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邱一副自以為是的嘴臉,那種表情,好像把什麽都看透了一樣,嘴角還往下扯著衝劉三石笑。
很明顯,他是不相信劉三石沒有拿夏禹房地產開發公司的好處,打死都不信。
劉三石也懶得跟他解釋,只是再次強調說:“我還是那句話,我可以不再管夏禹房地產開發公司的事情,前提是你們別再對他們下黑手。”
袁邱收起了笑容,說:“你也不能拿著斧子光往一面砍吧?你要弄清楚了,究竟是夏禹房地產開發公司故意在找別扭,還是我們在衝他們下黑手。城東新區的商品房價格,我們開發的博雅苑小區賣的是一萬六千八,他們卻隻賣一萬一,這不是存心撬我們的生意嗎?換成是你,也不會由著他們這樣子胡來吧?”
操!
這貨還倒打一耙呢!
劉三石不想跟袁邱多費口舌,跟這種人講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城東新區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劉三石心裡清清楚楚的,大成集團奉行的,一向都是強盜邏輯,對付這種人,絕對不能示弱。
“袁邱,你回去轉告你老爹,夏禹公司在城東新區開發的樓盤,每平米就賣一萬一,不管你們使啥邪招歪招,都不會改變,有邪火,盡管衝著我來,我等著你們。”
說完,劉三石站起來就往外走,常闖橫著身子就攔住了他。
“怎麽滴?你還想走?”
“怎麽滴?我想走你還能攔住我?”劉三石橫眉冷對,把常闖逼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劉三石,你挺狂啊!”
話音落處,袁水法出現在了門口,滿臉的驕橫。
他的身後,站在六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水的黑西裝。袁水法把右手舉到耳朵旁邊輕輕一擺,這六個人立馬衝到了劉三石跟前,分前後左右把他包圍在了中間。
“怎麽個茬?想乾架是吧?來呀!”
劉三石的目光逼視著站在門口的袁水法,表情中,有一種目空一切的驕傲。
那六個人在他的周圍不停的遊走著,隨時等候著袁水法的命令。
“你們幾個消停一點。”袁水法衝那些人喊了一聲,然後又衝著劉三石說道,“我聽說了,你乾架有兩把刷子。這六個人,合在一起也可能不是你的對手,就是再叫上六個人,也未必能打贏你。”
“可我還是要提醒你,別太狂了,你這身子,畢竟也是肉連著骨頭,要是站在你跟前的,不是六個人,是六輛大卡車,我敢保證,你的身子再結實,也剩下不了多少骨頭渣子。”
劉三石冷笑了一聲:“你這算是威脅嗎?”
“是赤*裸*裸的威脅。”袁水法咬牙切齒的,大老遠,就能聽見牙齒嘎嘣嘎嘣的聲音。
“我這個人從來就不怕威脅。剛才我已經跟袁邱說過了,現在我再重複一遍,城東新區商品房的價格,夏禹房地產公司就執行一萬一的價格,有什麽邪火,你盡管衝我來。”
說完這句話,劉三石昂首挺胸的朝門口走去,把堵在門口的袁水法撞了一個趔趄。
袁水法呆愣愣的站在門口,眼巴巴的看著劉三石揚長而去,好長時間,連一點反應也沒有。
常闖朝著他走了過來,凶巴巴地說道:“要不然,乾脆把這小子撞死算了。我去找幾輛黑車,把他引到偏僻一點的地方,乾死了也沒人知道。”
“乾你馬勒戈壁!你特麽活的不耐煩了,勞資還沒有活夠呢!馬勒戈壁!說話根本就不用腦子。
” 常闖尷尬的站在那兒,不知道該說什麽。
袁邱一副事後諸葛亮的口吻,衝著袁水法說道:“要我說,咱們壓根就不應該衝著劉三石這小子來。這家夥有那麽深厚的背景,找他的麻煩,就等於是給咱們自己找麻煩。再說了,這小子光杆一個,又沒有妻兒老小牽絆著,威脅他根本沒球用。”
“依我的意思,咱們先找軟柿子捏,馬記周和李天明,這倆貨本來就是窩囊廢,還有老婆有孩子,對他們下手,不單單可以震懾到他們,連劉三石這小子也會投鼠忌器。”
袁水法的臉色烏青烏青的,衝著袁邱破口大罵:“放尼瑪那屁,照你這麽說,你勞資就特麽會捏軟柿子?”
袁水法罵袁邱,其實是在給自己找面子,從內心裡說,他也覺得袁邱說的這個辦法比較可行。只是現在他還沒有想好,該怎麽對馬記周李天明和他們的妻兒老小下手。
“你們都給我聽著,打今兒起,都給我收斂著點,誰都不準給我惹事。 ”
常闖和那六個人紛紛點頭。
袁水法這樣說,實際上是給他們發了一個信號,接下來,可能要有大動作了。
盧豔麗一直呆呆的坐著,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甚至連一個靈動一點的表情也沒有。
她的心已經死了。
剛到袁邱家的那天晚上,袁邱就把她給幹了,被袁邱乾的時候,盧豔麗的心裡充滿了美好的幻想,以為自己馬上就要當這個家裡的少奶奶了。
當時,盧豔麗調動著身子裡所有的嫵媚,給了袁邱無限的愉悅,她原以為,這樣就能抓住袁邱的心來。
沒想到,沒過幾天,袁邱的新鮮勁就過去了,立馬就翻了臉,把她丟給了手底下的那些打手們。
那可是一群惡狼啊!
十幾個如狼似虎一樣的畜生們輪流乾她,袁邱卻站在一邊,哈哈的狂笑。
盧豔麗都後悔死了,她恨自己,不該貪圖袁邱許諾給她的高工資,讓自己主動掉進了魔窟裡。
曾經,她也想過要逃離袁邱的魔掌,可她的家人,已經被袁邱給完全控制了,如果她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反抗情緒,她的家人可能就會面臨危險的境地。
看到劉三石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裡悸動了一下,她也想把心裡的苦,向劉三石傾訴,內心掙扎了好久,卻始終拉不開臉,她沒有顏面跟劉三石說這些。
劉三石離開之後,盧豔麗覺得自己仿佛掉進了無底的深淵。在極度的恐慌之中,她終於咬了咬牙,決定給劉三石發一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