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門外,蕭慕白和寥寒予焦急的等待著,兩人的臉上都有懊悔和自責,他們後悔沒有陪著林曼淑,才招致這樣的結果。
他們應該更小心,本應該更小心,但還是疏忽大意了。當林曼淑一個人面對黃安逸的時候,她該有多麽的害怕和緊張啊。
蕭慕白因為自責,一拳打在醫院的牆壁上,他或許是覺得自己應該和林曼淑一起痛吧。可是他手上的痛怎麽能和林曼淑的痛相比呢?
寥寒予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懊悔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垂頭喪氣,他的腦海中一遍遍浮現林曼淑躺在擔架上從他身邊經過的場景,怎麽也揮之不去。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過程是煎熬的。他們看著醫生護士從手術室裡進進出出,想問問情況又怕耽誤手術。
一遍遍想著最糟糕的情況,一遍遍在心裡否定著。
不,她不會死的,不會。
可是,萬一……
不會,不會有這種萬一的,不要亂想。
林曼淑在和黃安逸的對質中一直處於下風,雖然為了防止萬一屋內放了許多防身用品,但他們的力量懸殊過於,林曼淑幾乎沒有還手的機會。
在最後的關頭,林曼淑被擊倒在地,此刻她的身上已經有很多傷了,疼痛席卷而來,她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黃安逸撲上來,用手中的尖刀刺向林曼淑,緊急情況下,林曼淑用雙手握住黃安逸的手,阻礙刀子下落。
她的力氣不大,所以也隻拖延了一點時間。
與此同時,蕭慕白到達別墅,他用最快的速度衝向別墅。幸而記得門鎖的密碼,他輕松進入其中。
走進別墅內,漆黑一片,他嘗試開燈,但沒有反應。只能透過窗外的月光來辨別方向。
開門聲驚擾了黃安逸,他分心向門口看去,林曼淑借他分心的空擋把刀口轉向一邊,避開自己的心臟部位。
黃安逸發現林曼淑的掙扎,毫不猶豫的下刀,這時林曼淑也沒有再阻攔,任由刀子插入自己的肩膀。
刀口刺入肩膀的同時,林曼淑找到藏在附近的水果刀,朝著黃安逸心臟的部分刺入。
她學習過醫理器官分布,也仔細分析過黃安逸的身體器官圖,知道他身體器官的每一個準確的位置,不帶絲毫偏差。
所以,黃安逸刺向林曼淑身體的刀子不一定致命,但林曼淑刺向黃安逸的刀子必然致命。她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捅的那一刀。
黃安逸中刀之後,沒有立刻失去生命力,他就算死不也不打算放過林曼淑,所以再次舉刀刺向林曼淑。
蕭慕白已經找到了林曼淑的位置,當他看到黃安逸舉刀的時候,立馬一躍跳過沙發,來到林曼淑附近,一腳踢到黃安逸的頭上。
黃安逸受到蕭慕白的攻擊後緩緩倒下,林曼淑看著這一幕,終於可以安心了。
喉嚨裡傳來一絲血腥味,林曼淑這才意識到自己傷的不輕。她想掙扎著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身體沉重而疲倦,讓她想就此睡去。
蕭慕白看到地上傷痕累累的林曼淑,心疼不已。他輕柔的扶起林曼淑,讓她靠在他的胸膛。
“曼淑,你還好嗎?還能聽到我說話嗎?曼淑,曼淑……”
蕭慕白喊著林曼淑的名字,他能感覺到自己聲音中的顫抖。
“好累。”林曼淑用細微的聲音說了一句,隨後就暈倒了。
對於那段時間沒有陪在林曼淑身邊,蕭慕白非常自責。他在手術室門口不止一次的祈禱,希望林曼淑能平安無事。
等待的期間,沈凌珊也趕了過來。今天晚上下班前檢察院突然召開了臨時會議,她本想讓寥寒予先回去,不要等她,但寥寒予還是等著了。
會議期間,她突然接到消息,說有人在青晏區,也就是林曼淑居住的小區附近發現了黃安逸。她當即大驚,假裝上廁所出去,讓寥寒予趕緊回去。
只是沒想到林曼淑真的出事了,她也有些自責。但她知道,寥寒予應該是更自責的吧,她到醫院後,看到寥寒予的狀態。
他坐在椅子上,低垂著頭,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寒予~”沈凌珊站在寥寒予旁邊喊他的名字。
寥寒予緩緩抬頭看著沈凌珊,他的眼眶微紅,看著讓人心疼。
“如果曼淑死了怎麽辦?不會那樣的吧。我說過要保護她的,可是我……”
寥寒予說著又垂下了頭,在他低頭的時候眼眶中的水汽聚成一滴淚,悄然滑落。
沈凌珊蹲下握住寥寒予的手,說:“不會的,曼淑不會有事的。”
漫長的等待之後,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蕭慕白第一個衝了過去,他的速度竟然比從裡面出來的醫生還要快。
醫生一出來就被三人圍堵。蕭慕白迫不及待的問:“人怎麽樣了,沒事吧,應該沒事對不對?”
“人傷的那麽重怎麽能沒事。”醫生說。
“什麽?你的意思是……她死了?”寥寒予問道,他因為緊張連嘴唇都顫抖著。
“不是。”醫生說道,“家屬們就不要自己嚇自己了,人雖然傷的重,但沒有致命傷,只是需要住很久的院。”
“唉……一個女孩子怎麽搞成那樣?恢復的這段時間,傷口肯定會很疼的。”
醫生說完這些話就走了。
“艾西,黃安逸那個家夥,我一定要殺了他。”
雖然林曼淑被確認沒有生命危險,但對於黃安逸傷害林曼淑的事情,寥寒予並不打算放過。他捏緊拳頭,似乎做好了隨時打人的準備。
“他已經死了。”沈凌珊說。
“什麽?”蕭慕白和寥寒予同時驚訝的問。
“什麽死了?怎麽死的?”蕭慕白問。
“是曼淑殺的,是曼淑殺的他。”沈凌珊道。
蕭慕白突然想起,當時他去找林曼淑的時候,確實看到林曼淑拿刀捅了黃安逸一下,但沒有看清具體的部位。
“我來之前去問過情況了,刀子插在心臟部位,一刀斃命。”沈凌珊繼續道。
“做得好,就應該這樣。”寥寒予評論道,“暉京的死,還有曼淑的傷,殺這個人一百次都不解恨。”
“話雖然這樣,但事情好像變得麻煩了。”沈凌珊皺眉說。
“為什麽麻煩?曼淑那是正當防衛啊。”蕭慕白說。
“雖然是這樣,但負責案件的警察在曼淑家裡發現了大量的刀具,懷疑她可能是蓄意殺害黃安逸的。”沈凌珊說。
“屁話。”
“是誰負責的,我找他去。”
第一句話是寥寒予說的,第二句話是蕭慕白說的。足以看出兩人對這個荒繆的理論很不服氣。
“慕白你最好還是別摻和這件事。”
沈凌珊站在客觀的立場給出建議。蕭慕白自己是警察,加上他和林曼淑特殊的關系,摻和其中難免讓人說三道四。
“那些刀具都是我藏的,說是我藏的就好了,跟曼淑沒有關系。”
“你冷靜一點,那樣說是偽證罪。”沈凌珊勸阻寥寒予說。
“那怎麽辦?難道要看著曼淑進監獄嗎?”寥寒予反問。
寥寒予的情緒有點激動。他不希望林曼淑死亡,也不想讓她因為黃安逸那種人進監獄。
“先不要急,我會去問清楚的。你們兩個都不要輕舉妄動,知道了嗎?”沈凌珊說。
“好,那就拜托你了。說什麽蓄意謀殺,明明是黃安逸找上門的,還把曼淑傷的那麽重,那種情況下不反擊曼淑會死的。”蕭慕白說。
他們都與林曼淑有著特別的關系,所以看問題自然帶著有色眼鏡。至於林曼淑的行為究竟如何?還是要讓法律來判斷。
警方暫時將林曼淑的別墅封鎖起來,開始著手調查,他們在別墅的各個角落,發現了幾十把刀具。
“哇……這簡直,是什麽刀具收藏愛好者嗎?藏了這麽多刀?”警察小趙問道,他是之前在林曼淑家附近巡視的警察,也是追捕逃犯黃安逸的警察之一。
此次的案件有些特殊,直接兩案並查,交給他們負責了。蕭慕白他們是完全插不上手的。
“說什麽愛好,這些東西在案發現場,就是凶器啊,凶器。”說話的人是案件的負責人雷隊長。
“可是,林律師真的是蓄意謀殺嗎?她不像那種人誒。”小趙說道。
“哪有什麽像不像?殺人犯會在臉上刻字嗎?”雷隊長說完又道:“誒,行了,別在這兒磨嘰了,趕緊把這些刀具送回去鑒定。”
“還有你們,別墨跡,把案件相關的東西全部帶走。”雷隊長又對其他人說。
“這可要怎麽辦?該不該告訴白哥啊。”小趙現在有些糾結。
本來對於正在調查的案件,是不能告訴其他人的。但他又覺得應該把此事告訴蕭慕白。如此才能遏製事情往更嚴重的方向發展。
他們隊長是一個很執著又有點急功近利的人,還真不確定他會在這條路上執著多久。如果最後林曼淑真的以蓄意殺人罪被判刑,豈不是他們拆散了蕭慕白和林曼淑這對鴛鴦嗎?
“這樣不行的吧。”小趙小聲的自言自語道。
林曼淑醒來之後,不僅要面臨渾身的痛感,還要面臨一個蓄意謀殺的罪名。不知道對於這一切,她有沒有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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