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凡,你太過分了!”在學生的唏噓聲,夏天老師反應了過來,立即開口批評了江可凡,可是江可凡對此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環視了周圍的同學一圈,唏噓聲一下消失得無隱無蹤,像是之前的一切都未曾發生過,看到這幅場景,江可凡的神色才稍微好轉了一點。
可是,當邁開步子踩到地的零食時,江可凡的眉頭微鎖了起來,看了好一會兒,才反過神來,踢開了自己腳邊的零食。
接著,也沒顧夏天老師的喊叫,他隻管邁開步子走出了教室,看了看空蕩的走廊,他的心倏地沉了下去,他也無法再保持鎮靜。
原本優雅的步子在此刻蕩然無存,他慌了,他開始向著校門口奔去,他似乎害怕那人不知道他的追尋,不自覺地喊出了聲,不過為了挽留她一人:“李悠南!李悠南!”
李悠南的腳步戛然而止,她轉過了身依舊聽見了他的聲音,不過並沒有見到他的人,她知道他在找她,她也知道只要自己不走,他一定能找得到自己。
可是她不能,她朝著聲音飄來的地方笑了一下,那笑顯得有些憂傷,慢慢地她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她再次轉過了身,一步一步地朝著校門口走去。
“李悠南!”這次的聲音離她很近,仿佛在她身後,她卻不能轉身了,她的腳步不過停頓了一會兒再次邁開了步子。
看她沒有要停止的跡象,江可凡急了,他跑著衝了去拽住了她的手,再一次喚了她的名字:“悠南?”
李悠南的手明顯哆嗦了一下,不過也一下,她恢復了平常,接著是一片死寂,他們兩保持著姿勢,待了好長一會兒。
呼了一口氣後,李悠南最終還是選擇轉過了頭對了江可凡的眸子,不過當她看見他頭的細汗時,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喉嚨裡,一句也說不出來。
兩人這麽看著彼此,似乎世間只剩他兩二人,但李悠南卻認為自己只是個累贅,會還慘他的累贅,她不想做更不願做。
閉了自己清澈的眸子,李悠南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也沒能甩開江可凡的手,他像是預料好的,在她甩的一瞬間加大了力道。
李悠南吃了疼“嘶”了一聲,江可凡看見她皺著的眉目,也立即松了松抓著她的手,可李悠南卻借此機會掙脫了他,還跑開了幾米。
不過這次,江可凡並沒有再次追前去,而是緩緩地開了口,語氣不溫不火:“悠南,我隻想要個理由,你離開的理由。”
這話傳入了李悠南的耳朵裡,卻擊入了她的心裡,但是她並沒有開口也沒有轉身,而是直接踏步向前走去,向校門口走去,兩人的距離此越來越遠……
沒有人看到她聽到他的話後,眼裡漫起的霧氣,也沒有人看到,她邊走邊掉的眼淚如止不住的珍珠線,她也委屈,可是她卻更怕他委屈。
她走了,算他這般挽留,她依然走了,江可凡頹廢地坐到了地,把頭埋進了懷裡,肩膀不自主地顫抖了起來,地落下了一滴一滴的眼淚。
“李悠南,這次你又是倒數,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學!”藝術班裡傳來了老師殺豬般的叫聲,接著她又瞪了李悠南幾眼後離開了。
其實早放學了,藝術班現在只剩下李悠南一個人了,她抬起了一直低著的頭,臉滿是憔悴,她自己在心底也自嘲了一下自己,其實她換了班不換的生活過得還要辛酸。
只是這些都不他,李悠南望了望窗外的世界,至少他和她還在一個學校,
還能呼吸一樣的空氣,這些已經讓她知足了,其他的她不敢再奢望。 窗似乎出現了他的笑臉,那笑和她當初見得一樣陽光燦爛,讓她也不自覺地跟著笑了起來,可是當她伸手想要去摸摸的時候,一切卻又都消失不見了。
從她和他再無瓜葛之後,她不知道多少次出現過這樣的幻想,她知道是假的啊,可是除此之外,她真的不知道怎麽去克制對他的思念了。
有一人見之不忘,是他江可凡,有一人不見,思之若狂,還是他江可凡,想著想著,李悠南捂住了自己的心口,那個地方好疼,像有無數把刀在割她,疼得她無法呼吸,她的眼淚也跟著從眼角溢了出來……
“凡凡,你……”說話的聲音還沒斷卻被關門聲給打斷了,江畫看了一眼關得嚴嚴實實的門, 只能歎了口氣後慢慢地下了樓。
一下樓她看見了還氣定神閑地坐在沙發的顧一銘,頓時生了怒意,坐到了他的對面後劈裡啪啦地開了口:“凡凡自從次回來再也沒去過學校,怎麽勸都不去,你這個做爸爸的也不著急,要是……”
還沒等江畫開始長篇大論之前,顧一銘特別明智地朝她擺了擺手:“別著急,辦法總是有的。”說到一半,顧一銘特意買了個關子沒說,然後愜意地抿了一口茶。
但是當對江畫的眼神時他立即慫了起來,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凡凡這麽聰明其實並不用去學校,他是我的兒子,這點我非常放心,要是你實在不放心,我們找個家教行了。”
聽完顧一銘的想法後,江畫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顛覆了,丟給他一個衛生眼後再一次了樓,敲起了江可凡的房門。
這次倒不像前幾次那樣一直都不開門,江可凡倒是把門打開了卻也隻開了一個小孔,接著他清冷的聲音從小孔裡傳了出來:“媽,你要是想勸我,我倒想勸你打消這個主意,我是不可能改變自己的想法的。”
然後也沒等江畫回應,江可凡關了門,等江畫反應過來之後,門早已鎖的嚴嚴實實,她只能靠敲門發泄自己的怒氣,然後嘴裡喊著他的名字:“江可凡!”
江可凡嫌江畫太煩,乾脆戴起了耳機,他的列表裡從她離開後只有一首歌,是她最喜歡的歌,仿佛只有這樣他才能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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