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拓大樓上下二十層,少了一個陳北雖然帶起了一些波瀾,也有些影響,沒人願意見到在這種時候主管領導躺在醫院裡,尤其是溫曉光。
但意外總是會來臨。
好在今日頭條沒有帶給溫曉光什麽意外的驚喜,發布幾天以來,依靠著多渠道流量支撐,下載量穩步爬升,從30萬到50萬,從50萬到0萬。
接下來便是要X事業部,細心把這款產品運營好。
張一名在開發新產品之前最先辦的是擴充人手,微拓的招聘好像就沒停過,有人被辭退,有人又進來。
溫曉光已經不可能去關心沒一名入職的員工,除了中層以上,大多數人在日常事務性工作中接觸不到他,但在公司,見到他的身影還是蠻常見的。
閑著沒事,他也會跑到員工中去。
有時候是自己,有時候要帶著采訪的記者,今天則是帶著投資人,微拓的B輪一直在談,有大的機構也參與進來,開始不斷進出這家公司和溫曉光的辦公室。
員工們有些認識那些投資界的大佬,有些則是聽同事描述後才得知的。
而X事業部是這些人關注的重點。
溫曉光會闡述今日頭條的思路,以及未來願景。
現在移動互聯網很火,微拓作為頭部企業,融一點錢非常簡單,也就是馬爸爸說的:‘錢是最容易得到的東西’。
有一些比較乾脆的,直接就電話裡說定了。
比如今天這位胖胖的眼鏡男。
他並非做互聯網的,而是其他行業退下來自己做投資的,這是好聽的說法,難聽的就是原來作為創始合夥人,後來把股份換成錢退出來了。
當然,在投資行業做的風生水起,有一定的實力和影響力,出價也大氣。
姓許。
胖子嗎,大多性格和善些。
“互聯網裡頭,中美兩國那是針尖對麥芒,以前美國有個扎克伯格咱沒有,好在你搞得大了。”
在過去的202年5月,全球互聯網領域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faebk於當地時間5月9日在納斯達克上市。
發行價3美元,開盤價42.05美元,融資60億美元,按持股比例折算,扎克伯格個人身價超過225億,公司市值超過000億美元。
是標準的0後高富帥。
震驚世界。
然而此時的微拓在資本市場估值剛剛超過200億。
但溫曉光也不是沒有信心。
“上市計劃我暫時會擺一步,至少再走一輪,其他股東也不會樂意微拓這麽早就上市去賤賣我們的股票。”
try{mad1('gad2');} catch(ex){} 胖胖的富商揉鼻暢快笑道:“這的確不急。而且你還比他小呢,移動互聯網也才剛剛開始,微拓好好靜下心再做兩年,未來不是就一定超不過他。”
除了廣闊的內地,還有東亞和東南亞市場呢。
若是上市肯定是整體打包。
這些都叫現在的資本將微拓捧得大紅大紫。
“不過市值、股價都是虛的,真正懂的人肯定看你溫曉光有沒有真的把X事業部做起來,外界那些作對比的,你看都不要看。”
的確是有些作對比的。
有些自媒體甚至就在他家的今日頭條寫這種文章。
溫曉光也是無所謂的。
“X事業部是應對4G到來的奇兵,當然會做的很好。”他本人是有信心的,“所以我們也準備快點敲定本輪融資,錢越多,越麻煩,我人生第一筆拿的500萬可簡單了。”
“哈哈哈,公司就是這樣,越來越大,越來越複雜。”
黎文博最近也是撲在這件事上,摳細節。
因為融資總量巨大。
公司增發股本,並對外部投資機構釋放約%的股份,這家貓在草叢將眼睛放在亞歐大陸東端這一片的公司小小的動作就牽扯到了大量的金錢,說出來大約是6億到億美元的資金。
溫曉光個人持股也隨之下降,融資後僅持有45.0%,其他各創始人經幾次稀釋,大多已經低於2%。
絕對融資量只有本次Faebk上市的十分之一,但對於微拓本身來說已經很大很大了。
那一天絕對不遠了。
……
嘩。
褚秋晨拉開了窗簾,抽了幾張紙給病床上的人,“自己擦,我去漱嘴。曉光一會兒從這裡走一趟。”
“你怎麽知道?”陳北聽了之後趕緊擦完把褲子穿上。
“給我發信息了,問我要買點啥。”
“他還提前發信息……”
褚秋晨咕嚕嚕的漱了一遍又一遍,自己照著手掌吹了一口氣,“嗯……好腥。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他來就來,為啥提前給你發信息?”
褚大姐自己也定住了。是啊,為啥?
但理由也不難想。
看著一屋子的狼藉就知道。
還是年輕人懂。
“他怕……撞見了吧?”
陳北:“……”
“我就說你,病房裡還瞎搞!”
褚秋晨才不是吃虧的姑娘,她一邊刷著牙一邊還要過去訓他,“少講這白眼狼的話,我說嘴酸停一會兒的時候,你還不樂意呢……咕嚕嚕……”
try{mad1('gad2');} catch(ex){} 溫曉光故意擱外頭等了幾分鍾才上來。
褚秋晨說他醒過來了,那自然是要走這裡看一眼再回家,時間差不多了,他進門。
“怎麽樣?胃疼嗎?”
“人都在醫院了,疼也沒辦法。你這麽忙,還過來幹啥,今天公司怎麽樣?”
溫曉光揉了揉腦袋,“問題不大,我和張一名溝通了,他暫時代替你的工作。然後開了兩個今日頭條的會,還算平穩。又見了投資人,我這一天就這樣。”
“前車之鑒,後車之師。”褚秋晨在旁提醒,“你可不能仗著自己年輕,反正職場是這樣,身體好的捱十年,不好的五六年就開始出問題。平時多注意。”
“你們還有事的吧?”陳北知道褚秋晨來北金,是本來計劃要來的,不過是撞上了她住院。
溫曉光擺擺手,“四通大樓哪有人重要,不過是一棟樓而已,先放著吧,眼下的北金,只要是地皮,放著就增值,賠不了的。你們要結婚的話,新房也早買。 別說我沒提醒。”
這個得陳北買,他個人資產是買的起的,但那是帳面資產,真要漲的狠了,現金付太多也會讓他不舒服。
“我來選吧。”褚秋晨就當結婚的事兒定了,直接開口,並指著陳北,“你來付錢。”
其實這是照顧他大男人的思想。
“2年房價漲的是有些快,我都快買不起了,更別說那些年輕人了。”
“你生著病,就別操心別人了。我是特例,從大山下逃了出來,但其他年輕人也不笨,”溫曉光坐在那兒翹著二郎腿,“房價壓垮年輕人是偽命題,到了一家三代人都付不起一套房的時候,年輕人就不買了,轉而開始及時行樂,奉行消費主義……”
“……社會逼著他們承擔責任,但如果這個責任太大了,誰還傻不拉幾的背在身上?他們會把錢花在自己身上,不生小孩,不找對象,也別覺得奇葩,人都是逼出來的,到那時自有一套理論來將這種行為合理化。所以最後被壓垮的不是什麽年輕人,而是這個國家本身和我們民族的潛力。”
溫曉光的思路奇特,叫他們兩人也覺得新鮮,能當大老板,都是有道理的。
“好了,我先撤了,雅婷還在家等我呢。”他拍了拍大腿站起來了。
“好好哄啊,小妮子受了不少委屈的。”褚秋晨還不忘提醒,“做點叫她開心的事,小妮子受了不少委屈的。”
不知道為什麽,溫曉光覺得她在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