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29)

　　如果讓我說實話的話，做警察到底開不開心。我可能代表不了所有警察的意見吧，但是我覺得做警察還是比較開心的事情，畢竟，自己從小就想當一名合格的警察。這個夢想已經存在我腦海裡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了。十年也有，二十年，一有甚至三十年都在想這個事情。我甚至這個社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社會，我深知我處在一個什麽樣的階段。我也知道警察這個工作在這個社會上。到底存在什麽樣的價值?但是我就做了。雖然說現在掙不到錢，但是我覺得完成我自己的夢想還是比較好的。我不覺得一個人有多少多少錢，那張就是好的，但是我覺得一個人如果說有夢想的話，那樣肯定是好的。我希望我的夢想就是做一個好警察。

　　誰死都是死！(29)

　　反正，我認為羅伯特教授應該是這輩子第一次見這樣腐爛的屍體吧。當然，馬局長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惡心的屍體。有人跟我說，當馬局長看見梁副局長的屍體的時候，都已經吐出來了，那看到這個小警察的屍體會有什麽狀態的。按照事實來講的話，馬局長看見了張大明的屍體，之後的大半個月都沒怎麽吃過一頓好飯。因為那一段時間他覺得真的很惡心，惡心到家了。惡心到家了，是一個什麽感覺。

　　首先，我們來好好展示一下這個屍體。

　　這個屍體腐爛的程度，怎麽說呢?如果說拋去外面的那一層警裝來看的話，那就是一坨肉呢。一坨肉泥也可能大家覺得很正常，畢竟誰家一年不吃一兩頓餃子呢?但是這一坨肉泥更像是腐爛的肉泥。這一段時間，這個地區經常下雨，然後就徹底的腐爛了吧。那種味道就是某一戶人家的糞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疏通了。而且那個糞味道非常的濃烈。而且，衣服和肉已經緊緊地相連，怎麽剖也剖不開。這個事情我描述的也是不準確的，但是大家想一想，就連羅伯特教授見過那麽多的屍體，見過那麽多的命案才都會吐出來，你覺得這個屍體是不是很惡心呢?如果說你覺得這個屍體不惡心的話，那你覺得什麽樣的屍體是惡心的屍體呢?太惡心了，惡心到家了。這可能是我見過的最惡心的東西吧。比什麽牛糞火鍋還要惡心。好啦！好啦！我真的不想說了，因為越說越惡心。

　　“馬局長，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非要看這具屍體的解剖，因為這具屍體我洗，還要洗，好長時間。”蘿卜的教授邊清洗著屍體邊對著站在後面的馬局長說道道。雖然說馬局長已經是面對著牆，但是馬局長還是能感覺到那個屍體的恐怖狀態。也就是說教授身經百戰了，什麽樣的屍體什麽樣惡心的東西都是見過的，所以說就教授還是感覺這些東西是很平常的，畢竟人都有生離死別，人都有腐爛的那一天。但是這個腐爛的程度有一些……怎麽說呢?太惡心了。惡心到……我真的不好往下說下去了。我可能已經受夠了那樣的屍體了。如果說我見到那些屍體的話，我也只能面對著牆站著，因為我不敢面對他們，畢竟他們可能曾經是我的好朋友，曾經和我一起辦過各種各種大案子。我不知道我有沒有一天會像他們那樣，躺在冰冰涼涼的停屍床上面。我希望當我躺到停屍床上面的時候，我也可以被洗的乾乾淨淨的我也被解剖成一份兒一份兒的，讓大家知道我到底是怎麽死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死，但是我覺得我這輩子應該能活的很好吧。

　　“教授啊！教授！到底洗沒洗完呢，洗完的話，我好看一看這個屍體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馬局長雖然面對著牆，但是還是願意發發牢騷。　　“馬局長啊！著什麽急呀，你看我這不是正在洗著屍體的嗎?這個屍體真的很難清洗，清洗完了之後你也不敢看。骨頭和肉什麽的都已經分離了，你還看什麽呀?”反正教授在一邊清洗著那個屍體，一邊不屑的對著馬局長說的。

　　“羅伯特教授，我問你這個是不是你見過最惡心的屍體了?”

　　“這屍體惡不惡心我還不知道，但是我見過漢陽事件的那一撥屍體。大都會的驗屍房和我們這裡的驗屍房同時展開行動。那一段時間我真的是太累了，幾千人呐！你覺得這不是一個大工程嗎?我要解剖幾千人，而且還要看他們是怎麽死的，然後還要記錄報告。你可知道我們這驗屍房，一共就五六個人。只有我這一個人可以解剖。反正我知道政府現在是對我們這些給政府打工的，洋人是不好一點兒，待遇也沒有一點兒公平的待遇，也沒有就讓我們累死，反正我覺得累死也就累死了吧。但是這個社會外面太不太平了，如果說不太平的話，我們就這樣類似的話，我們可能就像這警察一樣，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如果說正常人聽到死不瞑目的話，可能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個人活著的時候可能受到了什麽委屈，可能是政府對他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或者說有人。欺負了他。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也希望有些事情也可以盡快的解決。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馬局長好像聽到死不瞑目這四個字的時候，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奇怪。應該不是說奇怪事，總覺得這裡邊好像有什麽事情發生。

　　馬局長不看那一堵牆了，馬局長，大著膽子走到了屍體的面前。那眼睛，那眼睛大的就像鈴鐺一樣。我們很難想象當時張大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可能是很多恐懼的事情吧。

　　“教授，你覺得這個死不瞑目，怎麽看?”

　　教授思想的片刻，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能怎麽看我就覺得這個人死的可能有一些冤枉吧。我並不覺得這個人死的方法會是怎樣的離奇，會是怎樣的怪。多人都會死不苗木，但是死不瞑目也分好多個原因吧，我覺得你們做警察的應該比較了解，死不瞑目這個事情。”

　　“我們很少能碰著這樣的事情。真的很少。”

　　“你別忘了梁副局長死的時候眼睛就是睜著的。”

　　“我覺得這些事情都是巧合吧。”可能是馬局長實在是不想再去回想了副局長的事情了就對羅伯特教授撒謊說那可能就是巧合。可能現在只有羅伯特教授知道馬局長現在的壓力到底有多大?如果說壓力不大的話，一般的警察不會說出來，這可能就是巧合吧，如果說正常的檢查的話，一定會說這兩個案子到底有沒有什麽聯系。現在外面的記者都是魔鬼一樣，什麽都可以問警察，因為這是一個民主的社會，大家都想知道警察現在在做什麽?警察如何處置這樣的事情。為什麽所有的事情都累警察?警察又不是招誰惹誰，那警察又不是說上輩子欠了誰多少多少錢，這輩子才做警察來為大家服務的。

　　“不好意思，羅伯特教授，我想出去一下等過兩天我再來吧，這個屍體你先放到冷庫裡面，我也知道這個屍體對你來說很棘手，他身上的警服可能會是重要的政務，所以說你在拆警服的時候要小心一些。”反正現在這樣的狀態的馬局長可能只能囑咐別人把這件事做好，可能自己能做到什麽，自己能做到什麽樣的狀態，自己都不知道。馬局長陷入了迷茫，迷茫的原因可能就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麽。

　　馬局長，反正就是懷著一顆沉重的內心，走出了驗屍房。因為他不知道接下來他要面對的是什麽，因為他也不知道接下來他能做的是什麽。如果說等待的話，會等待多長時間才出結果，可能這件事情自己真的要介入，可能這件事情真的很難辦。要不要把梁副局長的這個事情和張大明的這個事情綁在一塊兒解決，他也不知道。司徒副局長也不知道已經死了兩個警察了，這個警察局之後會怎麽樣?警察總部的人，會不會帶著這兩位局長去做心理測評，或者去做品格調查。據說心理測評的話，可能這兩位局長都會人格崩塌的。打擊太大了，人生的打擊太大了沒有一個人剛上任的時候會面臨這樣大的打擊。好朋友和好同事的去世，可能很多人是受不了的，真的，很多人是受不了的。就比方說我，我對梁副局長的趨勢也是深表遺憾。梁副局長的去世，雖然說搞得很風風光光，體體面面的。但是我總覺得這樣一個傑出青年為警隊做出了這麽長時間的貢獻，突然說死在了工作的崗位上，真的是不值得的。可能在我自己的記憶裡面上學校的時候，老師並沒有說你這輩子如果說進了警察局就是為政府送命的。老師沒有教過我們為政府送命。難道說會是私人恩怨嗎?如果說是私人恩怨的話，那保安局一定會出現的，保安局出現的話一定會發，兩位局長和其他的很多警員都會帶回去。做什麽作品格調查。做完品格調查做什麽鑽品格調查之後做思想反饋。其實思想反饋就是洗腦，告訴你這個政府為他們做出了多少貢獻，告訴你這個政府對他們的保障是多麽多麽的好，告訴你這個政府為了這些警察付出了多少。到底這個政府付出了多少，這個政府裡面的工作人員到底喂警察嗎?想到了多少的權益，想到多少的保障，其實我們是不知道的。其實我們只知道要活著，才是我們真正生存的價值。如果說有一天我們不能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了。活著也沒有什麽價值了。價值到底是什麽?生存的意義到底是什麽?為政府工作的意義到底是什麽?難道只是為了簡簡單單的賺錢嗎?難道只是為了簡簡單單吃一口飯嗎?我們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很渺小的一個人，外面有那麽多的列強，來剝削我們自己。我們又能怎麽辦呢?只能在這個社會苟且偷生吧。

　　馬局長每天都帶著沉重的心情過著自己那艱難的小日子。那段時間真的是很艱難，馬局長什麽也沒有想。馬局長只是想好好工作，趕緊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趕緊把所有的案子都破了。如果說案子不破的話對整個社會的危害是很大的。 那一段時間，馬局長並沒有去談戀愛，並沒有想著什麽時候結婚，馬局長可能怨都是那種把自己私人的事情拋到最後的人。馬局長很少去自己的嶽父家，因為可能是工作的原因吧，或者是外界都說三道四，說馬局長對自己的嶽父都什麽什麽的。馬局長永遠和自己的嶽父是沾邊兒的，因為外界所有人都覺得馬局長是靠他的嶽父才上位的。如果說都是這樣的想法的話，那這個社會可能真的就是一個黑暗的邪惡的社會吧。

　　這個國家的制度很多，這個國家對人民的陷阱也很多，這個國家曾經想出了很多很多限制百姓的事情。比如說，我說你講經商的話，家裡面要一定沒有人經商。如果說你要借錢的話，一定要看你曾經做過什麽，現在是什麽工作。這樣就很難了，我們這些人很難向政府借到錢的，因為我們現在是警察，可能一輩子都是警察。給同事辦一個風風光光，體體面面的葬禮都要去找政府指定的銀行去要錢。對了，說到政府指定的銀行，那就不得不提七號銀行了。序號銀行在政府那裡也是軍用管制區。也不知道是怎麽管的。那你不對普通百姓開放。那你隻對軍隊，軍人，警察還有特種部隊開放。還有你的官職一定要夠，你必須是警長以上的職位，你才能借到錢，如果說你是小警察的話，你肯定是借不到錢的，因為那裡永遠戴著有色眼鏡在看著你。反正我也不知道他們帶著什麽樣的眼睛看著你，因為我在做警察的那十幾年，從來都沒有到那個銀行去借過錢。因為我們都有自知之明，我們借不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