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身後,牛大力也已經聞聲而來,剛才那人莫名其妙躲過笑忘一槍的情景也被他看在了眼中。
看著帶起陣陣沙塵的摩托車呼嘯而去,還有摩托車上身穿白灰色風衣的男子,牛大力皺了皺眉頭,張嘴欲言又止。
嗡,嗡。
罪城旁再次響起發動機的轟鳴聲,笑忘猛的一驚,出聲道,“遭了。”
話一出口,身邊的牛大力也反應了過來,直接從樓梯旁的鐵欄杆翻身而下。
幾步距離拉開,牛大力看著已經遠去的兩台車,試探性的開了兩槍,卻都無功而返。
回頭看著笑忘攤了攤手,無奈的問道,“我在去旁邊找找有沒有車?”
笑忘看著牛大力歎了口氣,遺憾的說道,“不用找了。”
皮卡多跳了這麽多人,附近的車輛早在眾人落地的第一時間就被逃出去的人開走了一部分。
眼下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又被開走了數輛。
笑忘想都不用想,這時候不要說車了,怕是整個皮卡多除了他和牛大力二人,已經成為了一座死城。
“快走吧,再不走,我們得被毒死!”
一看笑忘的表情,牛大力也馬上意識到了眼下的危機。
皮卡多距離水廠足足有兩千多米的距離。
踏入下一個安全區,最少也需要他們奔襲一千七八百米。
急忙招呼著笑忘動身,牛大力卻見到笑忘搖了搖頭。
雖然笑忘真人試煉的經驗不多,但是遊戲他可是打了不知道多少局。
這種距離,他和牛大力如果沒有車,絕對是進不了安全區。
反身推門再次進入賭場,笑忘不容置疑的聲音出現在了耳機中,“我賭場這邊,你去拳擊館那邊。
把包裡的空間騰出來,除了必要的備用子彈以外全部扔掉。
不要搜房子,這邊的盒子很多,活著的人不會留太多的補給品。
醫療箱,急救包,繃帶飲料,止疼藥。
有多少撿多少!”
聽著笑忘一條又一條的指令有條不紊的下達,牛大力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子,就像當年在部隊執行任務的樣子。
笑忘剛一說完,牛大力立刻正聲答道一聲,“收到。”
說罷,沒有一絲猶豫直奔拳擊館而去。
笑忘也同樣的,爆發出自己最快的速度將賭場和同在這一側的矮樓內的補給品搜刮乾淨。
馬路對面的幾棟高樓,直接被笑忘排除掉了。
現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時間讓他們搜這種層數又高,房間又多的高樓。
踏踏踏。
笑忘踏進拳擊館的同時,耳機裡傳來了牛大力的聲音,“兄弟,拳擊館還有北面這些房區我都搜完了。”
“好的。”笑忘從拳擊館穿過,支線任務探索皮卡多拳擊館的狀態已經變成了已完成。
呼!
粗重的喘息聲從笑忘的口中發出。
電磁圈已經覆蓋了他和牛大力二人。
漫漫人生路,跑毒第一步。
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
沙漠圖不同於海島等其他地圖,廣闊的陸地面積讓這張圖成為了最大的地圖。
地圖之上,更是多急坡陡坡,多高山。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這句話並不適用於沙漠圖。
笑忘他們必須在跑毒的過程中,事先規劃出合理的路線。
不然,攔在你面前的,就可能是一座不可攀登的高山,
也可能是一面跳之即死的陡坡。
“呼!”
忍受著眩暈感和嘔吐感,笑忘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斷斷續續的對牛大力說道,
“我們。。別。。。上山,沿著公路。。。一直走。”
沒有解釋為什麽,笑忘盡快的告知了牛大力行進路線,繼續艱難的跑動。
笑忘選擇沿著公路的進圈路線,雖然不是最短的距離,到卻避過了皮卡多北面的山地。
在遊戲中,爬山和跑公路對遊戲角色可能有沒區別,但是在試煉中,區別可能就是生和死。
當然,在公路上行進還有另外一個好處,那就是可能會出現車輛載具。
“呼,呼,呼。”
奔跑在沙漠炙熱的公路上,笑忘隻感覺自己身上如針入體。
除了感官上的不適,整個身軀充滿了疼痛感。
牛大力看了看臉上偶然閃現出一絲痛苦表情的笑忘,心中暗暗道了一聲厲害。
沒有學習堅定意志這個技能的時候,他也曾經在電磁圈內艱難的求生。
那種感覺他現在都不願回憶。
第一個圈還好說,普通人咬咬牙也過得去。
但是隨著安全區的刷新,電磁圈對人體的傷害越來越大。
到第六個圈的時候,就像是一萬根鋼針同時扎在你的身體一般。
笑忘他們奔跑到現在,已經到了第四階段的刷新時間。
“草!”
牛大力快速的給自已扎了一針急救包藥劑,又喝了一瓶飲料,看著眼前一輛爆炸的敞篷跑車,氣憤的罵出了聲。
這已經是他們見到的第三輛廢車了,這一路上的車,不是被打爆了輪胎,就是被直接打炸。
氣的牛大力好幾個竅冒煙。
一旁的笑忘,一針腎上腺素扎在胸口,感受好了許多,對著牛大力說道,“別急,堅持,我們得補給夠,堅持,就是勝利!”
奔跑許久,他們已經能夠看到聖馬丁的影子,只要過了聖馬丁,再跑一會便能夠進圈。
再次咬牙行進,笑忘和牛大力卻不知道,聖馬丁南側岩石山之上,一個身穿灰白色風衣的男子,手中的M24正對著他們。
槍上,八倍鏡的十字準心已經鎖定了牛大力的頭部,跟隨著跑動中的牛大力緩緩移動。
“砰!”
那風衣男嘴中輕吐出聲,卻沒有扣動扳機,看著準鏡中的牛大力,嘴角掛起一絲慵懶的笑容。
收起M24,風衣男往後幾步,扶起了身後的摩托車,帶起陣陣轟鳴聲從山上一躍而下,向聖馬丁北側山坡上的幾棟小房子而去。
再次抬起頭,那人俊毅的臉上,慵懶之色已經絲毫不見,看著聖馬丁北側山上的房區,眼神中泛起那麽一股子殺意。
嘴中輕輕的吐出一句話,“呵,剛剛沒有乾掉你們,竟然還敢將槍口對著我嗎。”
如果這時候有人聽見風衣男的話,一定會大感疑惑。
一直看向笑忘他們的他,怎麽會看到身後的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