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過那種藥,藥效估計還沒散,再這麽下去,她和屠明朗孤男寡女,還是合法夫妻,要做出什麽事情來,那真是……真是……
老祖宗想要她替他們屠家傳宗接代也不是這麽接法啊!
司念念小手扣著桌子,小聲地對屠明朗說道,“你停下來。”
呼啦呼啦……
屠明朗似乎根本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司念念再一次鼓足了勇氣,又對屠明朗說了一句,“屠明朗,能不能拜托你停下來。”
呼啦呼啦……
男人似乎沉浸在給她吹頭髮的異樣“懲罰”當中,根本沒有聽見司念念說的話。
算了!
司念念在心裡告訴自己。
既然他沒有聽見,就算是這個男人聽見了,她都問了兩遍了,他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那就說明這個男人根本沒有打算理會她說的話。
那麽既然是不理會她說的話,那麽她的行為呢?
司念念想到這裡,忽然就有了主意。
她直接站起來 ,一把拽住屠明朗的手,然後霸道地拔掉吹風機的插頭之前臥室熱乎乎的空氣,似乎在這麽一瞬間就冷卻了下來。昏暗的臥室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
安靜到司念念仿佛聽見了自己的急促的呼吸聲。
“怎麽了?”屠明朗問道。
他倒是被司念念突然的這種行為驚訝到了。
他想不到司念念竟然會這麽做。
司念念調整好著急的呼吸,然後深深地,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看準了屠明朗的雙眼,說道,“屠明朗,你給我吹頭髮,我熱。”
是的,她熱。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
仿佛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時刻會爆發的小火人一樣,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燃燒。
她對此有些害怕,特別是在面對屠明朗的時候。
屠明朗還以為是什麽大事,他聽見司念念這麽說,突然忍不住笑起來,他揉了揉司念念的頭髮,然後笑道,“傻瓜,吹頭髮的風是熱風,你當然會覺得熱。”
我……我……
司念念聽見屠明朗這種解釋,真想當場就爆粗口,這他媽算是什麽理由?
如果說她的裝傻充愣是低級的,那麽,現在看來,屠明朗的裝傻充愣已經到了最高級別。
她司念念只能自歎不如,不光自歎不如,還要心裡MMP,嘴上笑嘻嘻,“是哦, 我怎麽這麽笨,沒有想到呢。”
司念念自己說出這話來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惡心,但是作為一個罪人,她想著, 有的時候,有必要裝一下,還是裝一下比較好,不然以後處理事情來會很麻煩。
“念念,你說我是該說你笨呢,還是該說你聰明?”
屠明朗笑著揪了揪司念念的臉蛋,司念念隻覺得自己的臉上的皮都快被屠明朗給扯下來了。
她倒是想要好好地問屠明朗一句,他是想要真心實意地跟說她笨,還是在拐彎抹角地說她愚蠢。
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讓他抓到把柄,要是他真的是那種人,那麽他們現在早就是生米煮成熟飯,絕對不會是現在的樣子。
司念念即便是被他們如此對待了,但是想著自己是一個罪人,面對這種情況,她要做的就是保持微笑,然後說道,“您說我笨我就笨,您說我聰明就聰明。”
果然,大智若愚嘛。
司念念想到這裡,隻期待著今晚趕緊過去,在今晚還麽有過去之前,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做才能安然度過啊。
她只求屠大總裁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她這個迷迷糊糊的錯誤沒存在,不然每每想起來,尷尬得她無地自容啊。
屠明朗見司念念這說,也沒有打算跟她賣關子了,直接問道,“你下次還敢不敢了?”
這是什麽新型的威逼利誘方式,司念念隻覺得自己的小臉蛋都快沒了。
“輕點,疼……疼……”
司念念說道。
她似乎還沒有想要要怎麽回答屠明朗的問題,只能說些別的來緩解一下自己目前的糟糕情況。
屠明朗笑了笑,非但沒有松開司念念,反而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一點,然後等著看司念念怎麽在他面前屈打成招,似乎也是一種極其不錯的娛樂方式,一下子消解了不少她心目中的恨意。
這傻女人,竟然聯合司徒翰林那小子來對付他,也不想想司徒翰林到底是站在誰那 一邊的,到時候把自己把自己買了,還要給別人數錢。
在屠明朗眼裡,似乎司念念就是這樣的女人。
司念念小臉蛋受到了疼,當然是乖乖地在屠明朗面前屈打成招了,不等屠明朗問東問西,她就主動承認了,“屠明朗,我錯了,你能不能輕點,真的很疼,”
司念念的屈打成招的口氣裡面還帶著一點小小的撒嬌的意思,當然,還有那麽一點點的不容易讓屠明朗察覺到的怒火。
她即便是心裡再怎麽不情願,不開心,到了屠明朗眼裡,那認錯的小表情,絕對是世界上最到位了,就差在屠明朗面前脫光了負荊請罪來著。
“錯在哪裡?”既然司念念已經知道錯誤了,屠明朗也沒有打算繼續捉弄她的 意思了。
他話語裡帶著一點點的心疼,又覺得司念念這樣是活該,就該讓這傻女人多長點教訓,不然以後真和司徒翰林那小子聯合起來對付他,他總有松懈的時候,在這種事情上,防患於未然總是顯得很有必要的。
司念念一聽見屠明朗問她錯在哪裡了。
她立馬覺得她和屠明朗之間的事情總算是出現了轉機,那麽今晚的大戲也就從現在正式拉開帷幕。
司念念就差沒在屠明朗面前跪下來。
但是礙於她現在身上穿著的不過是在一條浴巾,也許只要她動作幅度稍微大那麽一點點,那麽等著她的將是另外一輪了尷尬。
所以,她到現在為止,都不敢對屠明朗有任何反抗,也是基於這一點。
司念念望著屠明朗,用一種楚楚可憐的眼神望著屠明朗。“你的手能先松開我的臉麽,你這麽捏著,我不太好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