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總是無法，坦率的將自己的心意傳達呢，讓人焦慮的是……”

伴著背景音樂，一群少女在舞蹈室中又蹦又唱，以專業或者不專業的眼光來看，這群女孩跳的水平都很是一般，唱歌同樣如此，想要在這一行當上吃飯還遠遠的不夠格。

經紀人裹著海風走了進來，看到經紀人幾名少女停了下來恭敬的問好。

經紀人收入不高，但在等級森嚴的社會，身份上的格差就足以讓少女們戰戰兢兢。

“經紀人桑。”

“經紀人先生。”

看到經紀人走了進來，幾個小姑娘竊竊喳喳的問候。

吹了一路的海風，經紀人的腦袋也清醒了不少，福澤諭吉像是魔鬼般上下紛飛。

看著舞蹈室中蹦蹦跳跳的成員，他沒由來的感到煩躁。

要不是這群小女孩沒有天賦，哪裡還輪得到他來操心，輕輕松松就能成為地方偶像，走上巔峰。

這次好了，金主的意思是把這支看不到希望的小團體解散，也就在自己苦苦哀求下才變成再給一次機會，帶著這支團體上京，賭最後一把。

贏了會所嫩模，輸了下海撈魚。

“這次來是有事情要告訴大家。”經紀人眼鏡下的目光沒帶著多少生氣，好似死人，身上還有著酒吧勾出來的刺鼻味道。

“是有新的演出計劃了嗎?”

“什麽好消息啊，經紀人桑。”

擺了擺頭，經紀人神情像是寺廟中塑像的佛陀羅漢。

“每個人都準備一下，過幾天我們要去東京。”他拍了拍手掌，強行讓自己的語氣振奮起來，“給家裡打電話告別，然後再簽署一份辦證協議，我們要去東京發展了。”

“去東京?”

“是去澀谷嗎?哇，我早就想去東京了！”

“經紀人，原來你終於要動用以前在東京的資源了嗎！”

團中的小姑娘們大多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只是聽到了東京這個詞語，便莫名的興奮了起來。

不管怎麽想，去東京總比窩在一個小地方要好太多太多，那裡可是東京啊。

不光橫向的城區對比秋田市是怪物級別，就是縱向的高度也是秋田市的十幾倍，幾十倍吧。

反正就把秋田市放大就行了，嗯，東京就是放大版的秋田。

而且，經紀人果然是深藏不露的掃地僧，在東京一定還有著更多的機會資源，包裝一下原地出道。

“我們終於要去東京發展了嗎。”

“公司在東京還有辦事機構啊。”

“聽說東京那裡有很多團體，我們過去究竟能不能行啊。”

這個還算是稍微有點理智，沒有被興奮衝昏了頭腦，還能認識到自己等人和東京級別的差距。

像是一直在新手區轉悠的新手，忽然被扔到了沙巴克的戰場上。

“這個不用擔心。”經紀人隨口編著瞎話，“隔壁青森縣已經有團體去了東京，收效還不錯，據說已經有了不少粉絲。”

對青森縣女團的近況，經紀人什麽都不知道，只是聽圈中說了這麽一回事，可說是畫大餅也好，自欺欺人也罷，他總需要一個望梅止渴的東西來激勵眾人。

本來灰心喪氣的夜夜子也被去東京這一劑針強心，雖然心中還有著些許憂慮，但萬一真如經紀人所說，去了東京這更廣闊的天地後就起死回生了呢。

這種傳奇的故事經常發生，就是現在，街坊鄰裡間也還是流傳著誰家的某某在東京走大運發了大財，樹挪死人挪活的道理在哪個國家都通用。

“我只是先提前通知你們一下，該努力還是要努力，只有努力才能脫穎而出。

”經紀人無悲無喜的說完後，又接著神情嚴肅的看著舞蹈室中少女們的努力。

要是努力就有效果，那是把天才置之何處。

在東京東京的心底暗暗歡呼聲中，少女們舞動的身姿更加賣力。

等到訓練結束後，夜夜子準備找重田良子商量一下事情，不過還沒來得及開口，重田良子就先行一步的離開。

“對了。”夜夜子惴惴不安的拿著手中協議書，“良子今天要回家啊。”

“去東京啊，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良子這麽乖，家裡人肯定不會同意吧。”

一所普通公寓，百多平的面積是夫妻生活的家庭戶型。

“呼呼。”

持續三秒的沉重呼吸聲後，經紀人歪頭倒在床上，點起一根煙，左手輕輕摸著重田良子的頭髮。

愜意中帶著惆悵，惆悵裡滿滿的都是悵然若失。

“我們真的要去東京嗎?”重田良子的頭枕在經紀人的胳膊上， 面色中帶著憂慮。

“當然。”經紀人手中的煙灰跌落在地板上，“不去東京的話，我們一點機會都沒有，你沒有機會，我也沒有機會，只有一搏才有希望。”

“成功的幾率大嗎?”

摟了摟重田良子的頭髮，經紀人搖著頭:“我也不知道，只能試一試了。”

“沒有成功之前，誰都斷定不了會遇到怎樣的危險。”

“你身上有香水的味道。”重田良子嗅了嗅鼻子，吃味的說道。

“和一群狐朋狗友應酬著去那種場合了，你懂得，大家都去，我不去也不行。”

“哼。”重田良子冷哼一聲，“別做到最後一步就行。”

對男人去風俗行業遊玩，島國婚前女性比大部分國家的女性看的要開，因為就算看不開又有什麽用呢。

“噔。”

經紀人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是剛才的一群狐朋狗友的討論組。

都是些混在小城市中等死度日的青年人，卡位上提起了粉色晶石一夜暴富後，還有人念念不忘在組裡討論，富有探索精神的還找出了不少疑似晶石的照片。

事後的惆悵中，經紀人無聊的滾動著屏幕。

反正也不可能幸運的找到，看看也沒有損失。

枕在胳膊上的重田良子兀得驚異起來:“咦，這個東西。”

“你見過?”經紀人問完之後自己都笑了起來，“這可不是什麽玻璃製品。”

“我也不清楚是不是玻璃，不過的確見過，而且要比你屏幕上這塊大上許多。”

“哦?”經紀人聽到後笑的更大聲了，“你說是那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