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秘書的引領下,劉三石、謝立亭和私家偵探任志遠一起進入了平原省公安廳的三級資料室。
資料室不同於戶籍室,這裡,除了能查到戶籍上的那些基本信息之外,還能查到有關的個人履歷。
三級資料室,保密級別為三級,有權力調閱資料的,為省公安廳正處級以上的警員,正處級以下的警員,要想從這裡調閱資料,必須有相關部門出具的證明材料。
資料室的管理員是位女同志,三十多歲,對劉三石他們很客氣。
“梁副廳長已經交待過了,你們要查什麽盡管說,我可以幫助你們。”
劉三石說:“那就麻煩你了,我們要查一個叫喬佔領的人。”
管理員看了看劉三石,問:“除了姓名之外,你們還掌握哪些信息?”
劉三石搖了搖頭。
管理員一邊往電腦桌旁邊走,一邊吸溜著嘴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查起來恐怕很困難,全國范圍內,叫喬佔領這個名字的人恐怕有很多。”
劉三石說:“你可以把范圍縮小到平原省,乾脆直接縮小到鬱金市吧,我覺得這個人應該是鬱金市的。”
打開電腦查了一下,在鬱金市范圍內,叫喬佔領的一共有22個,其中還有一個是女性。
剔除掉十八歲以下的和六十歲以上的,還有12個。
劉三石突然想到一個信息,據私家偵探社提供的線索,劉志超過戶給喬佔領的三套房產,全都在鬱金市的靜安區,便問道:“這個喬佔領,在鬱金市靜安區有三套房產,你能不能查出來?”
管理員說:“可以,而且這還是一條非常有用的線索。”
輸入相關的資料,電腦裡彈出來如下信息。
喬佔領,在鬱金市靜安區一共有四處房產,一套三室兩廳的單元房,一套兩室兩廳的單元房,一套複式樓,一套鋪面房。其中,三室兩廳的單元房,複式樓,鋪面房是三年前從劉志超手裡過戶來的。
另外,劉志超還過戶給喬佔領了六輛豪車。
劉三石指著電腦屏幕叫了一聲:“就是他了。”
管理員回頭看了劉三石一眼,問:“你確認這個喬佔領就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
劉三石又重複道:“沒錯,就是他。”
隨即,管理員調出了喬佔領的相關信息。
喬佔領,男,37歲,平原省鬱金市人,已婚。
17歲應征入伍,在特種兵某部服役三年,複原後進入鐵路部門工作,三年後辭職。
之後一直無業,曾因打架鬥毆被刑事拘留13次。
除了這些基本信息之外,信息庫裡還有一張喬佔領的身份證照片。
劉三石又問道:“你能不能查出來喬佔領跟劉志超是什麽關系?劉志超為什麽要把自己的房產和豪車全部過戶到喬佔領的名下?”
管理員說:“我這裡能查到的,只有與喬佔領有親屬關系的人,”
說著,管理員便查閱喬佔領所有的親屬關系。
喬佔領現在的家庭成員,一共有五人,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有父母,妻子和一個孩子。
父親喬西召,曾任鬱金市鐵路局工會主席,副局長。
另外,在喬佔領的直系親屬當中,還有六個姐姐,均已嫁人,這六個姐姐的親屬,跟劉志超並沒有任何關系。
管理員又查閱了喬佔領旁系親屬的相關信息,也與劉志超沒有任何牽連。
劉三石略微有點失望,
他想知道的,是劉志超和喬佔領之間的私人關系,從公安部門的檔案資料當中,顯然沒有這方面的相關信息。 任志遠悄悄拽了劉三石一把,小聲說:“咱們走吧,剩下的事,我來幫你解決。”
劉三石跟管理員告了別,然後和任志遠、謝立亭一起走出了公安廳。到了外面,任志遠對劉三石說:“走,咱們到康明路上的至尊咖啡館去,最多五個小時,我就能查到喬佔領的所有信息,這方面,我們比警察在行。”
三個人一起到了至尊咖啡館,坐下來後,任志遠開始發信息,一個半小時之後,便有各方面的信息回饋回來。
喬佔領是他們家的老小,用當地的土話說,叫做墊窩。他上面有六個姐姐,喬佔領出生那年,他老爹喬西召已經四十七了,看到喬佔領的小雞雞,喬西召激動的大叫:“臥槽!瞎貓總算是碰到了死耗子。”
喬佔領的小名,就叫耗子。
小耗子出生之後,全家人都拿他當個寶,尤其是他那六個姐姐, 把小耗子慣的簡直沒個人樣,小耗子恃寵而驕,在家裡霸道的不行,隨著年齡的增長,又把霸道的習氣延伸到了社會上。
長到六歲,小耗子就敢跟十來歲的男孩子打架,當然了,小耗子從來沒有吃過虧,有六個姐姐護著他呢。
只要小耗子跟人打架,六個姐姐便一起上,拽胳膊的拽胳膊,拽腿的拽腿,把對方抓撓的根本就動彈不了,然後任由著小耗子往人家臉上搧,一直搧到滿臉是血為止。
再大一點,小耗子簡直成了他們家那一帶的活閻王,連喬西召都管不住他了,十七歲那年,隻好送他去參了軍。
喬佔領在部隊上的表現還是還不錯的,本來可以轉成志願兵,怎奈他娘想兒子,他六個姐姐想弟弟,成天抱在一起哭天抹淚的,喬西召煩了,隻好讓喬佔領複原回來。
回來之後,喬西召把喬佔領安排在了又偏僻又冷清的小鐵路站工作,那個鐵路小站,駐扎在山旮旯裡,周圍方園十裡連人煙都沒有。
喬佔領過的窩囊,到班上就喝酒,喝多了就打站長,弄的站長看見他就頭疼,一個勁地勸他:“老祖宗,你回家歇著吧,站裡這活,不是你這樣的大少爺能乾的。”
喬佔領也覺得沒勁,一個月至少有二十五天在鬱金市混著,在家裡的時候,他們家老爺子經常絮絮叨叨的,老催他上班,弄的喬佔領心裡很煩。
很多時候,他就在鬱金市裡瞎逛,白天晚上都不著家。
一來二去的,就跟社會渣滓混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