍錢揮霍。”

  “有次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那年我才16歲,我拿起一根棍子狠狠地打了這老混蛋。他喝得本身就醉成一團沒打過我,我當時感覺總算是保護了艾芙琳,教訓了這胡作非為的老混蛋。”

  “嗯”

  聽完小故事的老馬同志毫不猶豫地豎起了拇指,敢為青梅竹馬挺身而出,就衝這點哥們都敬你是條漢子、不慫就是個乾。

  但接下來的故事,那可就是不是“英雄救美”該有的結局了。

  “我沒想到的是,那竟會是我跟艾芙琳的最後一次見面。他那酒鬼老爹第二天就辭了農場裡的工作,帶著全家搬走了,也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我去農場問過,但根本沒人知道,和艾芙琳一家一起做工的人都不知道。”

  “我以為一切就到此為止了,但我沒想到有一天居然還能再見到艾芙琳,但那時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從軍校畢業加入美軍的第二年,回鎮子上探親休假,我在一家餐館裡遇到了艾芙琳。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嫁人了,有了兩個孩子,她那廢物老爹也喝多喝死了,鬼知道那得是喝了多少。但好在艾芙琳嫁的不錯,她嫁給了一位陸戰隊員,丈夫人不錯,後來我見過,是個很有精神頭的哥們,對艾芙琳也好。”

  “那時候我真替艾芙琳感到高興,雖然陪在她身邊的人不是我,但好在噩夢都結束了,她也能有真正屬於自己的嶄新生活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直到那些該死的日本鬼子偷襲了珍珠港,太平洋戰爭爆發,艾芙琳的丈夫作為海軍遠征部隊的先鋒,是第一批投入反攻作戰的。”

  “我沒去過瓜島,那不是陸軍的工作,但我聽說那地方像是活煉獄一樣。蟲子、毒蛇、瘟疫,還有日本鬼子的刺刀隨時可能從任何地方向你襲來,在那地方打仗是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考驗。最後,艾芙琳的丈夫也犧牲在了那島上,聽說是被日本人的戰列艦艦炮炸死的,遺體都沒找到。”

  “喔抱歉讓你提起這些不好的事。不過我想這個仇,你或許可以交給我,可能有朝一日我會代你去狠狠教訓這些日本鬼子,送他們上路。”

  傑克那邊說的有些傷感,馬拉申科本著最基本的禮節和尊重也是聽得認真,並且還報以了挺讓傑克感到意外的承諾。

  “真的嗎?你們要對日本人動武了?最後加把勁送他們上路?”

  走到桌邊的馬拉申科一手一個、拿回了兩人的酒杯原路返回,一手雪茄、一手酒杯,一邊喝著一邊倚靠在窗台邊,回答著傑克那略有驚訝的問題。

  “說不好,我也不確定。但如果有這個機會,相信我,我一定會算上你的一份狠狠教訓那些日本鬼子,讓他們知道什麽才叫紅軍鐵拳。”

  即將到來的對日作戰雖然早在雅爾塔會議上,就已經被三巨頭確定好了。

  但於蘇聯方面而言,包括領袖軍是否赴遠東作戰、以及具體的作戰計劃等等一系列細節,截至目前仍然是連馬拉申科都僅局限於“聽說了一點”的高度軍事機密。

  自己都拿不穩的高度軍事機密,馬拉申科自然無可能給傑克透露。

  關系好那是個人私交,於公於私該如何拎得清、分得清楚,馬拉申科還是心裡有分寸的。

  何況馬拉申科也不知道對日作戰部隊的名單裡,到底有沒有在柏林之戰中損失不小、還即將面臨重大改編與閱兵任務,日程都已緊鑼密鼓排滿了的領袖軍。

  過早的把話說死,不合適也不靠譜。

  能給傑克說個“如果”,這已經是馬拉申科所能做到的極限。

  而傑克接下來的反應倒也在意料之中。

  “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無法想象那些日本鬼子,要是遇上全紅軍最強大的野戰軍團會是什麽樣。”

  “我應該是沒機會去親手教訓那些孽畜了,我所聽到的消息裡,第四裝甲師沒有被分配對日作戰任務,可就全仰賴老師你能幫學生出這口惡氣了。”

  “當然,回答是樂意代勞。”

  砰——

  達成共識間酒杯輕碰,各自一口酒香下肚之後,手裡夾著雪茄的傑克又把話題切回到了剛才。

  “得知她丈夫犧牲的消息後,我立刻去托人打聽了情況,得知艾芙琳的情況很糟。”

  “她和她的媽媽相依為命,因為早些年間被她那酒鬼老爹打得太狠,艾芙琳的媽媽腿腳有毛病,越是上了年紀越是很難照顧自己,全都指望艾芙琳了。”

  “艾芙琳得到了一些補償,但那還遠遠不夠。她一個女人要帶兩個孩子、還得照顧自己的媽媽,無依無靠也沒人幫她,我實在看不下去。而且反正我也都這樣了,本就是爛人一個,不過是外表光鮮而已,盡我所能幫幫她沒什麽不好。”

  “所以.你們倆在一起了?”

  聽這話應該是這意思,不過馬拉申科也不是很拿得穩,倒是傑克自己沒怎麽多想就大大方方承認了。

  “是,不過一開始我只是想幫她,盡我所能地去幫她。”

  “因為我實在沒有家可回,回去了也只是守著那就我一個人的破房子,有時候甚至一年都見不到凱特一次,活脫脫像是住鬼屋,我實在討厭回那地方。所以除了偶爾回老家看看老人,我基本就去艾芙琳家住了。”

  “結果你猜怎麽著?她媽媽居然還認得我,一眼就認出了我是當年的那個“機靈小子”。嘿!我跟你說,她媽媽可喜歡我了,就像小時候那樣!艾芙琳的兩個孩子也可愛極了,一男一女,就像兩個小天使。”

  “我以前都沒察覺到我自己這麽喜歡小孩,當然我也沒指望過能跟凱特有什麽孩子,是艾芙琳的兩個孩子讓我有了做父親的憧憬。我第一次覺得這應該會是一件很幸福、很美好的事,而且我越來越相信這種感覺肯定沒錯!”

  “哈”

  能聊這麽多還聊到這裡,本身就是兩個人志趣相投、性格相近的證明,能理解傑克的語境裡描述的那種感覺的馬拉申科,也是毫無保留地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所以你們倆還真就挺合適的,你還愛著她,對不對?”

  傑克點了點頭,與馬拉申科一樣是毫無保留,就連方才還遊離於哀愁中的眼神現在都有了絲光芒。

  “我在艾芙琳那裡找到了我丟失了許久的責任感,曾經我懷揣著它走進婚姻殿堂,但後來我在迷失自我中失去了它,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再一次遇見艾芙琳。”

  “隨便別人怎麽看我,我早就在我那不成人樣的人生裡明白了一個道理——別人怎麽看你並不重要,一百年後誰還記得?重要的是自己,自己怎麽看、怎麽活、如何去活出意義。”

  “所以我做了決定,凱特和她的家族要束縛我、給我捆上更多割舍不下的東西,那就來吧。我樂於接受這一切,並且這一次是我自己做出的選擇,沒人逼迫我、欺騙我,這是我自己的意志,我為此而感到欣喜和滿足。”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人人身上都有苦澀的故事。

  正因為理解,所以馬拉申科能感同身受,並為此認可、祝福自己面前這位經歷了艱難坎坷,但卻終歸找回了自我的男人。

  或許人生有不圓滿,但也正是因為不圓滿,才更有去一點點尋找和填補的意義。

  達成這一切時候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幸福而寶貴的,就如同傑克如今這般,馬拉申科能從這個男人的眼睛裡看得到光,重拾人生價值與意義的奇跡就在於此。

  “呼,真是個漫長而曲折的故事,但好在結果是好的。恭喜並祝福你,朋友。”

  望著會場一角打扮得雍容華貴的“傑克夫人”,正和對一切毫不知情的安雅一起有說有笑、樂得開心,對傑克今後的人生路有些擔憂的馬拉申科也不禁開口發問。

  “以後你打算怎麽辦?難道就這樣被她們一家子,把你當狗一樣給拴著、當工具一樣利用著,直到他們家覺得你沒價值了,然後再把你“妥善處理掉”為止?”

  作為朋友、戰友、老師,馬拉申科不希望看到傑克最後落得個如此下場。

  哪怕是已官拜少將師長、大權在手,但跟這些政治家族龐大的能量相比,傑克這點手腕依然不夠看。何況還是在奉行文官領軍制度的美國,少將這個級別的武官真的也就那樣。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我不會放棄。換句話說,我現在也有我要守護的東西,我確信我找尋到了我的人生意義。”

  “如果有人想要破壞、奪走這一切,我是不會坐以待斃的。當然,我也知道這不是什麽說做立刻就能做到的事,我會考慮長遠打算、做提前準備。”

  “雖然過程不同,但目標是一致的,就像我們在這場反法希斯戰爭中並肩作戰那樣。在生活裡,我們都會守護我們各自的“列克星敦”、直到最後,對嗎?”

  至少有那麽一瞬間,馬拉申科都曾想過,要是傑克這小子是自己手底下的兵,那多少也得是個能進自己的核心圈子裡,屬於是能跟自己還有拉夫裡年科來個“柏林三結義”的人。

  這小子的為人處世和性格各方面,實在是對自己的胃口,自己當初確實沒看錯人。

  自己和傑克之間未來會怎樣,眼下還能在一起把酒言歡的美軍和紅軍,以後在這柏林城裡又會怎樣。

  馬拉申科能猜到大概,但那不是現在,更不是此刻。

  眼下,馬拉申科要做的事,應該說是有且只有一件。

  “為了我們的志同道合,為了我們的共赴未來,乾杯!”

  “希望和未來與我們同在,將軍,乾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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