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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氏春秋錄》第21章 讀密信揭杜宇神傷 述往事解杜疆其人
  待錦織公主上了樓,轉身便向武維義詢問道:

  “先生請本宮至此,想必定時有什麽極要緊的事?”

  只見武維義隨手將那一路隨身攜帶著的那件包裹給取了出來,與錦織公主說道:

  “這是蜀王贈予在下的一副錦衣玉帶,囑咐我一定要拿來給公主過目一番。在下實是不明蜀王有何用意,卻也不敢怠慢。如今能親自交到公主手裡,也算是了卻了蜀王的一件心事。”

  錦織公主取過衣帶,一看這錦衣之上乃是用的金蠶絲線繡出了一龍一鳳。這錦織公主卻是頓時掩面流淚,涕不成聲。

  武維義大驚,趕緊問道:

  “公主何故如此傷懷?……莫不是此物有些什麽緣故?”

  錦織公主泣聲說道:

  “我們蜀國素來視錦織絹帛為最為尊貴,也最為要緊的的貨殖物資,一般皆由王族中人擔當要職。我自十二歲開始接管錦織坊,這副錦衣玉帶便是本宮年少之時接管蜀國錦織坊之初,特意為父王祝壽之時精心準備的壽辰賀禮。時光荏苒,想來如今已有六年光景了......之後我父王曾開玩笑說本宮繡的這副衣袍精巧絕倫,實在不忍穿戴。說是待本宮出閣之時,再當作嫁妝轉贈與駙馬。如今卻在此處又見此物,如何不讓人睹物思人,黯然神傷......”

  武維義聽罷便是搖了搖頭,長歎一口並感慨說道:

  “哎……當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呐……不過公主……你父王將此物托付於我之時,說是要讓你好好思索觀察一番。若這副錦袍玉帶只是一件聊以紀念之物,又為何要托我之手轉交於你?我想這其中定是有什麽緣故才對。”

  錦織公主聽了武維義的這般分析,稍稍止住了抽泣,陷入沉思之中。不一會,錦織公主拿起那副玉帶,上上下下,細細的用手拿捏了一遍。果然發現這玉帶有一個針線的縫合處。

  “哎?還是公主殿下心細,我也曾仔細拿捏端詳過,卻是不曾發現竟在此處真有一番玄機。”

  錦織公主聽武維義這樣說,便又回答道:

  “我們蜀中女子,出閣之時父母都會準備一裳一絹。將自己對兒女的諄諄教誨都寫成錦絹縫入衣帶之中……如今父王既托先生將此物還我,便是如嫁女一般,本宮料想父王理應是會留下隻言片語的。”

  武維義聽了過後這才恍然大悟,點頭言道:

  “原來如此......你父王這番用心果然是良苦深沉,考慮問題也是滴水不漏。不瞞公主說,這副衣帶在下自王宮之中帶出之時,曾遇見你那王兄杜疆。顯然當他見到這副衣帶之時,也是起了一些疑心的。但礙於這是蜀王贈與在下的物件,他自然也不便仔細查驗,只是穿戴在身上比試了一番,當時也並沒有發現有其他異狀。如今想來,蜀王將此錦衣玉帶明著是贈予在下,卻又讓在下一定要交予公主您過目一番。其中的玄機便是在此處縫隙之中了!”

  言語間,錦織公主小心翼翼的將縫線給拆了開來,翻開一看,果然有份錦帛書信置於其中,錦織公主端起書信便細細研讀了起來。但是只看了沒一會,錦織公主那原本已經止住了的哭泣聲卻又漸漸響了起來。

  武維義見公主心緒又來了起伏,便向公主問道:

  “蜀王在此信中所述究竟為何事?竟又引得公主又徒自增添了這些煩惱?”

  公主將書信閱畢,就交給了武維義。武維義則取過書信一看,只見這張錦帛上的字竟與小篆倒有那麽幾分相似。

武維義出生於書香門第,從小就師從他的爺爺,拿著各種字帖臨摹了一手漂亮的小篆字。畢業之後,又一直從事的考古文獻學研究。因此武維義對這些小篆的文字還真頗有些研究的。武維義用他的小篆書法的底子,竟也勉強大致讀懂了這張錦紙上的內容。  “我兒杜宇親啟:父王如今已年事已高。你王兄杜疆如今受到妖人迷惑,倒行逆施,窮兵黷武。以四鄰為寇仇,怕是蜀國之臨難不久矣。父王當年也是一時犯昏,竟聽從了群臣之意而立你王兄為儲,如今回想起來真是不禁懊喪不已。為父自知如今蜀國的國勢已是大不如前,他日免不了有一番浩劫……時至今日,為父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宇兒……父王知道吾兒素來性急,也有些許任意妄為。但如今非但我蜀國,其余四鄰之邦也皆是妖人橫行,天下之亂勢已成,此等局面絕非你一人可為。夜郎國與我蜀邦素來交好,吾兒屆時若有危難,可投往夜郎國主日達木基處,父王曾施恩予他,他定可將你收留。而且對於吾兒的製綢之術,那日達木基來訪之時也是時常提及,對其讚不絕口,推崇備至。夜郎一國居於西南高地,易守難攻。吾兒在夜郎國安度余生應是無憂……父王如今雖是困居宮中,卻也是無憂無慮,反倒是落了個輕松自在,吾兒莫要過於掛念父王。父王會為你每日祈禱,祝你一世平安……”

  武維義看到最後,他知道其實如今蜀王的狀況並非如信中所說的那樣“輕松自在”。雖說是住在宮中,但其實與軟禁並無差別。能夠瞞過王子眼線做得此信,已是實屬不易。或許蜀王就是為了不讓公主擔心,才會將自己如今的境遇給說得是如此的輕描淡寫。

  “公主也不必太過悲傷,蜀王為公主如此的安排,在下認為確實是個萬全之策。在下自魚鳧城中一路逃亡至此,對魚鳧城裡的情形也略知一二。你那兄長絕不是一個仁善之人,若是久居於此,恐是必為之所害。公主還請早做打算才好。”

  錦織公主聽了卻是更加傷心起來:

  “先生可知,這件錦衣上本宮所繡的這一龍一鳳究竟是所指何人?”

  武維義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既然是公主當年送予你父王的壽誕之禮,這一龍一鳳自然是指你的父王母后?”

  公主卻搖了搖頭,回答道:

  “其實我與兄長杜疆,雖非親兄妹,卻也是從小一起伴著長大的。杜疆之父與本宮的父王乃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們家雖是個庶出,卻是由父王的母親一手撫養長大的。當年,庸國為秦、楚和巴國三家合力所剿。庸人四處流竄,其中一支便入了蜀國。我父王素來仁慈,劃地以供庸人自給。誰知那庸人最後也是狼子野心,竟與巴國聯合起來在我蜀國境內為亂。於是父王便拜杜疆之父為將,執掌蜀國兵勢抵禦巴,庸來犯之敵。最終雖是獲勝,但杜疆之父卻是以身殉國,馬革裹屍而還。其夫人因悲痛過度,最後竟也是一病不起,撒手人寰了。隻留下獨子杜疆年紀尚幼,於是父王便將他一直領養在了身邊。父王無子,因此一直將他視為己出。而兄長也一直十分勤奮刻苦,文韜武略皆深得精義。而與本宮這個妹妹的關系其實也十分融洽。這錦衣之上的一龍一鳳,其實本宮所繡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與兄長杜疆。”

  武維義聽了公主說的這些故事,卻又是疑竇叢生:

  “那依公主所言……王子他……如何會變成如今這般田地?”

  公主歎了一口氣,顯得一臉的無奈:

  “父王逐漸年老體弱,許多事情開始覺得力不從心。見王兄為人果敢,處事頗有章法。於是決定將杜疆立為監國,總攝國中政務。伊始,杜疆哥哥為政勤勉,事無巨細皆是要由他親自裁奪。可能是因為此後蜀中事務過於紛繁複雜,王兄的性情便是逐漸起了變化。此後,又不知從何處,我們蜀國來了一名妖人。自稱是什麽……神教的,竟也有些冶鐵造物的本事,之後被王兄所召見。聽說此人之後便是頗得杜疆兄長的信任,被兄長拜為國師。此後,王兄就變得越來越乖張暴戾起來,時至今日更是變得如今這般不可理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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