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換下了他那一身全黑的夜行衣,黑豆把他新漿洗的衣衫拿了一件給他穿,淺青色的衣袍,連五官都連帶著柔和了許多。
我親手下了一碗面條放在他面前,他就著窩窩頭蘸著面湯,吃得倒挺香。
眼前的來歷不明的男人隻說他的大名是吳有,我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名兒的,‘吳有’聽著雖然有些怪,但是至少還算正常。
這倒沒什麽,讓我覺得奇怪的是我說他是亡命之徒他不會覺得有什麽,甚至還會有那麽一點點喜上眉梢。但是隻要一說他是逆賊,吳有便很是激動。問他為什麽,他也不願說。
“這次多謝了。”吳有在桌子上又放了一塊銀子,“就此別過。”說著就要離開。
我倒是沒攔他,這家夥,雖然否認是逆賊,但是被官府通緝能是什麽好貨?他快些離開,我這小店也能少些威脅。
綠豆看著這人並非俗人,還想著攔著再打聽幾句,我冷冷道:“綠豆!過來,”綠豆看著吳有的背影,“鍾文哥,這個人看著不簡單啊,就這麽放他走?”
“不放他走還能怎麽?我們又不是土匪,搶到人還扣著不準走。”提到土匪,夏家兄妹的身影又浮現在眼前了,從山莊離開已經半年了,也不知他們現在過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