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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氏春秋錄》第40章 暗語示情杜宇論婚 臨危運籌金蟬之計
  是日卯時,杜宇、武維義還有紫娟便領著郫城中的軍民一路往南面的驚馬河渡口進發,而杜宇與武維義便同坐於一輛馬車之上。公主杜宇的車駕雖是不比當日杜疆的車駕那般寬敞,然而內置器皿裝飾卻也頗為精巧細致。而且車內裝飾皆用朱漆裡外粉飾,讓人一看便知是姑娘家的閨閣車攆。

  然而,武維義此時卻完全沒有心思關注這些東西。如今與公主同坐於一車,雖說公主是坐於正座,而武維義是側身坐著,但是武維義的坐腚依舊好似長滿了荊刺一般令他是坐立難安。

  尤其是在車內,武維義坐在杜宇的下風口,隻聞到從杜宇的身上飄來的陣陣芳香,不由得讓武維義渾身來了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武維義自小便被同學們稱作是書呆子,從小到大最喜歡的就是與書本打交道。而且總是獨來獨往,是最不擅長與他人交際的。雖說也會那麽一兩個女生令他會有些怦然心動的感覺,但是他卻也是從來不會主動與人家交往的,甚至就連書信紙條也是絕不敢去寫一封的。所以,心動歸心動,卻也都只是忍一忍就過去了。

  “武先生?”

  杜宇見武維義呆呆的坐在一旁,全然不似方才在城樓之上那個與她侃侃而談,宣明講義的模樣。於是便關切的向他問候了一聲。

  “武先生可是感覺有些不適?如今春意尚寒,且更深露重,卻見武先生滿臉漲紅,且額頭盜汗......不打緊吧?”

  武維義一聽原來自己竟已是這幅失態模樣,頓時羞愧難當,趕緊回答道:

  “不打緊......不打緊的。只是......哦,只是這幾日有些勞累過度,有些疲憊罷了......”

  杜宇歎息了一口氣,又頗為關切的與武維義說道:

  “這些時日也是讓武先生受累了。武先生本為異鄉之人,如今卻為我們蜀國紛擾所連累。本宮這裡也實在是過意不去......隻願武先生能夠保重身體,莫要拖垮了身子。”

  武維義聽了公主的這番謙辭,未免也有些過意不去,便是勉強的笑了一笑:

  “多謝公主關心,這些都是武某應該做的。公主深明大義,將來定能為蜀國帶來一方的太平之世。武某能來得此處有幸結識公主殿下,這也是我武維義的榮幸。”

  “武先生真會說笑,如今蜀國已是危在旦夕。武先生卻還說蜀國會在本宮的手裡複興?本宮素來只會養蠶織緞,卻是從來不懂什麽治國理政之法,又有何德何能擔此重任?這些話語若不是出於武先生之口,本宮卻是只會當這些都是癡人說夢而已......除非......若是將來武先生能夠留在蜀國,輔佐本宮一同治理蜀國......如此蜀國或許尚有可為之機吧?......武先生,您說是也不是?”

  武維義對公主杜宇話裡話外的這番心思,雖說是聽得懵懂,卻也已經心裡有些數目。因此,又如何會聽不出公主的這些言外之意?

  “公主殿下……公主既然也已知曉武某乃是穿越自於未來時空……因此,武某指不定何時終究還是要回去的……而且,武某此前已經決意要去九州尋找神鼎,雖說是希望渺茫,但無論如何武某也得去試上一試……所以,將來這周遊於列國之間怕是免不了的……前路渺渺,公主的這番美意,武某自是感激不盡,但是……請恕在下實難從命……”

  公主杜宇見武維義幾次三番的回拒自己的一番美意,

卻是有了些許不悅……  但是,只是沒過多久,杜宇竟突然在腦海中閃過一個念想,並急忙向武維義詢問道:

  “難道說……武先生是在未來已是有了家室?因此才如此說道?若是這樣……若真是如此,那確是本宮失了禮數。還望武先生見諒……”

  武維義一聽,卻是被這公主突如其來的主觀臆測給一個扶手不緊,嚇得差一點從車攆邊上給摔了下去。虧得禦車的馬夫眼疾手快,一把將武維義給托住。只見那禦車馬夫朝著武維義偷偷看了一眼,卻只是笑著搖了搖頭。而武維義剛緩過了神便趕緊向杜宇矢口否認道:

  “沒有!……真的沒有!實不相瞞,武某至今尚未娶妻。在我們那個時候,男子二十二周歲之後方可娶妻,三十成家立業也是正常......武某今年也不過二十四五,還早……還早……”

  公主聽了卻也是嚇了一跳:

  “二十四五至今還尚未娶妻?這未來之人難道都是這般智遲?不過……依先生今日之言行……倒也……確是八九不離十了……”

  武維義隻聽這話裡話外,竟無端端的順便給奚落了一頓,卻是被她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正在此時,隻聽留在山野裡的公雞一聲啼鳴報曉,天色也比之前頓時是明亮了許多。緊接著,隻聽得一陣擂鼓、號角和喊殺之聲自山谷之間傳來。霎時間,是震天動地,猶如山呼海嘯一般。

  武維義與杜宇聞著聲響,同時朝著車外望去。卻也一時不能辨別出聲音的方向來。

  “你王兄怕是如今已經與巴軍交上手了!”

  聽武維義如此說道,杜宇低著頭,閉著眼,用手捂著胸口,默默念叨著:

  “上天保佑,王兄可一定要平安歸來......”

  武維義則探出頭去,喚來騎著白馬從旁守護的紫娟。紫娟見狀,急忙拍馬上前,俯下身子並湊上前去問道:

  “先生有何吩咐?”

  武維義思索了一番,低聲與她說道:

  “此去驚馬河渡口路途艱險,蜀王杜疆雖是替我等拖住了巴人,但是隻怕是不能抵擋太久。現如今我們若是以這般速度行軍,屆時還需攜民渡江,隻怕巴人疾行趕來,僅憑你這區區數千白馬精騎,著實難以抵擋。”

  紫娟一聽,立馬是點著頭,又小聲與武維義說道:

  “先生所言確是有些道理......不瞞先生,紫娟也確是覺得如此下去不是個辦法。自郫城出發至今已有半個時辰,卻隻走了不過十幾裡。若是長此以往,隻怕還沒到渡口,便是要被巴賊所劫!......既如此,武先生可有什麽良策可解?”

  “既如此,如今唯有將這‘金蟬脫殼’試上一試,或許尚有一線之機。”

  紫娟聽武維義說起這“金蟬脫殼”,卻是又有些疑惑不解,急忙問道:

  “金蟬脫殼?敢問武先生,又是如何個脫身之法?”

  只見武維義先是低頭沉思,於腦海之中又是詳細運籌了一番, 緊接著,便在紫娟耳邊又是如此這般的囑咐了一番......

  “好!就依先生之計。紫娟這便去安排!”

  只見紫娟仔細聽得武維義的這番計略是頻頻點頭。待武維義將計劃言罷,紫娟便直起身架,騎於馬上給武先生雙手抱拳作揖如是說道。

  緊接著便驅馬向前,找人將計劃安排了下去。而武維義也沒有閑著,將坐墊移到了禦車馬夫的邊上,與這杜宇的禦車馬夫也是仔仔細細的叮囑了一番。

  “先生放心!公主素日裡,待我們這些下人都是極好的。我們家族中人,皆是受過公主極大的恩惠。如今公主有難,蜀國危亡,我等隻恨不能上陣殺敵,為公主報效死命......先生既派了鄙人這個使命,先生且放寬心。鄙人定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原本武維義找這禦車馬夫所商議之事,對這禦車馬夫而言,可謂是十死無生。武維義也知道,若是換了與他同時代的任何人,聽到這種事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因此,當武維義與他分說詳細之時,心裡其實也是尚有些猶豫遲疑的。深怕這禦車馬夫不答應,甚至是臨陣脫逃。卻是不曾想到,竟是激出了他的這一番豪言壯語來。隻把武維義給驚得是目瞪口呆!心中默默念叨:

  “所謂‘士為知己者死’,我武維義何其有幸!竟是能夠在此得見真正的春秋之大義。此情此景,如何不讓人感慨萬千!此等國士之風,又怎麽不叫人欽佩!”

  武維義一邊沉思著,一邊用手拍了拍那名馬夫的肩背,一言不發的又朝著車攆內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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