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宜打開車門,上了車,發動汽車,使勁地轟油門。
秦心芳一直站在原地不動,她在跟王靜宜耍小性呢,誰讓王靜宜說劉三石一身毛病呢。王靜宜雖然是她最好的閨蜜,但也不是什麽話都能說的。怎麽說她都行,說劉三石的壞話就是不行,一句都不行,一個字都不行。
見秦心芳站著沒動,王靜宜又一個勁的狂摁喇叭,秦心芳仍然沒有動,王靜宜隻好把頭從車窗裡探了出來,衝著秦心芳喊:“死丫頭,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要走了。”
秦心芳這才有了動靜:“你去哪兒?”
“我回省城。”
“這麽晚了你回省城幹什麽?”
“你都要跟我翻臉了,我還不回省城幹什麽?留在這兒惹你生氣啊?”
“咱們還沒吃晚飯呢。”
“你都要跟我翻臉了,還吃什麽晚飯?我走了。”
“你等會兒。”
秦心芳這才上了車,到了車上之後,情景跟剛才完全倒了個個兒。
“靜宜姐,不生我的氣了?”
王靜宜專心開車,就是不搭理她。
“靜宜姐,晚飯咱們吃什麽呀?”
王靜宜還是不搭理她。
“靜宜姐,要不然咱們去吃火鍋吧,好不好?”
王靜宜仍然沒有說話。
“靜宜姐,那你說說,劉三石都有什麽毛病啊?”
王靜宜這才開了口:“我可不敢說,他有沒有毛病,又礙不著我什麽事,我何必呢!”
“靜宜姐,你就別再耍小孩兒脾氣了,跟我說說唄。”
王靜宜扭過臉,衝秦心芳喊:“是你耍小孩兒脾氣還是我耍小孩兒脾氣?”
秦心芳急忙堆出笑臉:“是我耍小孩兒脾氣,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說跟你翻臉這句話。”
“還有呢?”
“還有我明明知道劉三石這家夥一身的臭毛病,我還要處處袒護著他,我太不理智了。”
王靜宜反問:“你知道劉三石有一身的臭毛病?”
秦心芳點點頭說:“嗯,我知道,我都知道。”
“比如呢?”
“比如他不應該剛一上班,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私自外出了半個多月;比如他不應該因為一碗面,差一點跟人家打起來,更不應該因為一碗面去得罪自己的頂頭上司。”
王靜宜把車停在路邊,回過頭看著秦心芳,語重心長地說道:“既然你什麽都明白,為什麽還要這樣做呢?劉三石是個可造之材,可他還不成熟,需要歷練,需要雕琢,要想讓他成大器,你就得經常敲打他,雕琢他,而不是無原則的袒護他。我警告你,有好多非常優秀的男人,都是被女人給寵壞的。”
秦心芳低下頭,小聲說:“以後我一定注意。”
王靜宜和秦心芳一起去吃了火鍋,然後又驅車趕往了醫院,王靜宜的時間很緊,她要盡快了結了這件事。
院方倒是很配合,王靜宜要看什麽,就給她拿什麽,王靜宜提出要複查高個子胸部的狀況,院方也答應了。
院方之所以如此配合,是因為事先已經得到了冀世強的指示,冀世強是從趙彥昭那裡得知王靜宜來夏州市的消息的,也猜測到她一定會到醫院去調查。冀世強如此慷慨,就是要讓王靜宜徹底死心。高個子胸部的傷是事實,還怕她調查?
從醫務辦公室出來,王靜宜又拉著秦心芳到了病房區。
秦心芳眨動著美麗的大眼睛,一臉不解地問:“到這兒來幹什麽?劉三石不是說,讓咱們調查一下高個子當天是不是在其它地方有沒有打過架嗎?”
王靜宜說:“對啊,這裡就是要調查的第一站。”
“這裡?”
王靜宜點了點頭,說:“對,就是這裡,你想啊,高個子被人捶了,胸部受了很嚴重的傷。那麽,打他的人會不會也被他和他的同夥給打了呢?”
秦心芳說:“完全有這種可能,高個子和他的那幾個同夥沒有一個是善茬子,肯定不會不還手的。說不定,是他先打了別人,別人實在忍受不了了被迫還手才把他給打傷的。”
王靜宜說:“如果是被動還擊,受的傷害可能會更大,說不定也在這家醫院住著。咱們就從這兒入手,查一下昨天下午有沒有因為被打傷而住進來的病人,這些病人受到的傷害,是不是跟高個子有關。”
說著話,兩個人一起來到了護士站,王靜宜把自己的律師證拿出來,遞給值班護士看了看,然後說道:“護士小姐,麻煩你幫我查一下,昨天下午,有沒有被打傷的患者來這兒治療。”
護士根本就沒看登記記錄,直接對她們說:“有,昨天下午四點半,救護車送來了四個受外傷的患者。這四個人受的都是刀傷,其中有兩個情況比較嚴重,現在還住在重症監護室。另外兩個情況要好一些,現在住在303病房。”
“謝謝你了護士小姐。”
兩個人拜別護士,來到了303病房,病房裡躺著兩名患者,一個包著腦袋,另外一個包著手臂和小腿。
王靜宜徑直走向那個包著腦袋的人,問:“你叫馮興國吧?”
剛才,王靜宜在護士站的時候,已經知道了這兩個人的名字。
包著腦袋的人說:“是我, 你們是什麽人?”
王靜宜掏出律師證,在馮興國的眼前晃了晃,說:“我們是從省城來的,來調查一樁案子。這樁案子,牽涉到一個叫孫淑亮的人。後來我們又了解到,孫淑亮今天下午還犯了一樁案子,打傷了四個人。我想問一下,孫淑亮是不是打了你們?”
王靜宜所說的孫淑亮,就是那個高個子。
馮興國一臉警惕地問:“你打聽這個幹什麽?”
王靜宜知道他在擔心什麽,又說道:“你放心,我調查的案子,與你們這個案子無關。這件事,我也不會牽涉到你們。我隻是想了解一下他在那兒打了你們,從中調取監控錄像,給我負責的這個案子提供一個佐證。”
馮興國還在猶豫著。
另外一個手臂和小腿上纏著繃帶的患者衝著馮興國嚷嚷:“國哥,咱們都被那狗日的欺負成這樣了,還怕個球啊!縮著腦袋就不受欺負了嗎?二位女士,我告訴你們吧,我們身上的傷,就是讓孫淑亮那狗日的給打的,他們一共五個人,手裡都拿著家夥。我們還有另外兩個兄弟,都快被他們捅死了,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呢。”
王靜宜問:“孫淑亮和他的同夥是在什麽地方動的手?”
那個人說:“在凱悅酒店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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