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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蘇聯》第二千九百九十四章 斯拉夫超人的婚事
  距離這場夜襲捕俘行動的開始日期日益臨近,留給陳衛國拿來進行磨合訓練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因為之前還從來沒有跟紅軍,尤其是沒有跟領袖軍這樣的“天下第一軍”,一起合作行動去深入過日寇佔領區。

  對己方抗聯的那一套行動方式很熟悉,但對領袖軍的戰術卻還是第一次親自體驗了解的陳衛國,在訓練場上那是格外的努力。生怕自己落下什麽或者沒跟上進度,耽誤了行動的大事。

  “加速!跑起來!兩條腿動起來!沒吃飽飯嗎你是,動作快!再快點!!!”

  剛出了泥塘子滿身臭水還在滴泥漿,連鼻孔裡幾乎快灌滿的泥巴都來不及往外摳。

  被身旁的戰鬥工兵教官厲聲催促的陳衛國別無他法,只能拚了命地甩開兩條感覺越來越沉重的腿,繼續向前飛奔並跨越木障。

  就連提溜在手裡,一直未曾離開手心半分的AK,好像都灌滿了泥水而沉重了不少。

  但咬牙堅持的陳衛國是半個累字都沒喊過,依然在用最後的體能頑強堅持。

  站在訓練場邊上望著此番光景,頗有感慨的馬拉申科既沒有出手阻止、也沒有下場去見陳衛國,只是靜靜地杵在視野良好的土坡上,一邊繼續望著這一切、一邊悄然開口說道。

  “你這是在試他的成色?通常來說你手下的戰士應該不用死命練這個才對,尤其是行動在即前的時候。”

  陪在馬拉申科身邊聞聽此言的人正是阿爾西姆,而訓練場上這一切也正是他安排的。

  此種把人的肉體和意志往極限消磨,甚至於擊穿上限的訓練,到今天為止已經是第三天了,而距離渡江捕俘行動開始的時間也只剩下最後一天。

  “明天晚上你們就要行動了,我不質疑也不插手你的計劃,就想聽聽你的評價。”

  面對馬拉申科的一通話語發問,心裡有數且相信自己的阿爾西姆隨即沉聲回道。

  “我確實有檢驗一下他能力的意思,想看看他的真本事如何,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讓他能跟上我們的行動節奏。”

  “您說過他是非常優秀且經驗十足的戰鬥員,那麽這樣的考驗對他來說必然就不算什麽。比起我們在斯大林格勒、柏林經歷過的事,這種訓練連皮毛都算不上,對於真正合格的戰士而言只能算熱身運動。”

  阿爾西姆倒是不藏著掖著,直接把自己最真實的想法、目的和打算,完整地給馬拉申科說了出來。

  而馬拉申科一直以來也很喜歡阿爾西姆這一點,不止是欣賞阿爾西姆那傑出的戰鬥水平。

  跟阿爾西姆在一起時,馬拉申科永遠可以第一時間知道他的真實想法,這種被毫無保留的坦誠相待感覺是真的讓人相當的舒服。

  “你啊,以前政委同志就跟我說,你覺不覺得阿爾西姆對麾下的戰士們要求有些太過嚴厲,總拿自己的能力水平當成標準,對戰士們一視同仁,但不是所有的戰士都能跟得上阿爾西姆的節奏。”

  聞言的阿爾西姆一愣,以前倒是也聽說過這樣的事,不過不是政委同志說的,而是自己上一任已經犧牲的連副、蘇洛維琴科的前任,稍事片刻後的回答也仍然是有話直說。

  “回軍長同志,我知道人人不可能都像我這樣,都做到我這種程度,但總得有個目標。”

  “能不能達到暫且不論,但要有向著目標行動起來的動力。我身為連長身先士卒、就在大家身邊,我認為由我來充當這個目標是再合適不過的。不求人人都能達到我這個水平,但如果每一位戰士都在向著這個標準不斷進步,那麽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聽罷此言的馬拉申科又是一笑,伸手拍著阿爾西姆肩膀的話語緊跟著脫口而出。

  “不錯,你瞧瞧,這就是成果。”

  “雖然你總說自己除了陷陣殺敵外,不適合乾別的。但你看,你帶兵的能力其實也是在不斷進步,有總結得出的經驗成果的。”

  “我剛才跟你說的那番話,是政委同志的前半句;至於後半句,就跟你剛才回答我的話差不多。”

  “政委同志告訴我說,他觀察到了你的點滴變化,變得不再只是個戰鬥英雄,領導能力在一點點進步。”

  “政委同志識人的能力我一向是信得過的,不過我還好奇一件事,這點滴變化是你意識到了什麽在一點點自我改進,還是說你另有高人指點?如果有,那個人是誰?介紹給我認識認識,我看看能不能重用提拔,也好培養人才。”

  “.”

  馬拉申科的話多少有些讓人始料未及,阿爾西姆一時間無法作答、面色凝滯,像是陷入了某種沉思。

  看到此番情況的馬拉申科意識到這事可能比較複雜,能讓阿爾西姆無法直截了當地回答自己的問題,想來其中也不簡單。

  不過也不是什麽不得了的事,馬拉申科不急於得到答案,索性也就打算翻篇而過說點別的。

  不曾想沉思片刻阿爾西姆已經搶在前面、悄然開口。

  “是我的前任副連長,軍長同志,他在犧牲之前一直在努力嘗試幫助我朝好的方向進步。”

  “.”

  沒料到阿爾西姆的回答竟會是如此,知道自己問錯了話、不經意間揭了人傷疤的馬拉申科,本來還想再問些什麽。

  但已經抬起的手,最終還是選擇了欲言又止的放下,再因為好奇心去傷人不是馬拉申科想要的。

  “罷了,抱歉讓你提起這些,我向你道歉。說說別的吧,就說說陳衛國。”

  “你把他練了三天了,感覺如何?他能不能跟著你們一起渡江,以你的標準來說是否合格?不用在乎他跟我的關系,按照實際情況直說即可。”

  聽到馬拉申科問起陳衛國,面色一改恢復了常態的阿爾西姆緊接著開口。

  “他的能力的確非常出眾,甚至有些超出我此前的預估。”

  “一開始我曾因為他是黃種人的體質,覺得他的體能可能有所欠缺,想探探他的底。但就實際情況來看,他用他頑強的意志彌補了這點,這是令我意想不到的。”

  “人能堅持到何種地步,很大程度上不是取決於體力極限,因為往往在達到真正的體力極限之前,意志就會先垮掉。但在陳衛國身上,我見識到了比他的身體更加強大的意志,他的意志力高於他的體能上限,也就是說他可以真正做到全力以赴。”

  論步戰水平,全領袖軍上下最讓馬拉申科感到佩服的人,就是阿爾西姆。

  馬拉申科也更加知道阿爾西姆的性格,在他的交際圈子裡,只有他認可別人、沒有別人認可他。

  就是說阿爾西姆從不會因為得到了某人的認可,而去主動跟某人討好套近乎、更不會阿諛奉承;只有當他認可了某人的時候,那才算打開了友誼之門、能行得通。

  上至司令員下至戰士,阿爾西姆對待任何人都是如此,沒有例外情況出現。

  這也是為什麽“斯拉夫超人”戰鬥力很強、但朋友卻很少,幾乎成截然反比,哪怕他的事跡早已人盡皆知且備受矚目。

  能得到斯拉夫超人的認可可不容易,或者說能得到阿爾西姆的認可,這本身就是一種肯定。

  尤其是在個人的戰鬥能力方面,在阿爾西姆最精通的步戰領域。

  如此一來,馬拉申科對陳衛國的認知與評價,自然也就被刷新到了更高一級的層次。即便馬拉申科早已猜到結果會是如此,但阿爾西姆此番話仍然分量十足。

  “這就是信仰的力量啊,阿爾西姆。”

  “衛國這個人,還有他身邊許許多多的同志,他們都抱定畢生追求之信仰傾盡一切。再強大的敵人都無法摧垮他們的意志,更不用說小小的訓練場。我對他們的這聲“同志”,叫得是發自真心也格外的佩服,我也相信你們倆定能成為要好的朋友。”

  聞言的阿爾西姆笑著點頭,光看這表情就能知道,二人的關系其實已經算相處的不錯,也是馬拉申科預料之內的。

  但順口一提說起了信仰,馬拉申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一件自己一直以來都知道答案,但卻從沒有在阿爾西姆面前當面提起過的事。

  也許現在正適合親口問問。

  也不為別的,只是馬拉申科希望阿爾西姆能有個更前程似錦的未來。

  “說起信仰,那你的信仰是什麽?阿爾西姆。”

  對於馬拉申科身邊幾乎所有人來說,這都是個基本連想都不用想,就可以不假思索拋出答案的問題,但對阿爾西姆來說不一樣。

  馬拉申科知道答案,阿爾西姆也知道。

  只是阿爾西姆不清楚軍長同志想要的到底是哪種答案,唯有在這個問題上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實話實說。

  “和以前一樣,阿爾西姆。你對我向來有話直說,這個問題也不需要例外。”

  “.”

  有了馬拉申科的鼓勵,阿爾西姆索性也豁出去了,即便這話是一直埋藏在自己心裡、從沒對任何人講過的開口第一次。

  “我的信仰是您,軍長同志。您的劍鋒所指即是我戰鬥的意義和方向,除您之外的其它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

  “我阿爾西姆是個粗人,不懂那些狗屁大道理,隻懂吃飯喝水殺敵睡覺。被人拉著來軍隊,也是因為拉我進來的那人看上了我的殺戮技巧。直到遇見了您,一切才開始變得不一樣。”

  早知回答會是如此,聽聞此言的馬拉申科面色平靜,望著訓練場上操練的戰士們繼續悄然開口。

  “是哪種不一樣?”

  “.”

  阿爾西姆面色一怔,但也不假思索直截了當。

  “不知道,老實說我連信仰是什麽都不知道。整天看他們說信仰信仰,我覺得我也沒啥信的、就信軍長同志,那這就是我阿爾西姆的信仰了。”

  “.”

  聞言的馬拉申科幾乎是無奈發笑地搖了搖頭。

  聽到如此“天真可愛”的回答,配上阿爾西姆那所向披靡的戰績。

  若不是阿爾西姆追隨在馬拉申科麾下許久,馬拉申科也早已知根知底,甚至都無法把這回答和一位頂級戰鬥英雄聯系在一起。

  阿爾西姆要學的東西有很多,扯太遠也沒啥用,馬拉申科思來想去也只能先從最基本的開始說起。

  “總有一天你會走向更高位置上,阿爾西姆,能來到今天我待的這個位置甚至更高峰。”

  “但在那之前,你得先學會從我的影子裡走出來,我能在戰場上為你指引方向、卻無法也不應該刻畫你的人生。我仍然是你最值得信任的同志和戰友,任何時候都是,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一定要明白自己是為何而行動起來的,回首看看我們迄今為止一路走來所經歷的一切,又都是為了什麽。”

  “你已經足夠強大,但我仍然希望你變得更強,只有走出我的影子才能使你真正做到這一點。去嘗試站在我的影子外面思考未來的方向,思考究竟什麽才是真正的信仰,我仍然會在你需要的時候幫助你,好嗎?”

  如何讓阿爾西姆正確理解自己的用意,不錯誤地將之認為是自己在有意疏遠他,怎麽把握好這個度曾一度是馬拉申科所頭疼的事。

  眼下,看到阿爾西姆眼中的神情,馬拉申科這顆懸著的心才總算是放下了。

  “我明白您是為了我好,軍長同志。不管有多困難我都會做給您看,阿爾西姆保證完成任務!”

  有這份決心至少就是一個好的開始,知道要從長計議的馬拉申科現在也不奢求更多,了卻一樁心事的微笑之余隨即提起了另一件有關於阿爾西姆的人生大事。

  “話說,你跟你那德國姐姐最近處到哪一步了?搞差不多了記得給我發請帖,我去親自給你主持婚禮,如何?”

  是的,阿爾西姆戀愛了。

  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他的老婆是他從戰場上撿來的.俘虜,可以這麽說吧。

  那個名叫艾米麗的東普魯士女人也不知道有啥魔力,愣是把阿爾西姆這見了女人繞著走的鐵罐頭給撬開了。

  更讓馬拉申科沒想到的是,這女人歲數都三十開外了,年紀比阿爾西姆還大。

  怎?堂堂斯拉夫超人還是個禦姐控?要整“女大三,抱金磚”?
  好奇心拉滿的馬拉申科甚至特意抽了個空,去在不驚動當事人的情況下,離老遠瞧了瞧。

  只見那姐姐也確實身材高挑生得一副好皮囊,三十開外看著跟二十多一樣。

  但真要說漂亮,也就僅限於普通人裡的偏上。就是去領袖軍的野戰醫院裡,都能挑出來一堆顏值比她更高的。

  馬拉申科懷疑有啥不好的事在裡面,是不是呐粹妖婦禍害我老馬麾下第一猛將?

  不行,得查查底細。

  怎料這一查。

  嘿,您猜怎麽著?

  那姐姐的背景非但不黑,人家還是紅的,是德共成員,跟呐粹根本尿不到一個壺裡去。

  工作也是孤兒院裡的“孩子媽”,照顧著一大幫子戰爭孤兒,就是當初紅軍打來的時候也沒拋下她的孩子們。

  這已經不能算是一般的優秀女同志了,這是品德高尚經得起考驗的傑出女同志啊。

  唯獨有一點,這姐姐對慈父同志有意見。

  但也不是那種魔怔人,有意見歸有意見但是能保留意見,這在馬拉申科看來就足夠了。

  至於德國人的身份嘛.
  不算問題,畢竟很快她就不是德國人了,東普魯士那地兒也該改改名了。

  知道阿爾西姆這種“鐵樹開花”找個看對眼的姑娘有多難,本著“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的傳統美德。

  查了底細發現沒問題,加上實際操作上也可行,馬拉申科自當是支持阿爾西姆自由戀愛、不搞包辦婚姻。

  算起來到現在為止時間也不短了,那叫艾米麗的姐姐現在已經被安排進野戰醫院上班了,聽安雅說還是挺好一人、熱心腸的那種。阿爾西姆也順理成章地成了野戰醫院的常客,跑得比馬拉申科還勤快。

  只不過馬拉申科正經問起阿爾西姆這事,這還是有史以來的頭一次。

  也是一直都想跟馬拉申科說這事,就是沒找到合適機會的阿爾西姆一聽軍長同志主動問起,自知這事肯定是瞞不過去便也索性承認。

  “婚事的時間還沒定,軍長同志。其實主要是主要是我家裡那邊,我爸他,他不一定同意,搞不好得揍我。”

  呐粹打不過斯拉夫超人,但斯拉夫超人他爹可以,斯拉夫超人挨打都不敢還手。

  馬拉申科很早以前就知道,阿爾西姆是個特別敬畏父權的人。

  其實越是窮山惡水、窮鄉僻壤出來的人,這反而越正常。

  想想也是,擱一般的蘇聯老父親,大抵也都接受不了自己的英雄兒子,領回來個大幾歲的德國女人說要成親結婚。

  阿爾西姆這還怕他老爹,指望他去解決更不行,讓他去連這樁婚事可能都得歇逼告吹。

  事到如今也沒別的辦法,稍一尋思的馬拉申科已經打定了主意,隨即便悄然開口。

  “這樣, 反正遠東這地方也是你的老家,等咱們打完這仗、收拾完日本鬼子,我去你家給你老爹說。”

  “我親自作保給你把這樁婚事定下來,你爹要是不同意,我就住你家讓他看看我的誠意,他還得給我管飯!你老爹總不可能拿獵槍來把我打走,怎麽樣?”

  一聽這話,喜出望外的阿爾西姆激動到都不知該說啥了,結巴到不知該怎麽開口、最終還是被馬拉申科給搶了先。

  “好了,我明白你的心意,多余的話就不用說了,男人之間該懂的都懂。”

  “你要真想謝我,我給你說個最簡單的辦法。給江對面那些滅絕人性的日本鬼子上上勁,讓他們好好瞧瞧你阿爾西姆的厲害,這就算謝我了。”

  感激涕零的阿爾西姆自當是毫不猶豫,當場誓言要給那些日本鬼子留點終身難忘的印象。

  所以馬拉申科知道這事,阿爾西姆也知道這事。

  還有誰不知道?

  恐怕只有當事人的日本鬼子自己不知道這事,不過馬上就能親身體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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