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小和清?我這是怎麽了?”半晌之後,在秦和清粗陋的靈力治療技術下,終於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的町田苑子滿是疑惑與遲疑的問道。
“你不記得了嗎?”秦和清撤回雙手,看著依舊在浴缸中的町田苑子詢問道。
“我……我隻記得我在泡澡,然後,然後好象是睡著了,似乎還做了個夢?”町田苑子眨了眨眼睛,努力回想道。
“那你還記得你夢裡的內容嗎?”秦和清表情不變,語氣如故的追問道。
“好象是工作上的事情?具體的忘了,只是大概記得好象是有個人來找我審核稿件,我沒通過,那個人就突然爆發了,想要掐死我……再之後我就什麽都不記得了。”町田苑子沉思了片刻,搖搖頭回答道。
“小和清,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你遇到鬼了。”秦和清看了看她,站起身,歎氣道。
“鬼?!”町田苑子愕然道。
應該不會這麽悲催吧?
前三十年都沒碰到過,這邊剛知道自家外甥是特殊人士,是最正統的神官,轉天晚上就遇到了鬼,這之間要說一點聯系都沒有,好象也不是那麽容易被人相信吧?
“恩。而且通過你的描述來看,那鬼很可能還是你手裡,或者你接待過的某位投稿作者,因為投稿不過而對你心生怨恨,在生命結束後過來找你報仇,想要帶著你一起下地獄。只是沒想到,我正巧在你家裡。”秦和清也沒隱瞞,將他想到的某種可能直白的述說了出來。
“就因為投稿不過,死後就要帶著我一起下地獄,他這究竟到底是有多怨恨我啊?!真是太可怕了!我竟從不知道,編輯這個職業還是這麽危險的一個職業,實在是太嚇人了。”町田苑子聞言表情一變,臉上滿是不可思議與不可置信的低呼道。
同時縮緊身體,把自己在浴缸中蜷縮了起來。
“所以我給你的護身符呢?為什麽沒帶在身上?”秦和清表情不動,直接無視眼前誘人的畫面,淡聲問道。
“護身符,對了護身符!這不是要洗澡嘛,我擔心那上面的繩子在水中泡得時間長了,會變得不結實,所以就把它摘了下來放到一邊——呐,那不就在那呢麽。”町田苑子恍然回神,動了動身體,指著用來裝衣服的編織框裡的東西道。
裡面最上面擺放的正是秦和清要找的護身符!
其次才是女性的內衣褲、衣物等。
“下次再洗澡或是幹什麽的時候可千萬別再摘下來了。它上面的繩子是特製的,沒那麽容易泡爛。”見狀,秦和清伸手將其拿出,轉手遞給町田苑子囑咐道。
“我這不是不知道嘛。”町田苑子小聲的辯解道。
顯然,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後,她也沒底氣在這方面進行辯解了。
“行了,你繼續泡澡吧,我出去了。”
“等等。”
“恩?”
“那個,鬼什麽的,不會再來了吧?”町田苑子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不會了。而且就算再來,有著護身符保護的你也不會有事的。何況我就在外邊,在給它個膽子也不敢再跳出來。”秦和清笑著安慰道。
“好了,我出去了。”
說完不再停留,轉身離開了衛生間。
“呼……這回算是真的可以確定,小和清沒在騙人呢,是真得學會了老秦家的傳承,變成了超凡人士了呢。”而待秦和清離開之後,已經重新把護身符帶好的町田苑子以手托住阿彌陀佛玉像,凝視著上面似乎隱隱流動的光華,輕聲喃語道。
“手下的作者或投稿者麽……看來有必要確認一下呢。”
隨即眯起眼睛,神色變得不同起來。
……
而後轉天,周日,上午十點左右。
秦和清帶著月兒再次踏入了朝日電視台的本部大樓。
“喀。”
秦和清開門,走進了欄目組專門使用的會議室。
“恩?”秦和清一楞,眼中閃過了一抹驚訝的神色。
“秦君來啦,快來坐,快來坐。”沒等秦和清說話,先一步抵達會議室,並負責一定工作的平山大志導演的場務的白井健太便熱情的招呼道。
“白井場務。”秦和清回禮,依言走到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然後壓低聲音,對身旁的白井健太詢問道“白井場務,那邊的那位是……”
“雛咲深羽,欄目組請來跟你配台的另外一位嘉賓,性格據說比較冷,所以等下如果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到時候請多多擔待一些。畢竟我們的節目多少還需要她幫忙拉升一些人氣。”白井健太用同樣小小的聲音回答道。
哪怕他其實就算不說話,他的心思也會被他們兩人對面坐著的雛咲深羽看得一清二楚……
反到是秦和清,眉毛一挑,單手捏了個法印——“臨!”
頓時,雛咲深羽的眉頭一皺,看向秦和清的眼光變得不同起來——他和我一樣,不是普通人!
秦和清衝雛咲深羽微微一笑,算是正式的打了個招呼。
同時雛咲深羽點頭,也算是認可了他的存在。
“對了,今天開會是為了什麽?”接著,秦和清收回在雛咲深羽身上的心思,轉而再次朝白井健太打探起了消息。
“主要有兩個目的,一是正式讓所有主創人員互相認識一下,知道是在和誰做事,以及做什麽事情。二呢,則是詳細的討論下拍攝進程和拍攝方法。就比如下午要拍攝的視內部分,就需要在事先討論好台本、台詞、互動還有節目風格等等的問題,否則的話會比較亂,會讓拍攝的進度變得緩慢。”
“原來是這樣。”第一次知道拍攝之前還有這麽多內幕的秦和清恍然大悟道。
“不過你放心,你的角色份量肯定是最重的,就算是那位也比不上你。”白井健太有悄悄的示好道。
“謝謝。”
然後秦和清不在說話,轉而充當起了傾聽著,傾聽身旁的白井健太向他兜售會議室中的人員八卦——
比如某某和某某關系不好啦。
比如某某人小氣又好色啦。
再比如某某某因為快退休了,所以對誰都和顏悅色,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實際上是個婚姻已經快亮紅燈的家夥,隨時都有可能一無所有,變成街頭的流浪漢一員。
總之,凡是屋裡在座的內部人員,就沒有他不了解的,到是無愧於他場務的身份。
再然後,月兒的氣息接近,聲音低微的在他耳邊說道“你對面的那個女人情況很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