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編與上將的談話結束了。
當然,結果是上將的勝利,這幾乎是邁進辦公室的那一刹那就已成定局的必然,吉爾自己也知道這點。
“我會送你去馬拉申科那裡跟他見面,想要謝我的話回頭再說吧。”
“當他知道有一個女人在異國他鄉為他守了整整12年的活寡,耗光了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年華時,一定會非常感動對不對?把握好這一機會發揮你的優勢,也許下一次普利策獎的得主會是你,等你完成任務回來的時候,或許我可以提前道一聲祝賀。”
“.”
腦海中回想著自己臨出門之前聽到的最後“臨別贈言”,不知道自己此行而去將會發生何事的吉爾眼望窗外、雙睦失神。
更不敢去想自己再次見到那個無數日夜都朝思暮想的男人時,在如今這般處境下又該怎樣去面對他。
馬拉申科並不是很想接受這次的專訪,怎奈這是瓦圖京那邊親自安排的差事,手握著一紙書面命令的馬拉申科只剩下搖頭苦笑。
“我說你也別想太多,多替元帥同志考慮考慮,他這麽做肯定不是害你。”
“最近咱們跟西邊的關系鬧得這麽僵,你那好學生剛一上任就積極推進兩邊改善關系,而且在各大媒體報刊上把消息撒的鋪天蓋地、到處都是,滿世界都知道他在釋放所謂的善意。”
“這時候咱們要是不接他主動遞來的橄欖枝,“拒絕和平、蓄意挑釁”這口黑鍋,只怕就扣到咱們腦袋上了,到時候只會更被動。這次的采訪明顯就是奔著這事來的,不接正好落他們以口實,你可得把這事應付好,全看你的了。”
坐在辦公桌後的馬拉申科,聽著靠在辦公桌邊的拉夫裡年科好言相勸,也當然知道事實的確就這麽回事。
只是拉夫裡年科這搖身一變成了集團軍上將司令員之後的變化,倒是讓馬拉申科感到“頗為有趣”。
“話說你這變化挺大啊。”
“啊?變化?你指的哪方面,什麽變化?”
“呵,還能有什麽變化,當然是這裡,腦袋咯。”
手指著自己的腦子朝拉夫裡年科示意說笑,話音未落的馬拉申科已經繼續開口。
“你想啊,想想當年。咱倆當年一塊搭夥乾正副手的時候,那時候的你哪裡會考慮這些?一門心思不是怎麽乾碎呐粹就是如何更好地乾碎呐粹,後來呐粹沒了,又改成日本鬼子繼續倒霉,簡直就是“好戰分子”。”
“現在這搖身一變,倒是會考慮起這種利用非軍事手段來達成目的套路是怎麽回事了。我們的司令員同志成年這麽久之後居然智商有長進了,你這變化不小啊,真是令人感歎。”
“你這蘇卡,罵誰智商有長進呢?別忘了現在你是副的、我才是正的,再敢胡言亂語我罰你去廁所挑糞。”
玩笑聲未落被拉夫裡年科一通懟,趕忙認慫的馬拉申科這才舉起雙手、故作投降。
“好好好,司令員同志說了算,我這副的啥也不是,你說啥就是啥行了吧?”
“早就該這樣,這還差不多。命令馬拉申科的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爽,我早就想體驗體驗了。”
說笑點到為止的馬拉申科開始思考起正事,一旁的拉夫裡年科也適時切換狀態進入了說正事模式。
片刻後,只見思緒清晰的馬拉申科一本正經地率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