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一甩,王者風范,已經和你刷怪下副本升級了……
可是向毓沒有說出來,只是笑了笑:“我可是萌新,一個玩了才幾天的新手,id什麽就不說了。”
江畫也沒有為難他,將草莓奶昔喝完,笑了笑:“這次我請吧。”
向毓搖了搖頭,風趣的說:“和女孩子出來,讓女孩子出錢,這可不是紳士之舉。”
江畫一臉認真:“這次說真的,你幫了我很多了。”
向毓沉思了一會兒:“這次我請吧,如果你真的想感謝我,就找個時間請我吃飯吧。”
江畫拗不過向毓,點了點頭:“好,明天請你吃飯。”
向毓笑了笑。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江畫拿起書,跟向毓揮了揮手,就走了。
向毓也揮了揮手,看著江畫離去的身影,嘴角緩緩勾起……
盛夏的風,一直都是急的,這一路上江畫抱著懷裡的兩本書,鴉青色的長發系著一根鵝黃色的發帶,一條碎花短裙,踩著小白鞋,一下一下的踩在樹葉上,發出“嘩嘩”的聲音。
旁邊站著向毓,向毓身著一件棉紡襯衫,幹練的短發,鼻梁上的眼鏡更為他增添了幾分儒雅,白皙的皮膚在陽光閃著光芒,這麽一個優秀的男子,卻走不到江畫心裡。
江畫心裡面,想的是顧一銘,而向毓心裡面,想的是江畫,青春就是這樣吧,明知道自己的選擇,會讓自己痛苦,可還是義無反顧的堅持自己的選擇。高中的情,高中就應該了斷的,可是因為緣分,江畫和顧一銘糾纏到了大學,該來的總會來的,按紫霞仙子的話,就是“姻緣這件事,上天安排最大嘛!”
在感情這場兵荒馬亂的戰爭裡,只能自己單槍匹馬,別人幫不上忙,也不能幫忙。
向毓轉過頭,看了一眼江畫,鴉青色的長發被微風拂起,露出一張不算絕色,但也精致的五官,平日裡總是水汪汪有神的大眼睛,此刻卻藏著憂鬱,化不開的憂鬱。
猶豫了許久,向毓才緩緩開口:“關於你的事,我本不應該插手的。”
江畫斂下眼簾:“嗯,我知道。”
向毓將手插在褲兜,看著遠處的咖啡廳,繼續說:“你們兩個人的事,我是個外人,只能給你們分析下,提個意見,具體怎麽做,還是要看你們自己。”
江畫露出一個安心的笑:“那是自然,畢竟是因為我。”
向毓看著江畫故作堅強的樣子,突然想伸手拍拍她的後背,剛伸起的手,卻因為顧及到什麽,又悄然放下。
他只能守護她,不能想別的。
向毓笑了笑,柔聲道:“咖啡廳到了,我們進去談。”
江畫點了點頭,跟著向毓進去了。
這家咖啡廳跟別的地方不同,裝飾的很溫馨,最裡面還有一架鋼琴,暖色調。
向毓找了一個靠窗戶的地方和江畫坐下,一旁的服務員立馬很識趣的過來。
向毓看都沒有看茶水單,直接說:“我要一杯拿鐵,少糖。江畫,你呢?”
江畫拿過茶水單,看了很久,皺了皺眉頭:“我有選擇恐懼症……”
向毓低聲笑了笑,抬頭對服務員說:“給這位小姐來一杯草莓奶昔。”
服務員回答一聲,就下去準備了。
江畫看著向毓,笑了笑:“你經常來嘛?”
向毓搖了搖頭:“不算。”
他只是以前,經常看見一位衣著簡易的女孩兒在旁邊的奶茶店打工,一次沒有帶錢,女孩兒請他喝了一杯。現在這裡翻修了,奶茶店遷移了。這個女孩兒,也長大了……
江畫突然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我以前來過這裡。”
向毓也回道:“是嗎?這裡曾經翻修過。”
江畫應該是無意,突然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看到你,就覺得好像認識一樣。”
向毓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桌布,遊戲,現實,都見過。
“好了,東西來了。”
看到遠處,服務員正往這裡走,向毓笑了笑,將草莓奶昔遞給她:“江小姐的草莓奶昔!”
江畫小小的喝了一口,覺得渾身的煩躁都消失了。
向毓喝了一口咖啡,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到底怎麽了?”
江畫回想起那天的事,緩緩開口:“我們玩遊戲的時候,遇見一個奇遇任務是要男女分開去做的。我去做任務的時候,碰見了另一個玩家。這個玩家,一直糾纏我硬要和我結俠侶,任務有時間限制,我怕這個玩家阻攔,到時候連累他任務失敗。所以,我就一直順著這個玩家的心,說讓我考慮考慮,到時候給他答案。”
向毓劍眉一挑,怪不得那日在華清池,江畫那麽匆忙的打那個boss,原來是在做任務啊,她說的這個糾纏她的玩家,應該是風流書呆。
江畫繼續說:“可是任務完成後,這個玩家突然笑了過來,當著我們的面,說我答應和他結俠侶。一顧很生氣,就不理我了。”
向毓喝了一口拿鐵:“原來是這樣……”
似乎想到什麽,又問道:“那一顧是立馬下線,還是過了一段時間才下線的?”
江畫想了想,說道:“過了一段時間。”
向毓沉思片刻:“這麽說來,應該是那個玩家給了一顧什麽東西,一顧原本不信的,可是看了這些東西,才信了,然後就下線了。”
江畫繼續說:“怎麽可能?這個玩家能給一顧什麽!”
向毓想了想:“聊天記錄?”
江畫好像知道了什麽,驚訝的喊道:“這個遊戲聊天記錄是不會刪的,應該是他截圖給一顧發過去了。可是就算發過去,一顧也不信啊,畢竟我沒有明說…”
向毓搖了搖頭:“他不會照騙嗎?”
江畫眉頭一皺,冷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麽好人。”
“他處心積慮,把我和一顧拆散,到底是為了什麽,我可不認為只是為了和我結成俠侶。”
向毓也意識到了什麽:“沒錯,他貌似在設一個很大的局。”
江畫越想越不對:“我要告訴一顧,讓一顧,小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