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麽事了,大姐你竟然這麽急著讓人叫我回來。”島津四姐妹中的老二,島津義弘把著武士刀,一邊走進議事的大殿,一邊滿目疑惑的朝島津義久詢問道。
“大姐,我回來啦。”而後,伴隨著另一道歡快的嗓音響起,島津四姐妹中最小的存在,島津家久也走進了大殿當中。
至此島津四姐妹齊聚,可以開始商討有關島津家未來的事務了。
“先坐吧。”島津義久沒有立刻進入正題,而是指著兩邊的空位道。
“現在可以說了吧?”島津義弘坐下道。
“歲久,還是由你來說吧。”島津義久沉吟了一下,扭頭朝家中的軍師,也是最為能理智看待一切事情的島津歲久吩咐道。
“好的。”島津歲久點頭,輕咳一聲,將島津義弘和島津家久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這才按照整理好的內容,將有關秦和清的身份、提議述說了出來——
“大概在三刻鍾之前,有一位疑似秦氏本家的嫡系子弟,秦和清來拜訪我們島津家,並與大姐和我就天下一事展開了交流。過程沒什麽好說的,但最後的結果卻是希望我們島津家能夠看在血脈源宗的份上,能夠支持他登上大位,成為新一任的征夷大將軍。”
“憑什麽!”話才說到一半,島津義弘就氣憤不已的用拳頭狠錘了下地面,怒氣滿滿的喝問道。
“對啊,憑什麽!”島津家久也是義憤填膺的附和道。
“都已經上百年沒有聯系過了,他們憑什麽還以為憑借血脈親緣的關系,就讓我們島津氏拿出全部的力量去支持他們爭霸天下?!有那心思的話,我們島津家憑什麽不能自己來?征夷大將軍而已,大姐憑什麽不能自己擔當?”島津義弘繼續怒氣滿心的喝問道。
“雖然我也是同樣的想法,但……”島津歲久歎息道。
“但什麽?”島津義弘追問道。
“對方手中的力量真的是太過強大了,真要和他起衝突的話,我們島津家很有可能會直接進入戰爭狀態,最後滅亡在某一次的戰爭當中。”
“這話怎麽說?”島津家久迷惑道。
“因為肥後相良氏的相良義陽與豐後大友氏的大友宗麟都是那位秦和清的同伴,所以如果我們不能很好的處理好與他的關系的話,別說上洛去開啟爭霸天下的偉業了,就是能否離開九州島進軍四國都是兩說。”島津歲久解釋道。
“相良義陽和大友宗麟,她們怎麽會是秦氏的人?”島津家久錯愕道。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島津歲久搖頭道“甚至不止是她們,就連國內有名的姬武將和姬大名也大多是秦和清的人,我實在想不出來,除去某種邪法外,還有什麽辦法能讓這些性格各異、身後家族勢力龐大而又錯綜複雜,且各自追求和主張都不相同的姬大名們放棄自己的野望,轉而加入到他的勢力當中。”
“你說的那些姬大名都有誰?”島津義弘好奇道。
“武田信玄……”島津歲久也沒遲疑,將秦和清之前見面時提到過的名字又複述了一遍。
“嘶……這確實有些不可思議。”島津義弘皺眉道。
“那有沒有可能他說的這些都是假的?專門來騙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陷入被動,進入他的節奏,然後在多方影響下,最後下意識的做出他所期待的那個答覆?”年歲最小,但同時也是戰術方面的天才的島津家久沉吟了一會後,抬頭看向自己的三位姐姐陳述道。
“這就是讓我為難的地方,我們沒辦法證明這一切究竟是真是假。”島津歲久苦笑道。
先不說身為九州地方豪族的他們跟京都、關東那邊的武田信玄等人沒有聯系,就算有聯系,以現在這個時代的通訊狀況,想要得到對應的答覆沒有個七八天也是不太可能!
而這,還是指有信鴿通訊的情況下,要是全憑人來跑的話,那就不一定了,陸路一切順利的話可能要十天,乃至半個月都沒準,海陸的話雖然簡短,但有遇到風浪的危險,也不是適合進行緊急通訊的方式。
更何況,他們所擁有的用來思考的時間也只有三天而已,過時要是還不能給對方一個合適的答覆的話,鬼知道那家夥會做出什麽來。
至於說直接去找附近的相良求證什麽的,島津歲久還沒那麽傻。
原因無他,這種隱秘的事情,人家憑什麽告訴她?
就憑她是島津麽?
“那要不,我去幹掉他?”見氣氛有些沉默的島津義弘左右看了看,最後望向自己的大姐島津義久詢問道。
雖說這樣一來她注定會背上罵名,但和讓整個家族陷入到左右為難的境地中相比,區區罵名,還真就不算什麽。
“這到不失為一個辦法。”島津家久恍然錘手道。
“乾掉了又能怎麽樣?他又不是組織者,就算乾掉了他也只會讓他背後的人明白,我們島津家拒絕了他的提議,然後鼓動相良氏和大友氏來找我們的麻煩,到時除了讓事情變得糟糕外,還有什麽收獲?”島津歲久否決道。
先不說能不能乾掉的問題,單就是她估計也沒想到,身為一個勢力的首腦的秦和清竟然會自己親自登門來勸說他們島津家投效吧?
這一點也不符合邏輯,太掉身份了!
如果她要是知道秦和清真的是首腦而非所謂的代表、使者的話,她還真就不會反對島津義弘的提議,讓她去幹掉秦和清……
“那你說怎麽辦。”左也不行右也不行的島津義弘氣憤道。
“這就是我讓人叫你們回來的原因, 商討出一個合適的辦法度過這一劫。”島津義久發言道。
“大姐,要不我們就同意了吧?”島津家久沉吟了片刻後,抬起頭正色道。
“家久,你說什麽呢!我們島津家怎麽可以因為莫名其妙的理由就投效莫名其妙的人,會害死家族的!”島津義弘一臉驚訝的大叫道。
“我又沒說真投效。”島津家久賊笑著說道。
“你的意思……”島津歲久若有所思道。
“既然我們無法確定他話語的真假,那我們也完全可以學他的樣子,用表面效忠的方式來安撫住對方,然後靜待後續的變化,要是真的,自然沒什麽好說的,我們島津家大可以坐上這趟順風車,擴大家勢,但要是假的……就別怪我們島津家不義,在他被後桶刀子了。”島津家久陰險道。
還真看不出來,長的挺活潑可愛的小姑娘竟然會這麽陰險,讓人側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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