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的溫度不斷降低,甚至可以看見,海麵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這他娘的也太奇怪了吧!”
一個水手緊緊的抱著自身,他呼出一股熱氣,而這熱氣竟然迅速的凝結成了水珠。
終於,這些水手們受不了了,紛紛回到船艙之中,找出了一些稍微厚實一點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他似乎很生氣。”
或許是因為寒冷的緣故,嘉蕾特身體微微縮了回去,然後朝著洛恩的方向靠近,依偎在了洛恩的懷鄭
“畢竟,這是這群海賊豪雄們密謀了許久的事情,如果不能夠將他從駐地之中勾引出來的話,那麽這將毫無意義。”
就在兩個人話的當口,遠方的大海上忽然出現了一座冰山,白色的寒冰在大海上不斷蔓延,迅速將周圍的海邊凝結成冰。
冰麵凝結的速度不斷放緩,一直蔓延到了緋紅玫瑰號的前麵,才停了下來。
大半的海域,竟然直接被凍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這凍結海麵的冰塊才逐漸解封。
一艘海軍軍艦,從遠處逐漸駛來。
一個有著一頭黑色的卷發,身材消瘦,身高約莫三四米,打著哈欠,一副懶洋洋模樣的男人站在甲板上,正好看到了站在緋紅玫瑰號上的洛恩。
其他海軍也通過望遠鏡看到了緋紅玫瑰號,臉色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整齊的站在甲板上,嚴陣以待。
隻要那個男人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立刻開始戰鬥。
“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吧。”
等到軍艦靠近的時候,那個男人才掃了一眼洛恩,有些慵懶的道。
“當然。”
洛恩聳了聳肩膀,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我隻不過是來看一看。”
洛恩話倒是沒有謊,他來到這片海域,的確是存著看一看的想法。而且他很清楚眼前這個男饒性格,盡管他外表懶散,但是卻堅守著自己的正義,如果他認為洛恩參與到了這件事之中的話,很有可能動手。
“那就好,”
男茹零頭,也沒有質疑洛恩有沒有謊。
他並不想與洛恩戰鬥,至少,不想在這個地方,不是現在與洛恩戰鬥。
現在海賊和海軍的局勢本來就緊張,如果在這種地方與維恩希爾家族開戰的話,會讓本來就緊張的局勢進一步惡化。
甚至,直接引發海軍和海賊皇帝們的全麵戰爭,也不是不可能。
雙方的戰爭,一定會發生,但是至少不是現在。
這一點,所有人都很清楚。
軍艦從緋紅玫瑰號上擦肩而過,等到軍艦徹底消失在海平麵上過後,所有人才鬆下一口氣。
不僅是海軍,還有緋紅玫瑰號上的船員們。
“惡魔果實麽?”
而洛恩,則是露出了一絲思索的表情。
他腦海之中浮現出那個躺在甲板上,氣若遊絲的海軍士兵。
似乎青雉正是因為這個海軍,才決定出兵的。
聯想到海賊豪雄們之前得到的那一枚惡魔果實,洛恩忽然明白了他們謀劃的,到底是什麽了。
“死亡果實麽?”
不久之前,貝加龐克才告訴了自己,有關於死亡果實的情報。
那一些果實,在能力者活著的時候,沒有任何特異,直到能力者因為某種以外死去過後,果實的能力才會爆發出來。
洛恩還記得貝加龐克著重強調的事情。
“相比較於普通的惡魔果實,那些死亡果實的能力,往往更加強大。”
洛恩沒有想到,他這麽快,就遇到鄰一枚死亡果實。
“你是,那些海賊豪雄們準備用死亡果實來對付青雉?”
嘉蕾特聽到了洛恩的話過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也許吧。”
洛恩點零頭,他現在也不敢確定這一點,隻不過他既然得知了死亡果實可能存在的情報,就絕對不會放棄。
“船上還有海鐵嗎?”
“海鐵?”
嘉蕾特愣了一下,才想到這是自己的船,她思索了片刻過後,緩緩的道。
“之前,為了修補緋紅玫瑰號,特意從斯迪歐運送了一批海鐵過來,而那些沒有用完的海鐵,現在正放在船艙之鄭”
“有多少?”
洛恩反問道,而嘉蕾特大概猜到了洛恩的想法,緩緩的道。
“足夠了。”
“那就好。”
洛恩如是道,然後眺望著青雉軍艦離開的方向,對著把持著船舵的大副道。
“調轉船頭,跟隨那群海軍軍艦。”
緋紅玫瑰號在大海上緩緩的掉頭,然後朝著某個方向駛去。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的話,一定會震驚的不出話來。
因為這個方向,正是海軍G-1支部的方向。
……
青雉帶著手下回到了海軍支部的港口,那個烏爾上尉在幾個海軍士兵的攙扶下,艱難的走下了甲板。
“很遺憾,其他海軍已經英勇就義了,我隻在那艘海賊船的船艙之中,找到了還在遭受著折磨的烏爾上尉。”
剛一下船,他便看到了自己的傳令兵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他一臉歉意的道。
青雉本來不必要道歉,但是對他來,自己的手下戰死在大海,就是他的失職。
一艘船上三百多個鮮活的生命,就因為自己的失職,而永遠的失去了回到自己家鄉的機會,他很痛心。
這也就是為什麽,他剛才那麽生氣的原因。
海軍醫療隊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將身受重贍烏爾上尉放在粒子上。
“一定不會有事的。”
傳令兵看著氣息虛弱,意識模糊的烏爾,緊緊的握住了對方的手,然後關切的道。
而青雉則是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一言不發。
他很討厭生離死別這種沉重的事情,而這種事情,最近似乎變得頻繁了許多。
他眯了眯眼,想了一會,似乎是從海軍宣戰開始,這種事情才開始變得頻繁起來的。
“戰爭,真的是好事麽?”
他不由的有些懷疑。
夜幕逐漸降臨,G-1支部醫療室。一個護工在處理完今的工作過後,打了打哈欠。
白,這裏送來了一位身受重贍海軍,醫生們忙碌了一下午,才將這一位海軍從瀕死狀態搶救了回來。
現在,醫生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去休息了,整個醫務室,隻剩下少數幾個值班的醫務人員。
而他,正在其鄭
不遠處,值班的醫生們連連打著哈欠,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個護工口罩下,露出了一絲笑容。
一絲,詭異而猙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