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若趁夜潛入鳳雎宮中,在宮裡轉了幾個大圈才找到雲羽裳住的屋子,她見雲羽裳已經睡熟,便將早準備好的幻境向她扔去。原來這幻境在人清醒的時候,中術之人還能憑定力逃脫,若是人熟睡後中了幻境,那斷斷是逃不掉的。
玉若見雲羽裳中了自己的幻境,便化作輕煙飛到了天宮外一處斷崖那裡,將自己變成玄昊的模樣,在那施法,等著雲羽裳。果然沒過多久,便見雲羽裳往斷崖處走來,她看見玉若幻化成的玄昊站在前邊,便歡喜地奔上前去抱住她道:“你終於回來了,我好害怕呀!”
玉若從心底生出一股子厭惡來,她轉身雙手將羽裳用力推開,口中道:“你在怕什麽,現下陛下已經封我做了太子,如今我再也不是從前的玄昊了。”
羽裳心頭一驚道:“你說什麽,太子?”
玉若面露鄙夷之色道:“此番征討陸摯,我被圍了整整一日,是紫雲洲派兵解的圍,所以陛下已經封了玉若為太子妃了。”
羽裳聽罷,如同被雷擊中了一般,她自語道:“不會的,我一定是在做夢,這些都不是真的。”於是她用手指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卻十分的疼。
玉若見了,冷笑著道:“我在戰場上搏殺之時,是紫雲洲救了我,救了整個的天庭,而你,不過只會拖我我的後腿罷了。”
羽裳看著‘玄昊’冷冷的臉,她簡直不相信這些話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她氣的渾身發抖,淚流滿面道:“你何苦說這樣的話,是你讓我在鳳雎宮中等你的,是你走之前對我講的。”
玉若走進看著羽雲裳,心裡邊想:“你這賤人,平日裡就是用這種楚楚可憐的模樣騙倒玄昊的吧?”
她用手鉗住雲羽裳的臉,看了一眼,然後甩開她道:“如今玉若是我的太子妃,不日便要舉行大婚,看來你是不能再住在鳳雎宮中。”
羽裳閉上眼流淚道:“玄昊,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你不想娶玉若是不是?我們一起走吧!離開這裡,天界這麽大,總有我們的安身之所。”
玉若聽了,心中噴出一團火來,她揪住羽裳的手道:“你怎知我不想娶玉若,我以前不過是和你玩玩,那紫雲洲才是我最大的助力,我就是要娶玉若,至於你,你即刻就給我消失。”
羽裳的心裡慌亂極了,她多希望這是一場夢,可是為什麽這般地真實,但如果這不是夢,為何玄昊會變成這樣,要跟自己說這樣的話?她完全不知所措,半晌方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麽苦衷,是你父帝逼你來對我講這些話的嗎?”
玉若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突然大聲道:“雲羽裳,是你太天真了,我以後是要做天帝的,你能幫我什麽?是你那個把你賣了的舅舅嗎?你醒醒吧!我要的是助力,是助力,你懂嗎?”
羽裳拚命搖頭道:“不是的,以前你不是這樣說的,玄昊,你怎麽會變成這樣了,你要我去哪兒?橫豎清璣閣我也回不去了,赤煉蕭又在四處找我。”
玉若聽到此處,惡狠狠道:“你還有臉提赤煉蕭,你被那赤煉魔頭給玷汙的事兒,鬧得天界人盡皆知,莫非你日後還想讓我一直頂著綠帽子不成?”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你終於說了實話。”羽裳絕望地看著她眼前的玄昊。他還是老樣子,和她初見他時一般的模樣,可是為何他突然變得如此猙獰,難道是權力,是終於等來的太子之位?還是他真的從未付出過真心,以前都是他在演戲?羽裳不敢再想下去。
玉若仰著頭道:“我一直都是這樣想的。”她指著身後的斷崖道:“你不是沒地方去嗎?從那跳下去,你便解脫了。”
羽裳心痛如絞,這麽長的時間,她一直相信玄昊對自己是真心的,“你讓我去死?”她一步步向斷崖走去,見那崖下雲波詭譎,深不可測,羽裳突然大笑哭道:“這麽些年來,我竟沒有看透你,我真是蠢透了。”
玉若見她站在斷崖邊上,半天都不跳下去,只是一味地在哭,便怕幻境支持不了那麽久,於是將藥丸拿在手中,口中道:“我說了,以前只是和你玩玩,不想你竟當了真,如今我有了太子妃,你還是別在這裡礙眼了。”
“你,你果然是個負心的.....”羽裳看了看那斷崖,又退了回來,搖頭道:“我不跳,為了你這樣的人,我為何要去死?”然後她擦了擦眼淚,眼中滿是受傷的怒火,她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玄昊,從今往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玉若見她要走,便追上前去攔住她,然後遞過去一顆藥丸,羽裳問道:“這是什麽?”
“吃了它,你便再也記不得我,從此咱們誰都不認識誰,可好?”玉若一邊冷笑著,一邊對羽裳施加迷幻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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