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見了瑤珠這架勢,連連對玄昊叫苦道:
“昔日在家中,爹爹怕我幸苦,並不十分教授我仙法,隻讓我多習養生之術,她們都這麽厲害,我一定誰都打不過。”
說著便往後退,玄昊拉住她道:
“這有什麽要緊,一會兒你若是打不贏,便念個鎖身咒,讓她動彈不得,然後再………,嘿嘿嘿把她放倒。”
落落一聽,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兩眼直發光道:
“還有這種東西,快教教我。”玄昊低頭念與她聽,
“記住了嗎,前面兩句鎖手,後面兩句鎖腿,一起念可鎖全身。”
落落獨自練了數遍道:
“嗯。記住了。
第二場是落落對戰蓬萊閣主之女蓼汀,
落落隻是抓住玄昊的手不放,玄昊一把把她推上前去,落落打手勢道:
“姐姐救我。“玄昊也打手勢道:“記得用鎖身咒。”
落落隻好點頭,上前擺了個架勢道:“仙子可曾認真研習過仙法。”
那蓼汀看上去年齡也不大,似乎剛過及笄之年,她也把柳條枝拿起擺了個架勢道:
“未曾十分認真研習過。”
落落一聽大喜:“我也未曾。”
兩人擺著架勢,卻在中間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
掌事師姐催道:“你二人為何還不動手,倒站在中間說嘴。”
眾人見她二人這般,皆掩口偷笑。
唯有玄昊,站在前排哈哈大笑。
雲羽裳偷偷觀她形狀,倒覺她十分率真可愛。
落落與那蓼汀過了數招,兩人皆無多少靈力修為,只靠招式互攻。
落落見蓼汀連連後退,便飛身上去想要一掌將她拿下,未知蓼汀等她飛身下來之時,轉身用柳條將她打翻在地,落落眼看蓼汀就要進前再補一掌,那自己必輸無疑。
便忙默念了一遍鎖身咒,蓼汀揮起的掌手立刻不能動彈,接著腳也不能動彈,她瞪大眼整個人如冰塊一般。
落落旋即翻身而起,一掌把蓼汀打倒在地。臨綺疑惑問道:
“落落你為何會使泰山鎖身咒?”落落慌神胡謅道:
“是我爹爹教的,對,我爹爹。”
臨綺道:“廣目天王是昔日東華帝君座下,這東華帝君又是這泰山東嶽帝君的哥哥,難怪你會這鎖身咒。”
落落嚇得猛點頭稱是,心裡想道:“這麽巧,胡謅都能對上號,真是天助我也。不,不,是金虹姐姐助我也。”
臨綺又道:“這一局落落勝。”隻聽得蓼汀躺在地上大叫道:“還不放開我。”落落忙望著玄昊,玄昊方念了解咒。這才放了蓼汀。
接著“丙”字簽二人又戰了一場,不過是些仙子們普通的功夫,並無甚特別。
叫到“丁”字簽時,只見玄昊和玉若都站了出來,玉若見是玄昊便冷笑道:
“不知東瀛洲有何仙家絕學?今日當不吝賜教才是。”
玄昊心想:“果然你要來作死,我便要陪你玩玩。”
便把手中柳條丟掉道:“和你打,這個就不必了。”
玉若被他一激,便飛身躍起,也把柳條一扔,雙手發力,只見無數條細沙從她手中流出,遂千條萬條扭成一股,帶著怨氣向玄昊飛奔而來。
幾近身前,忽化作一條巨蟒,張嘴吐信,似要將玄昊一口吞下。眾人並羽裳都大驚,羽裳將絲帕握在手中撕扯,竟扯出一條大口子來。
但那玄昊並不驚慌,仍立於原地未動,只見他將左手背在身後,用右手只在面前畫了個圈,這圈立即化作一道金光擋在他身前。
那沙蟒頭觸金光便立即分崩離析,場外隻聽得落落叫道:
“好,太好了金虹姐姐。” 玉若未料到玄昊竟這般輕而易舉地解了她的碧落沙蟒陣,便閉目運氣,雙臂揮動,一時間玄昊竟隻覺天旋地轉,恍惚間又覺得自己掉入無底深淵,轉眼又飛入雲端,似看見雲羽裳雪白的肩背和淺笑的梨渦。
玄昊一時控制不住自己,東倒西歪,,跌跌撞撞。眾人一看,那玉若隻是閉眼操控,玄昊已是在做困獸之鬥。臨綺對羽裳道:“這紫雲洲紫微帝君,善習幻術,你那金虹師妹,若是定力不夠,怕是招架不住了。”羽裳道:“到底如何隻能是看她的造化了。”
玄昊亦知這是玉若的幻術,奮力掙脫,卻又見千萬鬼魅,張牙舞爪,一齊撲上前來撕咬啃噬他,玄昊隻覺渾身疼癢難止。他知道再不掙脫自己定是輸了,便大吼一聲,用真氣衝破幻境,飛身躍出。
又從指間化出一道真氣,將玉若打到東廊立柱之下。
眾人皆拍手稱好,唯有瑤珠失望跺腳。玉若未曾料到玄昊能衝她的幻境,又見眾人拍掌,氣的雙眼似要冒出火來。
玄昊以為自己贏了,待要抬手說話,只見那玉若喚出紫凌劍,隻一劍刺將過來。
玄昊不曾想她還要再來,未曾防備,眼看劍已到眼前,心想:“得瑟吧,這回完了。”忽然有人用真氣擋了一下,那紫凌劍便:
“啪”的一聲摔到地上。
玄昊回神一看,那人正是雲羽裳。
正要謝她,只見羽裳站起來把紫凌劍喚入手中道:
“紫微帝君就是這般教女兒的嗎?打不過就要拔劍傷人。”
玉若本又羞又惱,見是雲羽裳便冷笑道:
“師姐說我便是,我怕你未必夠格指摘我父君。”
羽裳看著劍,這劍由紫晶玄鐵鑄就,幽幽發著紫光,是難得的上品。羽裳自語道:
“好劍, 可惜了。”
便一招手,那劍已向玉若飛奔而去。
玉若見這劍竟向自己眉心飛來,嚇得立即將頭偏向一邊,劍剛好從她的側臉飛過,劃破了她的耳朵。玉若隻感一陣刺痛,用手一摸,竟然是血,她即刻捂著耳朵哭道:
“掌事師姐,雲羽裳竟真的下很手,定不能繞她。”
臨綺見鬧成這樣便怒道:
“玉若仙子,你口口聲聲說雲羽裳下狠手,可是我剛才分明是看見你在對金虹仙子下狠手。”
玉若自知理虧,便不敢十分爭辯,隻哭道:
“可雲羽裳她……。”
話音未落隻聽臨綺呵道:
“我不管你從前如何,可如今這裡是清璣閣,雲羽裳是你的師姐,你大呼小叫,竟這般不知規矩輕重。”
那玉若何曾受過這般教訓,正欲發作又忌憚這臨綺的地位,隻好咬牙忍氣受著。臨綺也不理會於她,隻道:
“這一場金虹勝。”
旁人倒不要緊,隻是那落落一聽,便一把抱住玄昊可勁的跳。
玄昊向雲羽裳望去,只見她也正望著他微笑。一時間心裡一股酥麻的熱氣蒸騰而起,熏得他眩暈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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