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這仰阿莎的那些個詭譎伎倆,眼看是要被武維義給戳穿了。卻見屋子裡的那扇門竟一下子是被人給推了開來!
屋內眾人感知到了動靜,便是立刻往門外看去。但見門前又是立著一人,而這推門進屋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柯邇震西的族弟,仰阿莎的父親——柯邇遐義!
“父豪!……快!……快是救救阿莎!叔父與這個外邦人卻是一直在這裡刁難阿莎!……父親快幫幫阿莎!”
只見這仰阿莎是一見到自己的父豪,便是好似見著了救命稻草一般,是欣喜若狂的一路飛奔過去。但見其雙手則是一把挽住了他父親的右臂!並是不住的與他是在那撒嬌著言道:
“父豪!他們仗勢欺人!阿莎險些便要吃了大虧!……嘿嘿,所幸是父豪來得正是時候!……還請父豪是替阿莎做主哇!”
而柯邇遐義亦或許是許久未見得女兒之面,因此一見得阿莎便是滿心歡喜。此時卻早已是不由自主的笑得是合不攏嘴。
聞得阿莎是如此說,柯邇遐義便是往屋內掃視了一眼。果然是如自己的女兒所說,卻見眼下大兄和武維義也是在屋內候著。便立即是收起了笑臉,又一本正經的與仰阿莎說道:
“咳!……莫要胡鬧!你叔父乃是一族之長,而這位武先生又是從禮邦來的貴客,又如何會是刁難你一個小丫頭!……呵呵……更何況,倘若真是他們要刁難你,你這丫頭如今說起話來卻還會是這般的模樣?……定是你又無端端的惹出了什麽禍事……亦或是滿嘴的胡言亂語,卻是將你叔父他們給惹惱了,討來了幾句責備!……快!還不快去與叔父他們是陪個不是?!”
仰阿莎一聽,竟然是連最疼惜自己的父豪也是幫著外人說話,便是自顧是在那生起了悶氣來。
這仰阿莎畢竟是從小嬌生慣養,刁蠻成性。雖是聽得父豪勸誡之言,卻又如何肯是輕易就范?只聽她是躲在父豪身後,卻是依舊死不悔改的喚道:
“不去不去!要去父豪自己去!……明明是他們欺負人!……為何卻要阿莎認錯!”
柯邇遐義見得此狀,也知其脾氣倔強,定然是不肯從命。卻也隻得是當場朝著武維義和柯邇震西是連連苦笑了數聲,並是與他們搖頭說道:
“嗨呀!……大兄您看這……哎!愚弟的這丫頭確是實在頑劣得緊,平日裡仰仗著她母主的庇護,卻是在這寨子裡是任性慣了……還望大兄是萬勿見怪……若是之前有些地方是開罪了大兄,愚弟便先給大兄陪個不是!……”
柯爾震西和武維義原本見這小妖女是這般“歹毒”,起先也不想是輕易繞她!更何況,如今墨翟身上的蠱毒未消,起碼也是要讓她先解去墨翟身上的蠱毒才行!但是,如今卻是見得柯邇遐義是親自前來是替她討饒,因此他二人好歹也是要留下三分薄面。
只聽柯邇遐義是說了這一番的謙辭,便又是轉身過去,向他女兒阿莎是關切的問話道:
“方才聽你母主說,你在後山之上貪玩,卻不幸是遇到了山火,險些是要丟了性命?……之後卻是被一名‘黑夫’給背負著救下了山來!而且據說那名‘黑夫’又是不慎中了你豢養的蟲蠱,因此如今卻是性命垂危?……你母主叫你前來救人,卻不知那人如今卻是究竟如何了?”
仰阿莎一聽,如今這父豪非但是不替自己說話,而且還竟是來質問她究竟是救人救得如何?自然更是有些不悅。因此,這仰阿莎便是一臉沒好氣的在那是喃喃自言道:
“哼!救人救人……母主和父豪可真是的……難道阿莎的血是可以白給人的嗎?!而且,
這人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又不能全算是阿莎的過錯!又憑什麽是要阿莎放血救人?!……”柯邇遐義聽得此言,知道自己這寶貝女兒如今依舊是心有怨念……但也只是看著她又淺笑了一聲答道:
“好了好了……其實父豪亦是知曉阿莎其實最是個心存仁善之人,如今亦不過是喂他幾口血罷了,阿莎又如何會是見死不救?”
眼見仰阿莎雖是一直在那是努著嘴,一臉的不樂意。但畢竟是父豪與她一直是好言規勸著,若是執意不從,那豈不是駁了父豪的顏面?……因此,這仰阿莎終究還是不情不願的是與他父豪回道:
“知道啦!……知道啦!你和母主當真是一樣煩人!……阿莎的那一碗血藥其實早就已經是替他服下了!足夠是管上他十天半月的了!……原本阿莎替他喂完了血藥原本便是要走的,誰知叔父和那壞人便是徑直闖了進來……卻是將阿莎給當場嚇了一跳!”
武維義和柯爾震西聽她是如此說,得知原來這小妖女竟已是替墨翟是解了蠱毒……但是轉念一想卻又是覺得不對!
“唉?!慢著!……你這丫頭是說?……你已是替他將蠱毒給解了?!……那便是奇了!那他方才卻又為何是會繼續聽命於你?!分明還是未盡解其蠱啊!”
仰阿莎聽罷,卻是不禁大吃一驚,又見其是臉上微微一紅,竟是一副極為羞臊的模樣:
“你!……哼!叔父當真是個耳根極背之人!……阿莎難道說得還是不夠清楚?……阿莎……阿莎又何時說過是要替他解蠱了!……阿莎隻說是替這塊黑炭且是飲服了一碗血藥罷了, 卻又沒說過是要替他解了蠱毒!……”
也不知究竟是何緣故,這仰阿莎竟是沒由頭的被一語給激了起來!只見她隨後是徑直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往屋外是掩面而去。
“阿莎!……哎!阿莎!……”
柯邇遐義但見阿莎是一下子如同雷電一般的奪門而出,而如今寨中各處由於皆是在安排著要往後山撤走事宜,因此寨中的情形可謂是凌亂至極。所以,柯邇遐義也是擔心這仰阿莎莫要是出了什麽狀況,便是趕緊跟了出去……
而這一幕,卻也是將武維義和柯爾震西是看傻了眼。原本他們也只是想讓這仰阿莎是快些替墨翟將蠱給解了便好。
更何況,如今誤會已解,而這仰阿莎的生父又是柯邇震西的族弟,按理說此事如今早已應該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的了!卻也不知為何,竟是又出現了這副狀況,反倒是令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哎?!大哥?柯爾大兄?你們竟是還在此處?……翟這幾日便是一直如此,隻感覺時而恍惚,時而清醒……就像剛才這般,只是一個不留神,翟卻又是昏睡小憩了一會……對方才之情形竟是全然沒了印象!……”
待那仰阿莎是出門遠去,這墨翟卻好像是突然一下子又是蘇醒了過來。而且竟好似是個沒事人一樣,又是與他們說起了話來!……武維義和柯爾震西見狀,隻覺得此種僰人的蠱術當真是神奇得很。也更覺得這蠱毒的背後,定然還有另一番蹊蹺是未曾被他們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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