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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麗靜伸出來兩個手指頭。
劉三石以為是二十萬呢,所以沒有立即答應,這個事,他還需要斟酌斟酌。
胡麗靜見劉三石猶豫著,咬了咬牙說:“這樣,我直接給你來個痛快的,三百萬。”
劉三石還真被嚇到了,忍不住脫口而出:“臥槽!你們麗華教育集團還是挺慷慨的嘛!”
胡麗靜頭一甩,眼一撩,半真半假地說道:“你想操也不是不可以,但合約上的金額你就不能一個人獨吞了,我得給我自己留一點。”
劉三石明明知道胡麗靜是在跟他鬧著玩,但心裡還是噗通噗通的狂跳。他摸了摸鼻子,隨著胡麗靜的口吻說道:“那我還是別操了,我害怕代價太高。”
胡麗靜從包裡拿出一份合同范本,遞給了劉三石:“劉總,這是我們集團草擬的合同文本,你先看一下,如果沒有其它意見的話,我們今天就把協議簽了吧。”
看了合同之後劉三石才知道,這份合約,完全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簡單。合同文本上給他規定了好多不能逾越的條條框框,簽了這份合約,三年之內,他的肖像權完全歸麗華教育集團所有,另外,除了麗華教育集團之外,他不能參加任何單位與合同文本上所涉及到的相關活動。
這份合約,差不多就是個賣身契,期限是三年。
但最終劉三石還是簽下了這份合約。眼下,他確實需要這筆錢。
那天晚上,劉三石失眠了。
跟胡麗靜的契約已經簽了,這件事對於劉三石來說,究竟是福還是禍,現在還不好判斷。他很清楚,他答應簽下這份賣身契,很大程度上是被缺錢給逼的,
現在,三百萬已經打進了他的帳戶裡,有這筆錢作為支撐,他就可以有效地開展他的本職工作了。按他自己的想法,是要完全憑借自己的努力,將這些資金轉化為可靠的信息,然後再把這些信息轉化為資源。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自己混的風生水起,在各種人際交往當中如魚得水,從而扎扎實實的為夏州市的發展,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劉三石想要達到的最終目標是,哪怕夏州市的領導被尿泥糊住了眼,被驢毛塞住了耳朵,也能看到自己的政績,聽到自己的成就。
為了達到這個目標,劉三石給自己定下了兩條規矩,一不靠別人給他提供的資源,二不靠金錢作為敲門磚,他要完全依靠自己的人格魅力,來贏得別人的青睞。
這種想法,連劉三石自己都覺得非常幼稚。像他這樣兩眼一抹黑的到省城來闖天下,既不想依靠朋友的引薦,又不想搞拉攏腐蝕那一套,還想遊刃有余的混跡於浩瀚的宦海之中,可能嗎?
走路放屁,那可不是說話的。
可劉三石卻非常固執的要堅持自己的想法。
劉三石雖然給人的印象一貫都是玩世不恭的,但在內心深處,卻有自己的堅持和倔強,身為男人,他不能讓女人給看扁了,更不能活在女人的陰影裡,他要用自己的方法,來徹底擺脫這種陰影。
可是談何容易?沒有別人的引薦,不拿金錢作為敲門磚,他想要發展的那些關系,連他都覺得有點癡人說夢的意思。弄的不好,估計連人家的門在哪兒都摸不到,又何談跟人家搞好關系呢?
雖然心裡也承認這是一個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可劉三石偏偏不信這個邪。
他要用另類的辦法,來達成自己的目標。
用什麽辦法呢?劉三石斜靠在床邊,皺著眉頭思考著,突然間,他的腦海裡浮現出胡麗靜說起孩子時那種焦灼的神情,劉三石的內心猛地一動。
保姆?
對,就是保姆。
如今的社會,大凡富貴人家,保姆這個角色是不可或缺的,高乾家庭同樣也需要這個角色,但他們很難找到合適的。
個中原因,主要是高乾家庭對保姆有一些特殊的要求,到他們家裡去服務,一是要求素質高,嘴巴嚴,二是要求有眼力,有悟性,三是要求有學問,有涵養,四是要求有風度,有模樣。除了這些特殊的要求之外,作為保姆應該有的技能,一樣都不能少。
劉三石仔細想了想,具有這種特質的,除非是女大學生,而且還必須是又漂亮又能乾的女大學生。
對啊,為什麽不開個家政服務公司,招一些既漂亮又能乾素質還高的女大學生,派到高乾家庭裡去當保姆,利用她們來疏通自己與高級領導幹部之間的聯系渠道呢?
吔!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吔!
劉三石做事一向都是雷厲風行的,第二天,他就到工商行政管理部門,注冊了一個家政服務公司,起名字的時候,劉三石沒敢再瞎嘚瑟,他把這個家政服務公司,起名為“清一色漂亮女大學生家政服務公司”。
接下來,就要著手招收員工了。
也趕巧了,省勞動保障廳過幾天正好要搞一次大型的人才招聘會,招聘的對象就是今年要畢業的大學生。於是劉三石就去了勞動保障廳,他要申請一個現場招聘台位。
來申請招聘台位的人還真不少,勞動保障廳的辦事大廳裡一共11個窗口,大部分窗口外面都排著長長的隊伍。劉三石拿眼睛瞄了一下,只有6號窗口稍微松散一些,前面隻排了五個人。
劉三石站到了這支隊伍的後面。
這個窗口,比其它的窗口辦事效率明顯要高的多,劉三石心裡暗自高興, 可就在這個時候,排在最前面的那個人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
劉三石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到半個小時,排在他前面的人全都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劉三石的心在往下沉。
接待劉三石的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小夥子,聽說他要招聘女大學生去當保姆,小夥子仰著臉眯著眼盯著他看了半天,幽幽的說了一句:“你就甭裹亂了,到大學生招聘現場去招保姆,虧你想的出來。”
劉三石問:“怎麽啦?照你的意思,大學生就不能當保姆了?偉大領袖都說了,革命工作只是分工不同,並沒有任何的高低貴賤之分。人家時傳祥掏大糞還把自己掏成了全國勞模了呢,你不能搞職業歧視。”
小夥子有氣無力地說:“兄弟,我在給你嘮正經嗑呢,你別耍貧嘴行不行?要是女大學生心甘情願去當保姆,那她們當初還上大學幹嘛呀!搞職業歧視的不是我,是那些心比天高的女大學生們。要是有人肯當保姆,我反過來管你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