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我們稍後在說,趁著你還沒崩,還有理智,先把日上山的情況和我們詳細說說吧。”秦和清和月兒對視一眼,然後重新看向面前的黑澤逢世道。
“日上山中的情況嗎……這還要從古時候說起……”
跟著,黑澤逢世化身老奶奶,絮絮叨叨的把日上中的異變的前因後果詳細的向秦和清等人述說出來。
開頭的部分到是基本和秦和清在山下村莊裡,從川邊老太太那裡的聽到的差不多,都是因為古時崇拜,使日上山的環境出現了異變,讓隱世出現,夜泉爆發……
只是之後的內容卻不同了。
比如鎮壓的方式,就是將擁有高強度靈力與靈性的適格之女裝入名為樞籠的黑箱之中,通過承受夜泉侵蝕的方式,以自身意志鎮壓夜泉不讓它暴動。
而最早承擔這一任務的是三名實力強大的巫女,也就是日上山傳說中的三大巫女。
不過卻因為儀式的不完全——沒有舉行過幽婚的關系,讓巫女的承受上限很低,沒過多長時間就崩潰融化,讓夜泉再次震動。
不過好在她們崩潰之前做了示警——也就是所謂的山鳴!
讓當時最初建立起來的巫女神社中的巫女們能夠得以反應,使用更多的巫女進行鎮壓。
也就有了儀式的最初雛形——五名大柱的存在。
但沒有幽婚,巫女的心意沒有寄托的她們依舊無法做到長久的鎮壓夜泉,所以在此之後,為了分擔大柱的壓力,當時的巫女神社的宮司又根據巫女們的靈力和靈性的不同,將巫女們分做了幾個檔次——
比如能承擔重任的大柱。
比如需要分擔大柱壓力的中柱。
比如幫助大柱及中柱分流痛苦的匪之女。
以及作為守護的諫之女。
並且每個等級的巫女在舉行儀式時,所使用的器具和犧牲的方式也不僅相同——
比如作為重心的大柱要所使用的柩籠就更為華貴精美。並且她被安置的位置也是最初五位大柱所在的地方,使她們能夠彼此相連,形成結界,共同鎮壓著隱世及夜泉的蠢動。
之後次一擋的中柱也是如此,安置在相對關鍵的地方,以增強結界的力量。
匪之女則是消耗用的電池,只要直接投入到水中既可……
而更悲催的則是所謂的諫女,她們將直接以肉身狀態自行沉溺在大柱所在的水中,作為護柩之人守護著柩籠的安全……
說白了就是陪葬之人。
但還是那句話,沒有寄托的她們很難承受住性質接近黃泉的夜泉之水全天二十四小時無時無刻的腐蝕,傷害,所以不管投入多少巫女,最後的結果始終是杯水車薪,永無止境!
所以為了改變這一狀態,巫女們想出了寄托執念,讓自己升華圓滿的辦法——
也就是所謂的幽婚儀式。
將心靈寄托給對方,然後通過這種思念、感情、亦或者其他什麽情感來加強巫女們的意志,忽略來自夜泉的侵蝕,以加強作為柱的巫女們的使用壽命……
而別說,效果非常顯著,大大減低了巫女們犧牲的頻率,得以讓巫女神社的巫女得到補充,將整個儀式長久的維持下去。
直到黑澤逢世這一代。
她是主動選擇要成為大柱的,所以為了完成儀式,秦和清之前在結之家抓到的黑衣老太太結之女,和另一個他還沒見過的白衣老太太箱之女一同為她準備了繪馬——
也就是所謂的畫像。
而恰巧,那個時代已經有人發明了照相機,所以做為攝影師的麻生邦彥被請到了日上山,希望他能通過他手中的設備為逢世留下彌足珍貴的影像資料。
亦或者寄香。
畢竟巫女總是要進行幽婚的,沒有寄香可連接不了雙方。
但不成想,正是這一次的拍攝,給黑澤逢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通過無意間的接觸,黑澤逢世看取到了麻生邦彥的內心,並因為他內心中不可抑製的冒出的“好喜歡”那句話影響了一輩子,幾成了執念……
不過這依舊不能影響些什麽,除了讓黑澤逢世難以選定可以入眼的幽婚對象外,她依舊可以作為大柱被裝入柩籠,完成自己的使命。
只是好巧不巧,碰到了一個瘋子,一個叫做柩木恭藏的家夥!
為了避免自己潛藏在心底深處的秘密被巫女窺見,他殘忍的殺害了日上山中,巫女神社內的所有巫女,然後帶著滿心的罪孽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一時間,無數巫女的哀嚎、痛苦和絕望順著水流湧進與水相融,作為境界線的黑澤逢世的腦海當中,讓久在山中未經歷多少世事,心思純潔如同白紙的她精神大受衝擊!
如此再加上夜泉侵襲所帶來的宛若凌遲般的痛苦,黑澤逢世終於是沒能忍受住一切,推開了箱子,讓本該被她鎮壓的夜泉爆發,湧溢,充斥滿了日上山。
也就有了現下這般隱世與現世界限模糊不清,到處充斥著詭異的日上山。
所以換句話說,她就是造成這一切的元凶,以及所有神隱事件的幕後黑手!
秦和清聽完和不來方夕莉還有月兒面面相覷一眼,徹底說不出話來。
能說啥?將她鎮壓嗎?
只怕到時候夜泉第一時間爆發,衝出日上山,湧進周圍的村落,將村中的活人變成死人。
那可不是他想要見到的。
但不鎮壓……
秦和清想了想, 還是搖了搖頭“你說的這些我會想辦法進行核實。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告訴我黑澤密花的下落。我答應過她要幫忙找到密花小姐,所以無論如何,我也要將她帶回山下,還請成全。”
“她在水上宮深處供祭的柩籠之中,要救她的話就盡管去吧。”黑澤逢世深深地注視了會秦和清,隱沒身形,語氣飄忽的在湖中響起道“只是我的時間不多了,再沒了她的鎮壓……大禍也許很快就會到來……”
最後聲音渺渺,徹底斷絕在空氣之中。
“水上宮,湖中心的那片建築群嗎……”月兒眯了下眼睛,輕聲說道。
“月兒小姐你知道那個地方?”不來方夕莉聞言精神一振,連忙看向月兒詢問道。
“我也不確定那是不是水上宮……但不管是不是,想要過去好象都不太容易。”月兒微微搖了搖頭,然後看著面前沒有任何渡口和船隻存在的湖泊表面歎聲說道。
“說到船,我到是想起了一個地方。”與此同時,秦和清若有所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