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海軍的最高戰力麽。”
嘉蕾特看著遠方的薩卡斯基,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漬,緩緩的說道。
她的母親曾經跟她說過,海軍的任何一名大將,都是與她同一個等級的強者,如果在大海上相遇的話,不要有戰鬥的想法,立刻逃跑。
當時懵懂無知的嘉蕾特不知道自己母親說的是什麽,在她的心中,自己的母親是萬國的女王,難道不應該是全天下最厲害的人麽。
至少,她沒有見過比自己母親厲害的人。
後來,她逐漸長大了,她才漸漸明白海軍,在這片大海上究竟意味著什麽。
萬國之中,能夠與自己母親實力媲美的人,只有自己的哥哥,那個被稱作夏洛特家族最完美傑作的男人,卡塔庫栗。
就算是斯慕吉姐姐,或者佩羅斯佩羅哥哥,比之他們,也稍稍遜色了一點。
而海軍,能夠與自己母親抗衡的人,有三大將,海軍元帥,以及那個被稱作海軍英雄的男人。
而這,只是他們明面上的勢力罷了!
世界政府的陰暗之中,不知道隱藏著多少怪物!瑪麗喬亞那個女人,就是例子!
這就是為什麽過了這麽久,海賊一直沒有能夠把海軍驅逐出新世界的原因,是因為當今這片大海上,任何一個勢力,都不是海軍的對手。
自己的母親不行,維恩希爾家族不行,甚至是那個號稱是世界上最強的男人的勢力,同樣不行。
海軍,才是這片大海的王者,這是她的母親,四皇夏洛特·玲玲曾經親口說的,在說出這句話過後,她頓了頓,又說了一句話。
“如果願意的話,海軍有實力將這片大海上的任何一個勢力連根拔起,而他們之所以沒有這麽做,是因為他們無法承擔這樣做的後果罷了。”
嘉蕾特一直深以為然。所以哪怕她得到了強大的血血果實,甚至在覺醒過後,自問實力不會遜色與斯慕吉姐姐,也同樣對海軍充滿了忌憚。
但是沒有想到,今天,她竟然跟一名海軍大將正面對決。
“但是,力量從來都不是勝利的象征,智慧才是。”
鮮血巨手將嘉蕾特緩緩的放下,感受到身後灼熱的熔岩高牆,以及那被高牆蒸發的血液。嘉蕾特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已經足夠了。”嘉蕾特如是說道。
送死從來都不是智慧的象征,嘉蕾特知道自己和薩卡斯基的實力存在差距,所以,她來到這裡,從來都不是來這裡送死的。
“還能夠站起來麽?”
薩卡斯基皺了皺眉頭,他本以為嘉蕾特就算沒有被他一拳轟入熔岩之中,也會受傷,無力再戰,沒有想到這個倔強的女人竟然跟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
“你知道能力者的對決,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麽麽?”
嘉蕾特突然開口問道。
薩卡斯基沒有預料到嘉蕾特會這樣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沒有回答。
倒不是因為這個問題太過於深奧了,而是因為這太簡單了。
整片大海都知道,對付能力者,最有用的東西只有兩個,一個是所有能力者的天然克星,海水或者蘊含著海水能量的海樓石,而另外一個,則是武裝色霸氣。
前者不常有,所以,全世界的強者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武裝色霸氣的修煉上。
新世界的每一個強者,都是武裝色高手。
“是了解對方的能力,只要了解對方的能力,就有以弱勝強的可能。”
嘉蕾特如是說道,這句話是之前洛恩告訴她的,曾經的洛恩,就憑借著對方不了解能力,徹底擊敗了推進城的前任大署長,
維。這個年輕的時候,實力絲毫不遜色於海軍大將的男人。
洛恩一路走過來,遇到過的千奇百怪的能力者實在是太多了,但是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倒在了洛恩的腳下。
薩卡斯基依舊沉默,他不明白嘉蕾特想要說什麽,但是他的身體卻動了。他只知道,如果敵人沒有倒下,那麽戰鬥,是沒有理由停止的!
他如同一隻野獸一般,朝著嘉蕾特衝了過去,無數岩漿揮灑在海面上,冷卻成為一條黑色的路。
“那麽,你知道我的能力是什麽麽!”
嘉蕾特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她的身體瞬間消失不見,下一刻,她出現在了薩卡斯基的面前。
轟!
兩個拳頭相碰撞。周圍的海面上激起千層浪。
“不管你的能力是什麽,但是終究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鮮血是被熔岩所克制的,你引以為豪的鮮血鎧甲,遇到我的熔岩過後,會被瞬間融化的!”
薩卡斯基冷冷的說道,他的拳頭驟然升溫,變成了一塊熔岩,嘉蕾特手臂上的血鎧逐漸變形。然後, 薩卡斯基猛然一用力,將嘉蕾特一拳擊飛。
“不知所謂。”
他冷冷的說道,這片大海不是冒險故事,不會出現主角大吼一聲,什麽熱血啊,希望啊,友情啊,就爆發出強大力量,一具戰勝強敵的情況。
強就是強,弱就是弱,這是一條無法逾越的溝壑。
況且,嘉蕾特也不是主角。
滾滾滾!
嘉蕾特的身體在熔岩土地上翻滾無數圈,最後在快滾到大海之中的時候,才終於停了下來。
她掙扎的站了起來,這一次,她沒有之前那麽神情自若,非常狼狽,仿佛連站立起來都極為勉強。因為體內血液消耗過多的關系,她哪怕在力量上,也不是薩卡斯基的對手了。
但是,她眼中並沒有失敗的絕望,而是出現了一絲詭異的色彩。
“鮮血確實不如熔岩,”嘉蕾特如是說道。“但是,你不如我啊!”
“你不了解我的能力,所以這一次,是我贏了!”
她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一滴鮮血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薩卡斯基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血刃劃開了一道口子,傷口很小,所以他幾乎沒有注意到。這時候,他心中忽然猛烈的不安了起來。
這種不安,在他漫長的軍旅生涯之中,只出現過兩次。
上上一次,是他剛剛加入海軍,與波魯薩利諾偷偷出任務,陷入海賊的圈套的時候。
上一次,則是處刑戰爭爆發之前,他鎮守子啊海軍G-1支部,被夏洛特·玲玲以及金獅子史基兩人突襲的時候。
而現在,是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