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秒鍾的時間，還不夠撒泡尿的，就算羅素帶著髒彈飛上天空，也阻止不了哥譚毀於放射性物質的傳播。

布魯斯罵了一句之後，沒有繼續責怪羅素，時間緊迫，他想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

只見布魯斯打開萬能腰帶暗扣，從暗格裡掏出兩塊巧克力，一顆是偽裝外形的刺激性氣體藥瓶，可以將人從強力昏迷瓦斯中喚醒，另一顆就真的只是巧克力了。

撕開偽裝，布魯斯將藥瓶放在米蘭達鼻翼下，後者悠然轉醒:“布魯斯，你……我在哪?”

布魯斯抓住米蘭達的肩膀，深情款款道:“別說話，吻我！”

米蘭達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聽到這話本能閉上了眼睛，並微微揚起頭顱。

眼瞅著兩人就要親到了一起，就在這時，羅素橫插一杠，一屁股擠開布魯斯:“閃開，讓我來。”

“混蛋，你說什麽?”

布魯斯大怒，這種事怎麽可能讓其他人代勞，下一秒，他眼前一花，只見羅素從屁股後面摸出艾德曼合金刀，對著米蘭達手起刀落。

唰！唰！唰！

刀光劍影重重疊疊，快若閃電，編織成網，米蘭達隻覺寒氣撲面，還以為自己要死了。

羅素手速飛快，斬斷禁錮米蘭達的鐵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甩手扔在布魯斯懷裡，在二人驚愕的注視下，他揮手開啟了一扇白骨製作的大門。

嘭！

羅素低喝一聲，飛起一腳將髒彈踹入其中，而後用最快的速度將門死死合並。

“總算搞定了……”

羅素摸了一把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見布魯斯和米蘭達直勾勾看著自己，聳聳肩道:“怎麽了，是要我給你們單獨相處的空間嗎?”

布魯斯聞言眉頭緊皺，松開懷裡的米蘭達，疑惑道:“羅素，那是哪裡?”

“地獄！”

羅素歎息道:“前段時間我把地獄之子揍了一頓，然後就被撒旦盯上了，這扇門是他給我的特權。”

“撒旦！！??”

這個名字令布魯斯深深為之驚訝，大致了解了洛杉磯事件始末，沒有質疑羅素在說謊，謹慎道:“撒旦，他……盯上你做什麽?”

“說起來真是倒霉……”

羅素毫不裝逼道:“撒旦見我資質非凡，是個合格的……呸，撒旦不知抽了哪門子風，非要讓我當他兒子，將來接他的班，成為下一任‘撒旦’！”

“布魯斯，你是知道我的，行走在陽光之下，為愛與和平而戰的超級英雄，渾身上下滿滿正能量，對吧?”

“……”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不，我倒是覺得……”

“布魯斯，不要打斷我說話。”

羅素繼續說道:“讓我去當地獄之子，還接‘撒旦’的班！這怎麽可能，我骨頭成灰了，他一覺都還沒睡醒，所以我當場拒絕了這個無理的要求，並義正言辭地告訴他，我是個好人！”

布魯斯:“……”

沙雕，你把實話說出來了！

“撒旦還不死心，給我開了一扇後門，讓我可以自由穿梭於人間和地獄，哪天想通了，就去做他的接班人……”

“那你什麽時候想通?”

布魯斯脫口而出，說完之後覺得有點不合適，輕咳一聲，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地獄的確很亂，但你直接把髒彈扔過去，不會引起什麽糾紛嗎?”

羅素聳聳肩:“有什麽關系，反正那裡沒有活人。”

“撒旦不會有意見?”

“呃，應該不……”

“會！而且意見很大！”

地獄之門再次被打開，一身白色西裝的撒旦從門內走出，

手裡還拿著個魚竿。為什麽會有魚竿?

羅素心頭不解，看到撒旦臉色不爽，急忙揮手禮貌打起招呼:“尊敬的地獄之主，是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一股名為核輻射的風，還帶有強烈的放射性物質！”

撒旦甩手將魚竿扔在了地上，拽住羅素的衣領:“小子，我正在花園裡釣魚，結果你突然扔進來一顆核彈，滿池子的魚都漂了上來，我還釣個屁！”

“地獄有魚塘?”羅素驚了，鳥不拉屎的鬼地方溫度高得嚇人，居然還有魚塘，簡直不可思議。

“正是因為如此，這座魚塘非常珍貴！”

“呃，我有一個朋友，超有錢的。”

“白癡，我要人間的錢做什麽?”

能燒的那種呢?

羅素暗自腹誹，終究還是沒敢BB出口。

撒旦冷笑兩聲，猛地靠近羅素:“之前你扔進來的靈魂很不錯，再來九個，這件事情就算了。”

羅素掙開撒旦的手，無語道:“實話告訴我，魚塘的事情，是你編的吧?”

“怎麽可能，上帝知道的，我從不說謊，不信你可以去問。”

撒旦正說著，突然感應到邊上有個有趣的靈魂，微微轉頭看到布魯斯，當即露出饒有興趣的笑容:“布魯斯·韋恩，我關注你有段時間了。怎麽樣，要不要來做我的兒子，將來繼承地獄之主的位置?”

羅素:“……”

布魯斯和米蘭達齊齊愕然，看向羅素的眼神都不對了，他們承認羅素之前沒有吹牛，地獄之子確有其事，但羅素也沒說地獄之子人人都能當啊！

原來是個不值錢的便宜貨！

撒旦和蝙蝠俠點頭笑了一下，感覺他沒有羅素那麽有趣，不免有些失望，轉身進地獄之門，臨走前警告道:“記住，不要再扔一些奇怪的東西進來，高品質的靈魂另當別論。”

地獄之門緩緩合並，撒旦離開之後，會議室內沉默片刻，三人各有心思。

羅素是一臉懵逼，早知道地獄之子爛大街，撒旦逢人就認兒子，他就不拿出來炫耀了。

同時，心裡打定主意，下次遇到醜陋的靈魂就扔進地獄，連肉體一起扔進去。

布魯斯靜默片刻，消化完瘋狂而又詭異的經歷，走到小醜身邊，從萬能腰帶取出特製手銬，將其固定在了原地。

米蘭達搖曳上前，勾住布魯斯的脖頸，踮腳想要送上熱吻，不曾想，被布魯斯無情推開。

羅素眼前一亮，急忙找了個椅子坐下來，期待之後的劇情發展。

“布魯斯·韋恩！?”

投懷送抱遭到拒絕，米蘭達臉色難看，咬牙切齒念出渣男的名字。

布魯斯冷冷看向米蘭達:“你走吧，永遠不要再回哥譚了！”

問就是愛過，但兩人之間立場不同，即便彼此相愛，也無法走到一起。

事實上，布魯斯放任米蘭達離開，已經是在犯罪了，後者的所作所為，槍斃一百次都不為過。

但誰讓他是老爺呢，每次都一個不小心，讓美女罪犯溜之大吉。

“布魯斯……不，蝙蝠俠，你會後悔的！”

米蘭達深深看了布魯斯一眼，將這張臉刻在心中，轉身走出會議室，很快就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在此次的髒彈事件中，米蘭達雖很少露面，但卻是貝恩險些成功的最大助力，因為她的美人計，布魯斯才被貝恩趁機打敗並折斷脊骨。

對布魯斯，或者說是蝙蝠俠，米蘭達既有愛也有恨，她甚至分不清哪種感情所佔的比重更大。

臨死之前，布魯斯想要和米蘭達深情一吻，這讓米蘭達心花怒放，恨意瞬間煙消雲散。

然而危機度過之後，布魯斯壓抑感情，翻臉不認人將她趕離哥譚，再一次讓她由愛轉恨，發誓要讓布魯斯後悔。

在愛情和哥譚的選擇中，布魯斯選擇了哥譚，becauseheisBatman！

離開市政大樓，米蘭達回望身後的黑暗一眼，希望看到布魯斯站在那裡，哪怕什麽都不說，她也會不顧一切留下來，可是什麽都沒有。

“等著吧，無情的家夥，等著我對你，以及對你深愛城市的報復……”

米蘭達知道，隻身一人無法戰勝蝙蝠俠，更不用談實力強大無比的羅素，毀滅哥譚純屬癡心妄想，她決定再等等，等到最強大的助手出現。

日期米蘭達算過了，如若不差，她的助手將於十個自然月後出生。

情況並不複雜，一開始，這女人自願懷上布魯斯的骨肉，是因為意識到布魯斯的心屬於哥譚，而不是屬於她。

所以，經歷情傷折磨後，她選擇和貝恩聯手，殺死布魯斯、毀滅哥譚市，並帶上布魯斯的孩子遠走高飛，從此永不分離……

現在情況變了，布魯斯再一次保護了哥譚，米蘭達計劃失敗，不再需要愛情的結晶，她需要一個布魯斯永遠也戰勝不了的幫手。

只能說，女人的心思太複雜了！

還要，別看她恨不得要將布魯斯抽筋扒皮，只要布魯斯勾勾手，立馬會屁顛屁顛跑回去。

……

羅素看著站在窗邊偷看的布魯斯，輕蔑道:“情聖俠，你要是後悔了，現在還來得及。衝過去，告訴她別說話， 吻你。”

“沒用的，她很危險，我也改變不了她！”

“那就把她關在蝙蝠洞，用鐵鏈拴著，十幾個小蝙蝠生下來，她的想法就不一樣了……”

羅素拍拍布魯斯的肩膀:“如果你怕管家發現，有損自己的正義形象，完全沒這個必要，我敢打賭，他肯定會幫你保密。”

布魯斯一臉黑線看著羅素，幾百句髒話在嘴邊徘徊，最終冷哼一聲，鉤爪槍對著窗外彈射，身形遁入了黑暗之中。

“畏手畏腳的家夥，殊不知放虎歸山後患無窮，與其等著她事後報復，倒不如……”

羅素冷笑一聲，按下耳麥和阿爾弗雷德開始私聊:“這裡是喪鍾，管家在嗎?”

“喪鍾先生，有什麽事情嗎?”

“關於布魯斯·韋恩的終生幸福，以及韋恩家族的未來，我覺得有必要和你商量一下。”

“請說，很樂意為您效勞！”阿爾弗雷德立馬就熱情了起來。

“留個隱秘的地址，只有你知道的那種，待會兒我把人送過去。”

報上地址之後，阿爾弗雷德出言感謝:“喪鍾先生，我代韋恩家族在此表示感謝，稍後的事情麻煩您了。”

“不用謝，管家你應該猜得出來，我這麽做，是為了拆穿布魯斯那張虛偽的面具，說白了，我就是想看他的笑話。”

“喪鍾先生，這句話恕我難以苟同，不過……韋恩老爺卻是有些太正經了！”

“嘿嘿嘿……”x2

此時此刻，兩人都不知道，即將被羅素送過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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