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淑和沈凌珊一路開車趕往醫院。
不久前,她們接到電話,說蕭慕白和寥寒予在任務中受了傷。兩人當即從家出發趕往醫院,路上一直懷著忐忑的心情,希望他們不要有事。
停好車之後,她們冒著大雨跑進醫院,直奔手術室的門口,在外面看到了陳立。
“人怎麽樣?還在手術嗎?”沈凌珊著急的問道。
“還在手術中。”陳立回答說。
“傷的很嚴重嗎?有生命危險嗎?到底怎麽回事?”林曼淑此刻也是心急如焚。
“醫生說會盡力而為的,但還是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
這句話代表傷著的情況不容樂觀,林曼淑和沈凌珊聽完心都要涼了,一副頹然的表情。
“你們怎麽來了?”
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兩人同時轉過去,發現身後的人竟然是蕭慕白和寥寒予。他們兩個站在一起,臉上貼著創口貼、胳膊上也綁著繃帶。除此之外,都很健康。
“你們……”
沈凌珊看看他們,又看看手術室,還沒搞清楚狀況。
“不是說傷的很重嗎?”林曼淑問。
“確實很重啊,你看,我的臉都傷到了,這要是留下傷疤該怎麽辦啊。”
寥寒予指著臉上的傷,明明掛彩了還在光榮的炫耀。
“是啊,我們兩個今天可是手無寸鐵的對付了好多人呢,別提多厲害了。”蕭慕白誇讚自己道。
“糾正一下,是我們三個。”陳立在一旁插話說。
明明是被欺騙了,卻無法跟他們生氣,還有什麽比愛人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你面前更值得感謝呢。當聽到蕭慕白和寥寒予受傷的消息時,林曼淑和沈凌珊擔心的不得了。甚至連雨傘都沒來得及拿,就這樣跑了出來。
“所以你們三個是聯合騙我們的嗎?”沈凌珊質問道。
雖然不生氣,但還是要追究責任的。開這麽大的玩笑,實在是該罰。
“不,不是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陳立一秒叛變,不打算摻和人家的家務事。
“你是被他們兩個叫過來打配合的吧,什麽傷的很重,正在搶救,真是……”沈凌珊咬牙切齒地說道。
“確實在搶救,只不過是別人,你們也沒說清楚是誰。”
陳立小聲的解釋道,解釋完之後怕挨打,立馬躲到一邊。恰巧這時醫生從裡面出來,他趕緊去詢問情況,也就躲過了一劫。
不過,蕭慕白和寥寒予就沒這麽幸運了,為今之計就只有盡快裝病了。
“哎呦,頭好疼,難道是剛才打架的時候撞到腦子了嗎?是不是應該好好檢查一下。”
蕭慕白最先開始裝病,寥寒予見狀也捂著頭說:“我的頭也好疼,我們要不拍個腦CT吧。”
林曼淑和沈凌珊就冷眼看著他們兩個演戲。
“還不快給我站好。”
林曼淑雙手環胸望著兩人,她現在的表情很嚴肅,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蕭慕白和寥寒予立馬就不裝了,很標準的站著。沈凌珊的暴風雨不可怕,林曼淑的冷暴力才最要命。
林曼淑走到兩人面前,給他們一人一腳,都踢在了腿上。他們雖然吃痛,但只能拚命忍著,臉上還保持著微笑。
“好玩嗎?”林曼淑問。
蕭慕白和寥寒予立馬收斂笑容,不約而同的搖頭。
“傷的重嗎?”林曼淑又問。
寥寒予剛想回答,卻被蕭慕白搶了個先,他說:“不重,一點都不重。”
聽到這個說法寥寒予立馬感受到絕望。這個傻子,現在只有說傷的重才能活命好嘛。
果真,林曼淑露出一個惡魔般的微笑,說:“那就跑回去吧。”
“外面還在下雨呢。”
寥寒予小聲附議了一句,卻遭到林曼淑一記眼神殺,他立馬改口道:“沒事,下雨有什麽關系,雨天和跑步更配。”
沈凌珊在後面看林曼淑訓人,突然覺得她很像一個女教官,賊有范,不禁在心裡豎起大拇指。
林曼淑說完就走了,接下來由沈凌珊上場,她說:“哎呦,怎麽辦呢?好可憐。”
“親愛的,不能幫我們求求情嗎?”寥寒予求助道,企圖使用美男計。
沈凌珊則假裝沒有聽到,自言自語道:“唉,剛才太著急,都沒帶雨傘,這麽大的雨,渾身都濕透了,要早點回去洗澡了。”
蕭慕白和寥寒予心生歉意,意識到他們的玩笑開大了。既然如此,還是好好謝罪吧。
索性現在外面的雨不算大,蕭慕白和寥寒予在雨中奔跑,林曼淑和沈凌珊坐在車裡監督。為了配合他們的步伐,車子開的很慢。
“不會真的讓他們跑回去吧,那樣會生病的。”沈凌珊心軟的說。
“當然不會了。生病了還要我們照顧,先讓他們跑一會兒吧。”林曼淑說道。
跑在後面的兩人,步伐一致,有說有笑。空氣因大雨變得清新,地上濕漉漉的,跑過的時候會濺起積水。
“真的要我們一直跑回去嗎?哎呦,真是狠心的女人。”蕭慕白說道。
“很有可能,曼淑最討厭人家騙她了。”寥寒予說。
蕭慕白瞪了他一眼,說:“知道你還騙她。”
“我這是不屈服於權威,追求獨立自主。”寥寒予找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借口。
“那你現在在幹嘛?”蕭慕白質問。
“現在是起義失敗,正在受罰中。”寥寒予回答說。
蕭慕白和寥寒予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類型,但是他們都害怕自己的女朋友生氣,所以才會千方百計的討好。就像現在一樣,即使是冒雨跑步,也要哄她們開心。
這樣的兩個人,可跟抓犯人時堅定的他們不同。
當時,五六個手持棍棒的黑衣人加兩個手持匕首的壯漢把他們圍堵在房間中。在警方的援軍到來之前,他們只能孤軍奮戰。
陳立是最先衝上去打鬥的,帶著心中的仇恨與憤怒。蕭慕白和寥寒予緊隨其後,赤手空拳的和對方作戰。
蕭慕白一個飛踢先發製人,對方的棍棒過來,他自如的閃躲,一個人應付好幾個打手。揮拳、飛踢、掃堂腿應用靈活。
寥寒予較為機智,他一開始就向後方移動,借助周圍的家具閃躲,利用手邊能夠得到的東西當武器。面對打手之時他沉著冷靜,一掃往日玩世不恭的形象。
雖然三人的身手不錯,但對手太多,難免被暗傷。所幸他們的身體結實,挨一兩下還不成問題。
最後寥寒予在沙發上發現了一個毛線團,靈機一動,扯住毛線的線頭,把線團扔給蕭慕白。
“慕白,用這個。”
蕭慕白很快明白了寥寒予的意思,接住線團後在打手中繞來繞去,最先綁住他們的手腳,打手被束縛後,自然就不成威脅了。
用同樣的方法,蕭慕白又把毛線扔給陳立。三人通力合作。
屋內的混戰在繼續,屋外的大雨也沒有停歇。雖然雙方的人數和力量懸殊大,但三人還是等到了援軍的到來。
任隊大約在十分鍾左右後趕來,但門被人從裡面反鎖,他們從外面隱約的聽到打鬥的聲音。
裡面的三人肯定是無暇開門的,只能靠外面的人破門而入。
“不許動,警察。”
援軍的到來結束了這場打鬥,蕭慕白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掛彩,但不嚴重。打手之中有兩個人受了傷,被送往醫院。
當時雨還下得很大,給人一種一天都不會停的氣勢。但到現在,雨已經差不多停了。
最終,蕭慕白和寥寒予還是沒有跑回去,中途上了林曼淑的車,一同回了別墅。
雖然打手都被抓了,但警方還要找到他們幕後的人,審問之後,犯人們統一指認潘亮。
一個公寓樓的房間內,裡面很凌亂,衣物、書本到處放著,一點秩序都沒有。潘亮著急忙慌的拿出一個箱子,打開衣櫃,取出裡面的衣物放在行李箱中。
他知道事情已經敗露,想要在警方還未到達之前離開。這個時候,他的靠山也沒有用了,只能靠他自己。
簡單的收拾好東西之後,他提著行李箱離開,房間門口還有一個女人,挺著大肚子,眼神悲戚的看著他。
“你到底做了什麽事?”女人問道。
“你不用管。馬上要生產了,先回你媽家住一段時間,我很快就會聯系你的,知道了嗎?”
潘亮離開前摸了摸妻子的臉, 溫熱的淚水落在他手上,成了他心中的羈絆。可是他現在無法停留,只能盡快離開。
心一狠,潘亮帶著行李離開。剛一下電梯,他就看到警察從外面進來,馬上撒腿就跑。
此次抓捕,帶隊的人是陳立,也算圓了他親手抓到凶手的夢。看到潘亮的一瞬間,陳立立馬衝了上去,其余的警察見狀,也跑了起來。
潘亮看到警察後便往地下停車場跑去,本來他覺得自己現在被通緝,開車太明顯,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先跑為妙。
停車場現在沒什麽人,潘亮順利到達,發動車子就要離開。但隨後趕來的陳立在他開車離開之前趕到,站在車前,持槍指著潘亮。
“下車,你已經逃不了了。”陳立警告道。
他現在恨不得一槍崩了潘亮,但理智讓他沒有那麽做。
大概過了半分鍾左右,潘亮從車裡下來,雙手舉起,做投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