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女人對於突然出現的洛恩並不詫異,略帶自嘲的說道。
洛恩搖了搖頭,坐在床邊,看著女人臉上的傷口,輕輕說道。
“這樣的你,也挺好看的。”
“如果你只是想說些這種沒有意義的安慰的話,那麽請你走。”
女人抬起手,想要將洛恩趕出去,卻被洛恩順手抓住。
“安茜。”
洛恩轉頭,叫了叫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小姑娘。
小姑娘聞意,輕輕的走到床邊,閉上眼睛,從身後的翅膀上拔下來一根羽毛。遞給了洛恩。
洛恩將羽毛觸碰在女人臉上的傷口上,這道裂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很快便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疤。
“再休息一段時間,就看不出來了。”
“呵呵,”女人冷哼道,將自己的手從洛恩的手掌之中抽了出來。
“就連你,也僅僅只是把我當做一個漂亮的女人嗎?”
“一個花瓶?”
女人的眼色漸冷。
“覺得我的一切都是憑借這副皮囊得到的?”
她的手上聚集起一個小型的沙風暴,隨時準備出手。
她這一輩子,最恨的便是有人拿她的性別和外表做文章。
所以到了後來,她甚至找到了革命軍的幹部,“人妖王”伊萬科夫。做了那一筆交易。
洛恩沉默。
而嘉蕾特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洛恩,似乎想要說什麽,卻終究沒有開口。
而是拉著一臉迷茫的安茜,和處於驚訝狀態的布蕾走了出去。
房間之中只剩下洛恩和女人兩個人。
真是懂事的妹妹。
洛恩看著悄然離開的嘉蕾特,暗自稱讚道。
然後用自己漆黑的眸子與女人對視。
“之前我見到的那個你,可不是這樣子的。”
“那個蔑視王下七武海,月光·莫利亞,並且將野心放在世界最頂端的女人,去哪了?”
洛恩拿出一根雪茄,遞給了坐在床上的女人。
正如當初女人遞給他煙一樣。
“一時的失敗能說明什麽?”
“也許吧。”
女人接過了洛恩的雪茄,緩緩的抽了起來。煙霧彌漫,她的瞳孔卻忽然有了顏色。
“白胡子的勢力很強,他的力量更是無可匹敵。”
女人吐出一個煙圈,有些無奈地說道。
在親自見識過了白胡子愛德華·紐蓋特那幾乎能夠毀滅一切的力量過後。她的信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甚至在想,海賊王“哥爾·D·羅傑”到底憑什麽能夠擊敗白胡子,到達偉大航路的終點,拉夫德魯的。
但是現在她忽然想通了。
“但是那又如何,目標越高大,征服的快感越強烈不是嗎?”
手中的沙風暴消散,女人似乎又變成了那個目空一切,睥睨天下的王下七武海。
“我會再次挑戰白胡子的。”
“並且下一次絕不會失敗。”
“因為我可是克洛克達爾啊!”
“本應如此!”
洛恩吐出一口濃煙,笑著說道。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奇妙的規律,比如說你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討厭一個人,哪怕這個人身上沒有一絲的缺點。
也有時候會莫名的和一個人對上眼,認為這個人很和自己的性格。
這種東西被稱作相性。
而洛恩和克洛克達爾,便屬於那種相性很合的人。
“我也準備挑戰史基了。”
洛恩忽然說道,臉上泛起一絲笑容。
“到時候,我們一起將這兩個新世界的皇帝拉下馬,如何?”
……
房間外面,嘉蕾特在門口來回踱步,
內心似乎不怎麽平靜,而安茜則跟著嘉蕾特的步伐搖著腦袋。只不過很快便覺得有些暈了。便扶著自己的腦袋,乖巧的坐在門口。
“你說洛恩哥哥是不是喜歡那種成熟的女人?”
酒紅色卷發的少女突然走到安茜的面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和那個女人還有些差距,懊惱的的說道。
“可是洛恩哥哥不是很喜歡我嗎?”
安茜認真的思索了一陣,然後認真地說道。
她有些不明白這個漂亮的大姐姐的話,洛恩哥哥不是一直把她稱為小天使嗎?
“你還小,不懂。”
嘉蕾特微微蹲下身,看著如同瓷娃娃一樣精致可愛的小姑娘,輕輕說道。
“喜歡和喜歡,有時候是不一樣的。”
“喜歡是什麽感覺呢?”
安茜歪著腦袋,迷糊的說道。
“喜歡就是,”嘉蕾特剛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生生將到了喉嚨的話給咽下去了。
“算了,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懂了。”
“安茜也想快點長大!”
小天使站了起來,比劃了一下自己和嘉蕾特。
“想長得像姐姐那樣大,那就不會有人將安茜當做小孩子了。”
看著小天使這萌萌的樣子,嘉蕾特似乎想到了當初的自己。
在當初的洛恩看來,自己和這個小姑娘,並沒有什麽差別吧?
他一直都把我們當做是他的妹妹,並且扮演著好哥哥的形象。
“可是,我不僅僅想做妹妹啊。”
嘉蕾特忽然喃喃道。
而更加成熟一點的布蕾,則一直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她之前看到了洛恩的最新懸賞。
高達1,000,000,000(十億)貝利,已經超過了夏洛特家族裡面絕大部分兄弟姐妹了。
恐怕只有卡塔庫栗哥哥能夠壓他一頭。
雖然現在卡塔庫栗的賞金並不如洛恩,可是在布蕾的心中,卡塔庫栗一向是世界上最強大,最完美的哥哥。
如果嘉蕾特能夠嫁給他,母親應該會允許吧?
畢竟,在母親的眼中,自己這些子女,不過是她和強者聯姻,擴充勢力的工具而已。
無論嫁給誰,都無所謂,只要能對自己有幫助就好。
布蕾一個人呆呆的想著,沒有發現安茜悄然走到了她的身旁。
潔白的羽翼輕輕揮動,安茜飛到了布蕾的面前,伸出白嫩的小手,撫摸著布蕾臉上那個醜陋的疤痕。
“很醜吧?”
布蕾自嘲的說道,因為這個疤痕,她連成為母親聯姻工具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疤痕,才讓她得以能夠陪伴在親愛的卡塔庫栗哥哥的身邊。
“不是的。”
安茜搖了搖頭,然後從自己的翅膀上抽出了一根羽毛。將其輕輕放在布蕾這個疤痕上。
羽毛化作白色的光粒,將布蕾臉上的疤痕包裹住。
在一陣酸癢過後,布蕾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