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

　　無心睡眠，真的，沒有人都睡過一個好覺。尤其是馬局長。從漢陽事件之後嗎?就長就沒有再射過一次好覺，每天晚上都要用安眠藥才能入睡，但是，到了梁副局長死了之後。她的安眠藥好像就失去了藥性，一點作用都沒有了。那這個人的心已經死了吧。如果說一個人的心如果不死的話，那吃什麽藥都可以吃的下去吧。現在整個奉澤縣的藥店都不敢給馬局長開安眠藥了。因為大家都知道馬局長現在是個麽不應該吃的那麽多，或者說，如果說馬局長在白天少喝一些咖啡的話，晚上可能就會睡著，或者白天少喝一些茶，晚上也可以睡著，但是這個事情好像不是這樣的。無論你早上或者晚上喝的什麽，他都是睡不著，就像是晚上喝酒，可能馬局長也睡不著，因為他的心總是提在嗓子眼裡。

　　日找到梁副局長的時候，他的心已經落到了地上，但是聊副局長的屍體被他看見了之後，他的錢又提到了嗓子眼裡面，他不知道下一個警察，下一個這樣死法的警察到底是誰。其實這樣死的人確實是很少的。而且這種死法，是很少見的被水泡著。隻用水泡著，然後把整個軀體給泡爛了，泡到其他人都不敢相信這曾經是一個人。這可能是所有警察見到的最慘的屍體吧，如果說有比這種實體還要慘的話，那真的是沒有見過。漢陽屠殺事件只是屠殺，又不是真正的水泡屍體。所以我們做警察的腦子裡不要把這件事情和漢陽屠殺事件給聯系到一起，因為這兩個事情好像根本不著邊。見過腸子從身體裡面直接被扯出來的煎鍋，肝膽脾肺腎，直接從身體裡邊扯出來的，沒見過這樣外表泡的像油炸鬼一樣的屍體。想想就惡心。以後誰還吃油炸鬼啊?

　　其實還有一個疑點，就是剛剛打撈上來，梁副局長的屍體的時候，是有一些淡綠色的粘液的。這樣的屍體上有著魚身上的腥臭味兒，我們真的很難接觸。如果說這是整個縣裡面發生的最大的案子，我覺得都不為過。因為這個案子實在是太惡心了。

　　誰死都是死！(1)

　　事情已經發生了十幾天了，馬局長的心終於緩回來了。如果說馬局長的心思不還回來的話，那，他可能是整個警察局，整個縣最脆弱的警察最脆弱的人了吧。如果說看到一個自己朋友的屍體，就讓他那樣的不淡定的話，那每一個警察都做不了自己應該做的工作了吧，一天天要面對那麽多的屍體，而且都沒有任何的身份信息，讓我們如何去尋找這些人的家人朋友呢?如果說馬局長就被這一點點小事打敗的話，那他還不如去燒炭自殺了呢。

　　我記得當年我就過一個燒炭自殺的人。曾經住在一個老破樓裡面，我住在樓上有一個樓下住的青年，每天晚上都要聽外國的音樂，每次都是吵得要命，我自己作為警察，我其實見這些事情是想回避的我並不覺得聽音樂有什麽不好的。但是，突然有那麽一天，樓下的音樂聲音突然沒有了。那一夜沒有了，但是那一天那個男生還是出去買東西了。其實我覺得出去買東西也是很正常的，但是我看見她的時候，她手裡面抱著一個碳爐，然後手上抱著意見木炭。我一開始認為她可能又準備吃火鍋，或者出去和朋友們吃烤肉，但是他每天都沒有什麽朋友，她又用和誰一起去吃烤肉，一起吃火鍋呢?哦，我知道有些事情，有些私人的事情，我不應該去摻和的，但是這也是比較懷疑的地方。那天晚上我就感覺家裡好熱。我把所有的窗都打開吧，

我就剩把門打開了，但是把窗打開也是感覺很熱。這個到了七月份炎熱的天氣，每個人都受不了，但是如果說有些人能受得了的話，那我就覺得你太棒了。七月份的時候，我經常想死，出去吃一根雪糕，我都害怕它要化了。喝一杯冰水都是熱的。人生可能就是這樣，事事都不順心吧。但是那天我做了一個很偉大的事情。我救了樓下那位孩子的命。家家戶戶都開窗，為什麽有那麽一個人家居然不開窗。事情肯定有蹊蹺，是的，這個事情真的很蹊蹺。所以我就下樓去敲了敲那個孩子家的門。但是，屋裡面沒有人開門。我知道他一定在家，真的，他真的在家。雖然說這一棟破樓都是殖民者時期建的房子，但是他有玻璃窗戶呀，所以說我能看見裡面有人影。我覺得裡面肯定發生了不好的事情的時候，我就破門而入。那個孩子已經倒在地上。我只見到地上有一盆沒有收起來就看。這個孩子自殺都能被我發現，那這個孩子這一輩子除了想死之外，還能做些什麽呢?我把她送上了醫院，但是我沒有留下我任何的姓名。我覺得每一個人已經在這個社會過得太卑微了，不應該讓他壓力再大下去，如果說他知道。他的命是被一個警察救的話他，覺得肯定會很傷感的，因為他想死。可能這個世界上死都做不到的人可能很少吧。可能我就害怕死。我連拔牙都害怕的一個人。可能什麽都會很害怕的。　　“噹！噹！噹！噹！噹！噹！”我總感覺馬局長的那扇破門遲早會被敲壞的。那個聲音已經變成玻璃的那種清脆了，而不是木頭門的那種醇厚了。其實馬局長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那扇破門會變成那樣，因為自己才剛剛上任沒幾天呐。如果說這個門有一天真的壞了的話，那這個事情肯定不是馬局長自己做出來的。因為馬局長做不出來，直接破壞門的這個事情，因為他永遠覺得自己的財產隻屬於自己。如果說這扇門真的壞了的話，可能是上一任局長沒有好好使用這扇門吧。

　　“請進。”雖然說，馬局長這幾天心情不好，但是他的聲音依舊是像軍人那一樣清脆響亮。這才是軍人的特性。

　　“馬局長，保安局的文局長又來找你啦，你今天接不接見他，如果不接見的話，我找一些理由把他支走吧。”其實說實話，現在文局長的到訪，讓馬輝誠局長有接觸不及防，因為他沒有做好準備接受文局長的審訊。

　　“當然一定要讓我們局長進來，因為文局長是保安局的人，如果說我們伺候不好保安局的人的話，我們自己後半輩子還怎麽活呀，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的，我馬上就安排文局長過來。”

　　當小警察要出去的時候，馬輝誠局長好像，感覺自己這樣做可能不妥吧:“算了算了，你在文局長去會議室吧，我一會兒就過去。”

　　“是的，長官。”

　　“兩個都是局長級別的人互相審訊的話，這是不是一段非常有意思的戲呢?其實我們都是看戲的群眾，我們都不知道兩個局長到底會磨合出什麽樣的事情，我們總希望有些事情能盡快的結束，因為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再拖的話。就真的會出現大事情了?”

　　沒過多久，馬局長就在這倆背上好多烏龍茶，走到了會議室。警察局裡面最好的招待客人的東西，就算是有人來調查。，兩杯上好的烏龍茶也是比較正經的東西，跌也不會觸犯任何法律。第二，這也不算是貪汙，畢竟兩個人是要談事情的嘛！一杯茶是馬局長的，另一杯茶是保安局局長的，你覺得這個事情有什麽可以調查的嗎?兩個人都喝一樣的茶，而且這茶也不是很貴。政府會下來調查，大家都是可以喝的。

　　“至少把劇場你也不用這麽客氣吧，我又不是專門來喝茶吃飯的，你為什麽要弄這麽高大上的不能查的，雖然說這是政府給你發的，但是也沒有這個必要吧。”

　　“沒有，沒有，客氣的。畢竟保安局這麽長時間沒有人來了，你也算是我們的貴喝，而且我們這個警察局很少有人會來的，你突然來到的話，我怎麽感覺我們蓬蓽生輝，所以說我覺得應該給你喝一點兒這樣好烏龍茶。”

　　“其實，馬局長，我這次找你來是想說些正事兒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每次來都是想和我聊正事兒的，上次就是帶我去見梁副局長的屍體，這次又要帶我去見誰的屍體呀，難道你們保安局和我們檢查就是這樣的不對付嗎?每次都會給我們做出一些亂子嗎?難道我們警察就會死一些人，才能到最後這個事情結束嗎?”

　　“不是的，不是的，馬局長你不要誤會，還有你不要激動，我想跟你說的是，下個月我們想把量和局長給火化了，而且這個事情需要家裡人同意，但是他的家裡人我們還沒有找到，所以說我想問問你你想不想讓梁副局長火化。”

　　“其實，大家都在搶死的時候可以有個全屍，如果說火花的話，可能每個人都會不完整了吧，但是我覺得應該會去火花。如果說不去火化的話，可能會有一些不好的影響出現吧。我怕外面的百姓又說，我問警察搞特殊，讓警察的屍體，整個空間棺材裡面，這樣的話對外界影響不好，我知道這種事情會被媒體或者報紙炒得天花亂墜的，而且我也知道這對整個警察局的影響也是不好的。火化吧，去火化，把所有錢我們警察局來除，還有就是一定要把梁副局長的葬禮搞得風風光光，體體面面地，如果說不僅面部風光的話，他可能會饒不了你們保安局的。”

　　“那，有馬局長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我一定會把梁副局長的葬禮般的風風光光，體體面面地，而且讓所有警察局的人都要敬佩這位優秀的副局長。”

　　“難道你現在就要走嗎?要不要一起坐下來吃一頓飯呢?然後你再走哇，我們反正也是有時間的，如果說你覺得你時間不足的話，那你就可以先離開吧。”

　　這個時候，文局長已經站了起來。說實話，文局長的工作每天也是日理萬機的，沒有時間在一起，根據你們瞎耗著，他也不是警察，他也沒有犯什麽事情。

　　“馬局長，希望下一次有時間，你們可以去我們保安局去喝茶。我真希望你們警察局的人也能嘗嘗我們保安局的好茶， 我們那裡的茶葉是真不錯喲。”

　　“算了吧，我可不想讓你們保安局的人我一頓調查給我一頓下馬威，讓我在警察局的面子裡面下不了台呀，我可是警察局局長啦，在警察局可是有一說一的呀。我可不想去你們那裡喝茶，而且你們那裡也沒有什麽好茶呀，你們那裡的咖啡又苦又澀了，誰還去你們那裡喝呀?”其實馬局長也是開開玩笑而已，他也想去見見新的保安局總部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是不是外界說的那樣富麗堂皇，而且樓上就是總統樓下就是副總統。

　　“馬局長，我可跟你說，我們樓上是總統，樓下是副總統，這可是你結交朋友的好機會啊，如果說你不想去的話，那我也就不強加於你了。因為古話說得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嘛。雖然說我們沒有像皇帝的金鑾殿件那樣的富麗堂皇，但是我們那裡也算是有一定的規格的，畢竟我們是在總統府的大樓裡嘛?去我們那裡看一看也是比較好的，畢竟那也是新世界嘛?”

　　新世界，新世界。誰都說那裡是新世界租借地的人，也說租界裡面也是新世界外面的保安局裡面的人也說保安局裡面也是新世界。哪有那麽多的新世界由我們來靜養啊。想在這個國家裡面找一片樂土的話，真的很難，除非說你能買到一套房子，然後你還有一個車，然後你還結婚了，家裡面滴孩子也已經不小了，這可能才是你唯一的一片樂土吧。如果你連房子都買不起，什麽都做不到的話，你還想要樂土。算了吧，其實外面都新世界你這裡才是貧窮的貧民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