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昊在幻境中見羽裳坐於榻上,向他招手,他便移過去對她道:
“我對你是真心的,我答應你,與子偕臧,定不負你。”
說罷便倒在那櫻兒的懷裡,那櫻兒不知他在說什麽,便一邊撫摸著他一邊問道:
“大殿下在說什麽?”
玄昊聽了她這句話,腦子裡好像被什麽敲了一下,他心裡意識到眼前這個人並不是羽裳,便要努力地擺脫那幻術,他反覆對自己道:“她是假的,玄昊你振作起來,趕快快逃出去。”
終於,玄昊掙扎著站起來,然後轉身往門跑去,只聽那櫻兒喊道:“大殿下,別走。”玄昊回望了她一眼,這回他心魔已除,看見的不再是羽裳,而是那櫻兒,他便踉蹌著奔出了房間。
櫻兒見狀,便隻好穿上衣裳,回去跟碧霞複命,碧霞氣得一掌將櫻兒打翻在地,碧霞道:
“沒用的東西,白長了這麽張臉,連個男人都搞不定。”
那櫻兒嚇得忙連喊饒命,碧霞道:“滾下去,別在我眼前晃。”說罷伸手用真氣將她身上的東西吸了出來,那櫻兒方爬著退了下去。
碧霞看著手中的東西,對紅綾道:“帝君想將‘傀儡血蠱’種到玄昊的身體裡,沒想到......”
紅綾見那蠱蟲在碧霞手中,只有米粒大小,她問道:“這就是傀儡血蠱?”
“嗯,你別看這蠱蟲雖小,但從小用養蠱之人的血喂大,一旦種入對方身體,那蠱蟲卻只聽那豢養之人的命令,到時候中蠱之人,便是要他幹什麽都行了。”
紅綾道:“這蠱定要男女行房才能種?其他方式不能種嗎?”
碧霞狠狠瞪了一眼紅綾道:“蠢東西,若是有別的方法,還需用此等下策嗎?”
紅綾忙低頭道:“主上說的是。”
碧霞歎氣道:“沒想到玄昊的定力這麽好,我倒是小瞧了他。”
紅綾道:“主上打算接下來怎麽辦?”
“隻好讓玉若拖住他了。”碧霞道。
卻說那玉若見玄昊來了紫雲洲,便坐下也不是,站著也不是,第二天一早,便去了玄昊的住所,見玄昊在廊下睡得正熟,便對來往的小仙侍大發雷霆道:
“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為何讓大殿下睡在這裡?”
小仙侍們個個嚇得垂手而立,無人敢言。玄昊被她這嗓子一喊,便完全醒了,睜眼便看見玉若,心中已不痛快,加上昨晚宿醉,又掉進幻境之中,身心俱疲,便站起身來,扭頭便走。
玉若追上前去,攔住他道:“大殿下哪裡去?”
玄昊道:“自然是回去了。”
玉若道:“我父君知大殿下難得來一趟紫雲洲,特命我來做殿下的向導,帶殿下在紫雲洲各處多遊玩幾日。”
玄昊聽罷,心想這紫微老狐狸,昨晚給我下套不成,又來耍這招,便對玉若道:
“多謝帝君好意,只是玄昊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說罷抬腿又要走,玉若見他執意要走,便張開雙手攔住他道:
“不行,反正今日你不能走。”
玄昊見她這般無禮,心裡好笑道:“你果然是兔子尾巴長不了,才一天就裝不下去,原形畢露了。”
他問她道:“若是我今兒執意要走呢?”
玉若見玄昊眼中已有怒火,便退後一步,將頭一揚道,巧笑道:
“若殿下執意要走,那就請便吧!”
玄昊不曾想她竟這樣爽快便答應了,雖心中疑惑,但還是自顧自走了,他記得昨日進來時的路,但今日亦是按昨日的路重走,怎麽走著走著便又走回了原處。玄昊素日裡是最會找路的,不想今日卻是在原地轉了無數圈,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玄昊知道一定是玉若搞得鬼,看來這紫雲洲除了幻術了得,連這迷途之法,自己也是無法解開,於是便喊了一聲:“出來吧!”
只見玉若得意洋洋,從一塊假山後走出來,然後笑道:“我不是跟大殿下說了嗎,我父君請你在紫雲洲多住幾日,還是讓我來為殿下引路吧!”
玄昊知道自己無法走出這迷陣,便隻好先隨她去了,等著看以後有沒有機會可以逃走。
話說玄昊出發前,已在荒城上空設立結界,玄昊走了之後,吳進便在城中安頓人馬,將荒城中剩余人口一一統計入冊,又頒布全城宵禁,城中軍紀嚴整,百姓安定。
忽一日,有小兵來報,說城外來了一隊人馬,隻喊著要進城來,問他們其他,皆不作答,吳進心想,莫不是天庭委派的星官到了,便立刻去到城牆之上。
吳進見城下果然來了一隊人馬,大約三四百人,只見那為首的人喊道:“叫你們主帥出來說話。”
吳進道:“閣下有何事,先講與我聽即可。”
只聽那人道:“我是這北域荒城的主星官,多謝天帝陛下派兵來收復了北域,現下賊人已除,我們便回來了。”
吳進見是紫雲洲的人,便喊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打仗時比兔子還跑得快的主星官哪!”說罷,城裡眾人便高聲大笑。那主星官便掛不住面子道:
“將軍可否將門打開,容我等進去再說。”
吳進冷笑道:“爾等為一方之鎮守,為難之時,竟只顧自己逃命,棄城而逃,滿城竟遭荼毒,爾等當時在哪裡?如今又有何面目,進到這城中來?”
那星官聽了,隻覺臉上陣陣發燙,不敢辯駁,便隻好下馬來,命將士們在城牆跟下扎營,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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