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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前些時我讓你去見劉三石,回來後你說的好好的,說劉三石馬上就會給咱們一個準信。可這都過去這麽多天了,怎麽連一點音訊都沒有呢?”
安然也很氣憤。
“誰知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提起褲子,就特麽翻臉不認人了。劉三石那家夥也是個十足的壞瓜,就他那倆賊眼,直勾勾的,一看就是個騷狐蛋。”
聽這話茬,安然肯定是跟劉三石乾那種事了,祁新民心裡酸溜溜的,又問了一句。
“安然,你覺得,和我相比,劉三石我們倆誰更騷狐蛋?”
“你們倆一樣,都是騷狐蛋。”
這句話,已經說的非常明顯了,可祁新民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功夫呢?你覺得我們倆誰更厲害一點?”
按說,安然是不應該上祁新民的當的,可此時正在溫柔鄉裡,心理上沒有任何的防備,便撇著嘴脫口而出道:“你們倆都是半拉老頭子,都是半拉子閹貨,誰都不怎麽樣。”
祁新民的心頭猛地一震——半拉老頭子?劉三石可是帥氣的年輕小夥子啊!
難道?跟安然乾事的不是劉三石?有人在冒名頂替他?
祁新民忽地一下把被子掀了起來,瞪著眼問:“你告訴我,你見到的劉三石,到底長什麽模樣?”
安然見祁新民的五官都挪位了,心裡面不免有點緊張,也很後悔剛才跟祁新民透了底,哆哆嗦嗦地問:“你打聽這個幹什麽?”
祁新民仍然瞪著眼叫:“你快告訴我,這個狗日的劉三石到底長什麽樣。”
“你吵吵什麽?”
安然用尖利的叫聲掩飾著內心的緊張,伸腿就把祁新民蹬到了床底下,祁新民嘰哩咕嚕的翻下了床,再抬頭看安然時,神情反倒蔫了。
沒辦法的時候,安然總是用這一招來對付祁新民,百試百靈。
祁新民像哈巴狗一樣趴在床底下,仰著臉看著安然,低聲下氣地說:“你給我說說唄,那天晚上你見到的那個人,到底長什麽樣子。”
安然瞪了他一眼:“你打聽那麽清楚,就不怕傷了你的自尊心?”
祁新民的臉猛地抽搐了一下,心裡突然間像針扎一樣難受。
但這個事,是他讓安然乾的,他能說什麽呢?
“不是,我是覺得這個事有蹊蹺,你就告訴我那個人長什麽樣子吧。”
“有什麽蹊蹺?”
“你先告訴我那個人長什麽樣子,我再告訴你。”
安然把那個人的大致模樣跟祁新民描述了一下。
按照安然的描述,祁新民覺得,乾安然的那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李付安——年齡四十多歲,小圓臉,尖下巴,目光賊溜溜的。
這不是李付安是誰!
特麽的!簡直太可惡了,他心愛的女人,居然讓李付安這個王八蛋給糟蹋了。
奶奶的!太氣人了!
作為男人,要說祁新民一點不在意這種事,完全是不可能的。盡管他有求於劉三石,盡管他覺得安然讓劉三石乾的,對他來說是一件無上光榮的事。但心裡的那道坎,他還是有點過不去。
赴宴之前,祁新民先把安然給幹了,他就是要用這種阿q的精神來安慰自己——劉三石那麽尿性,到頭來還是要刷他用過的鍋。
沒想到,給他刷鍋的居然是李付安。
太特麽氣人了。
祁新民骨碌著站起身來,走到衣帽架旁邊,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從老晁那兒拿來的李付安的身份證複印件,走回去遞給安然。
“你好好看看,那個人是不是他?”
安然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家夥就是那天晚上折騰了她半夜的那個臭男人。
“沒錯,就是他。”
祁新民咧了咧嘴,說:“安然,你讓你給騙了,這家夥根本就不是劉三石,他是個冒牌貨。”
“冒牌貨?”安然一臉茫然。
“對,這個人叫李付安,你看看身份證上面的名字就知道了。”
安然仔細看了看,身份證上的名字果然是李付安,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一臉不解地問:“那他為什麽要假冒劉三石呢?”
祁新民咧著嘴說:“這個嘛!你要是見過劉三石就知道了。劉三石是個年輕的小夥子,別提有多帥了,還特有本事,在省城,就沒有他擺不平的事。”
說到這兒,祁新民很快又變了一種口氣。
“馬勒戈壁!李付安特麽的是個啥家夥錘子啊!要毛沒毛攥糞沒糞的,連特麽給劉三石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充其量,他就是個小癟三,甚至連小癟三都算不上。”
聽祁新民這麽一說,安然頓時惡心起來——奶奶的!她那麽美的身子,居然讓一個小癟三給糟蹋了!
那天晚上,她還沒少跟那個家夥撒嬌賣萌呢,鬧了半天,原來是個小癟三啊!
太滑稽了!太惡心人了!
安然猛地掀開被子,連骨碌帶蹦的從床上滾了下來,憤憤然地罵道:“馬勒戈壁!老娘找他去。”
祁新民愣愣的看著安然,心裡不知道是什麽滋味。此刻,他恨不得把李付安給千刀萬剮了,可這種事,有特麽找後帳的嗎?只能打掉牙往肚裡咽了。
看著一臉焦躁的安然,祁新民忍不住問:“你找他可以,可你說什麽呢?”
說完這句話,祁新民心裡翻江倒海的一陣惡心,他把自己的女人白送出去了,本想著會借助對方的力量高升一步,沒想到,那個人卻是個冒牌貨, 根本就不頂用。
把自己的女人送給人家白白玩了一把還不算,另外還倒貼了一個價值好幾萬的玉觀音吊墜,這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祁新民的牙齒咬的嘎嘣嘎嘣響,恨不得一刀把李付安這個狗日的給捅死。
可他心裡有苦也只能往肚子裡咽,他能找李付安討回公道嗎?
不管怎麽說,他畢竟是一個堂堂的副廳級國家幹部,他敢說安然是他的女人嗎?敢說那個玉觀音吊墜是他送給劉三石的嗎?
不能說啊!
說出去事就大了。
既然不能說,那他就只能裝鱉了。
安然被祁新民的問話頂的臉紅脖子粗的,好半天才崩出來一句:“我要問問他,狗日的為什麽騙我。”
嘢!這倒是個很好的切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