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島,蛋糕城堡。
一個帶着圓頂紳士帽,穿着寬鬆的,帶着黑白條紋衣服,將自己壯碩的胸膛裸露出來的男人正在大廳之中來回走動。
他眉頭緊皺,似乎是陷入了什麼兩難的抉擇一般。
「該死的!那一群野獸現在也還沒有安寧!」
這個男人坐在了沙發上,拿起一杯放在桌子上的飲料一飲而盡過後,才皺着眉頭說道。
他正是夏洛特家族的第十九子,書書果實能力者,有着「乳酪大臣」稱號的夏洛特·蒙多爾。
他能夠將書本化成監獄,將一些對於夏洛特家族比較重要的囚犯關押在書本世界之中,如果沒有他本人的允許,其他人是無法進入到這個書本監獄裏面的,而被關押在書本監獄裏面的人,同樣也無法出來。
而前一段時間,下面的人送上來了一批比較特殊的「囚犯」。
倒不是說他們的實力如何如何強大,而是說,這是夏洛特家族抓到的第一批「毛皮族」,特別是其中還有幾個精壯的男性毛皮族,對於整個夏洛特家族來說,有着非比尋常的意義。
母親特意囑咐自己,要好好看管這一群毛皮族,等到這一次的茶話會結束過後,她準備挑選一位看得過眼的男性毛皮族,並且誕下有着毛皮族血統的子嗣。
所以,蒙多爾當然不可能用對待尋常囚犯的粗暴的方法來對待這一群毛皮族,因為說不一定這些人之中,某一隻還沒有進化完全的「猴子」就會成為自己的繼父。
當然,話是這樣說,沒有任何一個夏洛特家族的子女,會看得起這種被當成是接種工具一般的男人,因為很多這種身份的男人,在完成了他們的使命過後,就會被夏洛特·玲玲像是垃圾一般無情的拋棄。
拖着被榨乾的身軀,找一個安靜的小島養老已經是他們最好的結局了,而更多的,則是被夏洛特家族當成是牲口一樣無情的宰殺掉。
甚至沒有見過自己的兒女一面。
所以,更讓蒙多爾頭疼的是,怎樣保存這些毛皮族的「完好性」。特別是當這群毛皮族的傢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知了自己可能遭遇的命運過後,便像是發瘋了一般,開始猛烈的反抗了起來。
蒙多爾拿起一本書,這本書放在桌子上,哪怕沒有人碰它,也開始輕微的震動着。
這時候,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正是之前差一點被夏洛特·玲玲殺掉的莫斯卡托。
「與母親的交涉怎麼樣了,難道我們真的要多一批還沒有進化完全的的野獸一樣的弟弟妹妹?」
蒙多爾看到莫斯卡託過后,皺着眉頭問道。
於此同時,他手上的書本震動的更加的厲害了。
「母親對於建立一個囊括所有種族的大家庭的執念,你應該是知道的。」
莫斯卡托嘆了一口氣,然後幽幽的說道。
「我們,哪怕是卡塔庫栗大哥,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改變她的這種執念。」
莫斯卡托走到了蒙多爾的身邊,接過了他手中的書本。
「所以,你還是做好你典獄官的職責,好好看管好這一群毛皮族吧。」
說完過後,莫斯卡托便坐在了沙發上,輕輕將自己的劍壓在了書本之上。
蒙多爾沉默,他起身,拿出了一支香檳,打開過後,一股清香撲面而來。
而莫斯卡托則是笑着接過了蒙多爾倒出的美酒,兩兄弟開懷暢飲起來。
至於他之前對母親允諾的輔導這一群毛皮族的心裏的承諾,早就被莫斯卡托扔到了九霄雲外。
開玩笑,輔導別人,讓他好好當自己的繼父,這是什麼道理?
兩個人喝的酒過三巡過後,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但是他們沒有注意到,那個被莫斯卡托用劍壓着的書本的邊角,忽然冒出了一點火星。
就像是,什麼東西被點燃的聲音。
……
時間回到一天之前,在萬國海域被追擊佩羅德一夥,忽然遇到了一艘船。
一艘,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船。
銀白色的船身,反射著金屬般的光澤。船頭撞角是一朵妖冶的玫瑰,翠綠色的藤蔓,蔓延到了船身的兩側。
緋紅玫瑰號!
這片大海上,任何一個新世界的海賊,都不會認不出來這一艘船,也不會忘記這一艘船的主人是誰。
「她,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佩羅德看着遠處緋紅玫瑰號甲板上,那個身穿紅色大氅,有着酒紅色頭髮的年輕女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鮮血女皇夏洛特·嘉蕾特,或者說與那個有着惡魔稱號的男人訂婚過後,改隨夫姓的維恩希爾·嘉蕾特。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為什麼恰恰好攔在了自己的前方?一瞬間,佩羅德甚至以為是自己的同胞,那個追隨着夏洛特·玲玲的波克慕斯告密了,才讓自己的行蹤被暴露了。
但是轉念一想,佩羅德又覺得這並不可能。或許有點妄自菲薄,但是佩羅德的確可以這樣認為,自己沒有資格讓那個有着鮮血女皇稱號的女人,大老遠的從洛克索海域來到萬國海域,就為了抓住自己。
他沒有資格。
話雖然難聽,但是就是這一個道理。哪怕是佩羅德自己也不得不承認。
畫面轉到了嘉蕾特這一邊,因為茶話會的事情,母親向這片大海的很多勢力都發佈了請柬,而身為夏洛特家族盟友的維恩希爾家族,當然受到了一份請柬。洛恩忙於處理歷史正文的事情,所以來參加茶話會的事情,則是落在了身為夏洛特家族子女的嘉蕾特的肩膀上。
這也就是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的原因。
看着出現在她們面前的佩羅德一夥,嘉蕾特眼中微微閃過了一絲驚奇,然後她便看到了在佩羅德身後窮追不捨的斯納格。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
嘉蕾特與斯納格關係不睦,這是夏洛特家族之中每一個人都知道的事情,而這件事情的起因,據說還要追溯到很久之前。
於是,這個女人驅使著自己的緋紅玫瑰號,緩緩的朝着佩羅德一夥開了過去,然後。
擋在了佩羅德的船與斯納格的追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