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想:“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便想到自己一魄中有孟陽君當日送的一支竹簫,他說是可以傳音的。”
於是羽裳對那兩個仙娥道:“我要去更衣。”
那個大些的仙娥道:“我帶仙子去。”
“不勞煩仙娥,我自會去的。”於是那仙娥遂指了路,羽裳自去了,走到拐角處,羽裳喚出那竹簫,拿在手中查看,不知該如何才能傳音,她試著吹了一吹,但完全吹不不出一個音,於是乾脆對著那蕭道:“我舅舅要將我嫁給天罡星君的兒子衝喜,快來救我。”
只見那簫並沒有反應,也聽不到那頭傳來回音,羽裳心裡不知道孟陽君這東西靈不靈,隻好又對著那蕭反覆說了幾次,只見那仙娥已經過來尋她,羽裳忙收了竹簫,隨那仙娥去了。
一會兒便來了一群上了年紀的嬤嬤,嘰嘰咕咕嘴裡唱誦了一大通,一個嬤嬤將紅蓋頭蓋在羽裳的頭上,道:“仙子,吉時已到,咱們出去吧!”
羽裳心裡打鼓,不知剛才自己的話是否傳了出去,便坐著死活不肯起來,心想能拖一時是一
時,萬一有人來救她呢!
那些嬤嬤口都勸幹了,羽裳就是不動,仙娥們去報了信,只聽窗外有人道:“你們幾個廢物,勸不動便將她抬出來呀!”
羽裳想使個“穩如泰山”咒,奈何自己全身靈力被封,什麽法子都使不出來,那幾個嬤嬤一擁而上,抬腳的抬腳,抬手的抬手,生拉活扯地將羽裳拽了出去,到了堂上,見那祁豐也是被人馱著,閉著眼如死人一般,天罡星君和夫人坐在主座上,兩排坐著天坤將軍和他的兒子吳進,還有太虛真人及天罡家的一眾親友,
羽裳從紅蓋頭中仿佛看見了太虛,便立刻叫道:“這天下竟有你這般黑心的舅舅,是你昨夜織夢,將我騙出清璣閣,他們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般騙我。”
太虛聽了,無地自容,恨不得立即找個地洞鑽了下去。吳進對天坤道:“父親,是清璣閣的仙子?她好像自己不願意。”
天坤瞪他一眼道:“這事兒,哪有自願的,要怪就怪她那娘舅,怪不得咱們,何況萬一你豐哥哥好了,她必是享福的。”,
吳進歎氣低聲道:“這衝喜一說,都是那凡人愚昧,求天上的神靈庇佑,才想的誑自己的法子,可咱們自己便是神仙,如何能用這樣陰損的法子,豐哥哥是誤食了仙丹,你們不去找老君,藥王,卻找個仙子來衝喜,這豈不是荒唐。”
天坤怒道:“閉嘴,你知道什麽,那是老君,藥王都看了,實在是沒有法子了,隻好出此下策”說罷他見羽裳哭得傷心,便叫人將她的嘴堵上。
只聽司儀喊道:“吉時已到,新人上前,日月為證,星漢皎皎。”
幾個嬤嬤按著羽裳的頭非要讓她拜,羽裳嘴裡被塞了布條,心想:“罷了,沒人會來救我了。”她眼前一片水汪汪的紅色,如鮮血一般,一切都是那樣的血紅刺眼,她不得不含淚閉上了眼睛。
一個嬤嬤按住羽裳的頭使勁道:“仙子還是別強了,早些拜完,也少吃些苦頭。”
她正說著,突然一感到一股灼熱的真氣打在身上,隨後身子便飛了出去。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直叫,其余幾個嬤嬤都嚇得不敢再動手,眾人大驚,天罡星君站起來道:
“是誰?敢來壞我星君府的好事?”
只見一隻箭“嗖”地飛了進來,直接打在那天罡和他夫人中間的牆上,天罡拔下箭來一看,嚇了一跳,他忙將箭遞給天坤道:“你看,是落日箭。”話音未落,只見赤珠從天而降,後面跟著玄昊和孟陽君。赤珠道:
“好你個天罡星君,你在幹什麽勾當?”
天罡見大殿下和長公主,孟陽君這三人突然一起來了,忙帶著眾人行禮,玄昊一個箭步衝到羽裳面前,將那紅蓋頭一把扯開,又將塞在她口中的布條取出,羽裳悲喜交加,又哭又笑道:“你終於來了。”
玄昊一把抱住她道:“是我來晚了。 ”
屋裡的眾人還在行禮,見玄昊如此,便個個不知所措,玄昊也不理會他們,拉起羽裳對赤珠和孟陽君道:“咱們走!”
天坤攔著他道:“大殿下這是為何?我家豐兒今日成婚,大殿下為何將新娘子帶走?”
玄昊氣得恨不得將這裡打得稀巴爛,他用眼角瞟著他道:“這位仙子是我的心上人,何時成
了你家的新娘子?”
天坤和天罡面面相覷,天罡道:“縱然這位仙子是大殿下的心上人,但凡人尚且講究父母之命,何況是我天界,羽裳仙子與我家豐兒有婚書為證,明媒正娶,大殿下為何阻撓?”
赤珠扒開那天罡道:“你兒子都這樣了,還要給他娶親,羽裳仙子定是被你們逼的。”
“是羽裳仙子的親舅舅寫的婚書,聘禮也是收了的。”天坤將太虛拉了出來。
太虛此時不知如何自處,隻口中道:“是………的。”
孟陽君上前問道:“你果真是她的親舅舅?既是羽裳仙子成親,為何不見清璣閣的人?”
玄昊拉著羽裳道:“少跟他們囉嗦,我今天偏要帶她走。”說罷四人便衝了出去,
天坤呵道:“來人,給我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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