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3)

　　其實像我們警察去哪裡工作都一樣吧。對我來說是無所謂的，但是好多人問我，最近有沒有什麽豬變天呐，或者說是升職當官兒了，或者說又漲工資了之類的話。其實像我這樣的，怎麽有時間去漲工資，升職當官兒呢?其實我也習慣了。有人問我這次調度調去哪裡啦?是不是去大都會啦?所有人都想去大都會，所有人都想離總統府近一些，雖然說那裡離總統府真的很遠。但是，以前大都會是一個大都市嘛。其實說真的，我並沒有去什麽好的地方，我也沒有被調走，我依舊在豐澤縣警察廳。而且最有意思的是，我接了梁警長的班，我現在是槍管處的警長了。無所謂啦，做什麽都好，管他是警長還是初長還是局長呢?有份工作就可以了。反正天地變了，我還是不變，依舊是拿著那麽點死工資，家裡人也對我沒有什麽期望了。那就無所謂啦。做什麽都好，做警察也好，做黑社會也是可以的事情。

　　升遷，走嘍！(3)

　　你就是在七哥的辦公室裡，兩位警長還是沒有離開。

　　“你們兩個人怎麽不走呢?已經結束了呀，什麽東西都結束了，你們要的答案就在這裡啊。你們兩個人可以收拾收拾準備去仙城山鎮啦。喂！喂！說話呀！說話呀！你倆。”兩位警長像木頭一樣站在七哥的辦公室裡面。

　　“噹！噹！噹！”七哥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請進。”七哥的聲音依舊是那樣的清脆響亮。

　　但是到外面的人推門進來的時候，看見你們兩位經常站在七哥的面前:“不好意思誒，可我不知道你在忙，我等會兒再過來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經常說完轉身灰溜溜地就跑了，門‘咣當’一聲就被關上了。

　　七哥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兩位高大威猛，警長說道:“兩位長官，你們可以啦，不要在這裡裝啦，都說了你們要去仙城山鎮了，而且你們都升職了一個當局長，一個當副局長，你們難道不高興嗎?我知道你們是高興的。但是你們不要在我這裡站著好不好?我還要工作呢，而且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們可以回去收拾了，準備兩天三天之後就去上學了好不好啊。而且仙城山鎮需要你們，你們是這麽優秀的營長，到哪都是一種磨煉，到哪都可以升官發財的呀。你看看你們手上戴的表，你們就不想多掙一點兒錢，給自己買一塊新表嗎?老馬，你看看你的表，從到這個警察局開始，你就開始在這張表。梁警長，你再看看你這隻表，你從上軍校的時候你就帶著這隻表，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上學的時候我還是你的教官呢。花點錢去大都會買一隻新表吧，畢竟都是當局長的人了。”好像七哥好像想到了一些什麽事情，便拍著頭大喊道:“哎呀！哎呀！馬輝誠警長你就是想當廳長是不是啊?我記得你這回申請的是到縣警察廳的廳長。而且，我也知道你們家你的老嶽父，你的老嶽父的老嶽父，都是咱們縣警察廳的廳長。都是我們最敬愛，最偉大的警察。一位已經退休了，另一位已經在工作的時候死去了。但是我很鄭重的告訴你，這一次。來做警察廳長的人，並不是咱們警察局，也不是咱們縣裡的人，是大都會那邊警察局調過來的，其實那個人我也不熟，我也不是認識，如果說這個局要是是我做的話，我肯定把你提拔成警長，但是不行啊。我們做行政的也要按照規矩來辦事啊。你們兩個人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呀?還像木頭在這兒站著嗎?要不你們兩個人回去吧，

回家你就拿到了調任書也拿著了，你們就回去吧，沒人會不信你們的。”　　“七哥，不是說調任書拿不拿到的事情，就是我們突然走了，我感覺對警察局不是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既然你走了，可能對這個警察局並沒有做出什麽太大的破壞，我們也會覺得。我們還需要留著你，或者說是不留著你。上頭來的調令也是特別的突然，我們也是今天來才收著的。如果你有什麽問題你可以去立法會，你可以去行政院，你去投訴去啊。你找我們也沒用啊。但是我現在建議你們，但是需要離開我的辦公室，因為我接下來的工作是輕松愉快的一天，我不希望你們來破壞我的工作好不好啊?大哥們。”

　　“七哥你說我們村檢查做了這麽長時間了，你有沒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的?畢竟我們是警長，你是行政處的人，而且你的級別肯定是高於我們的呀。有些資料我們都查不到，只有你能查到。你告訴我，你上面的頂頭上司到底是誰呀?”馬輝誠警長，可能是抓住了七哥的一些把柄吧，變這樣嚴厲的詢問道。

　　“我上頭當然是局長和廳長吧，怎麽我就是一個小警長和你們的權利是一樣打的什麽，就是我能查到的資料裡面查不著哇，你們在說些什麽呀?真的是莫名其妙啊，我現在其實你們出去好不好，大哥們給我買我們都認識這麽長時間啦。你們覺得我能是黑幫派來的臥底嗎?你覺得我是傻子嗎?我現在是個警察，我得去幫他們工作，我是傻嗎?我是智障嗎?我是腦殘嗎?我們就像你們覺得我可能以前做過那些事情，但是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我做行政出的，我要保證你們警察的安全好吧。”七哥繼續為自己說的做著辯護。

　　“就說你剛才說你是坐到行政處，然後給我們組員謀取一些利益的，但是我們好像真的沒有見到利益，我們所有人都是擠在一個破破爛爛的警察宿舍裡，你覺得我們的利益就是大家擠一塊睡覺取暖嗎?”馬輝誠警長，就是像是在訓犯人一樣在詢問者七哥。

　　突然，梁警長好像真的想到了一些什麽很重要的事情，便對著坐著的七哥說到:“七哥你剛才不是說你要保證每個警員的安全嗎?那為什麽我們在調槍支販賣案的時候，警員們用的獵槍裡面會有子彈的，你來跟我說清楚這個事情。”

　　“這個不是你們槍械處的事情嗎?為什麽要來找我調查嗎?你們作為一線警察，我知道你們是很累，但是你也體諒體諒我們這些做行政的好不好，我們比你們更累，我們天天要打很多的報告，你以為我天天是閑著蛋疼來管你們嗎?那你們看來，我們做行政的可能真的就是閑著蛋疼吧。我們就不應該管你們就先一線警察，如果我們不管的話，你們去吃屎啊，如果我管你們的話，我像吃屎的那個人。現在整得我裡外都不是人。這我承認，那個呃私自放在全縣暗示我有一部分的責任，但是這個事情來得太突然了，從紅色通緝令變成黑色通緝令不是一個時間的問題，是本質的問題，我們也不想讓這個通緝令變顏色吧。我知道所有人的壓力都大，那一個段時間我的壓力也大，你們不是不知道，我天天寫那麽多的報告，如果你們上街上不帶獵槍的話，隨時可能會送命了，你們也收到那個，可是槍王東北來的槍王手上拿的是獵槍，獵槍啊一槍一個準啊。如果你們覺得我坐在這個位置上是浪費的話，是浪費這個位置的話。那你們兩個人的意思就是聯合讓我辭職咯，那如果辭職的話就是打一張報告而已，我也知道想做這個位置的人多了去了，行政不是每個人都做得，你不僅要有文化，你還要有知識，你知道嗎?唉，你們到底這麽聽沒聽我說的話呀……哎，說你們呢……”

　　“算了吧，七哥我們還是先走吧，我們還有事，我們想回去收拾收拾東西了，用三天時間非常短，如果刷完的話的話，三天時間是夠長的了。哦，對了，還有一個事情就是。我們沒有小孩兒，你辭職的事情辭不辭職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想辭就辭辭。那你說這個工作還是比較好的嘛。OK了！”

　　“祝你好運嘍，七哥！”

　　兩個人說完話，便前推後湧的走出來七哥的辦公室房間。

　　“七哥肯定是最近吃壞了什麽東西啦，平常她不會說這麽多的話，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發牢騷了，還是對我們警察內部有什麽看法。”梁警長對上馬輝誠警長說道。

　　“可能我覺得一個中年男人坐上了行政處的這樣的一個位置，可能就會比較婆婆媽媽的吧。想說的話可能也就變得多了一些。可能對他來說無所謂，我們下面的人可能真的受不了吧。碎嘴子的行政處，還不如說是拿槍拿到手抖的射擊員呢。”

　　“對了，馬局長，你有多長時間沒有拿槍啦?”

　　“哈哈哈哈哈！說實話，真的有好長時間沒有拿槍啦，我都不知道哪箱是什麽的感覺了。六發子彈對於我們來說可能就是一種尊嚴吧，但是我的警槍裡可能只有五發子彈了吧。”

　　“你的警槍裡面永遠是六發子彈，我信任你這個人。我們不要因為一發子彈就在這裡討論我們這一生到底做了什麽?我們做些啥的，什麽事情沒見過呀，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還差那一顆子彈吧。做人看開一些，不要像七哥，七哥永遠活在自己的圈子裡面。如果你要像其哥那樣的話，可能你真的會很累吧。別說事情找啊，可能讓你去警察局掃地，都不會去吧。”梁警長邊開玩笑邊對著馬輝誠警長想說道。

　　“七哥那樣很累嗎?但是我有的時候我確實想做掃地的工作。但是我現在已經坐上了局長的位置，我已經不再像以前想過的那些事情了，我覺得當商人也好，做警察也好，都是為了賺錢吧。”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突然愛上錢了，以前你不是不愛錢的人嗎?”

　　“以前是以前，喜歡錢是喜歡錢的人，畢竟我現在還沒有結婚呢，家裡人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能結婚。我老嶽父說了，只要我升了職，那肯定就是結婚啦，但是我感覺現在也沒有什麽結婚的樣子了吧。畢竟我沒有坐上廳長這個位置，隻做了一個小小的局長，還談什麽結婚呐，那這個談結婚的。”

　　“你只要喜歡他就行了，你不管你老嶽父說什麽，你老嶽父以前是廳長， 你老嶽父的嶽父以前也是廳長，所以，外人不會說你是靠著你老嶽父上位的，外人只能說你看吧，馬輝誠警長現在有能力自己做局長，這不就好了嗎?馬先生馬輝誠警長，不對，應該現在叫你馬輝誠局長。你覺得這個局長的這個稱呼是不是和你很合適啊?”

　　“那你叫的這麽順，那把這個局長的這個位置給你啦，我就引咎辭職好不好?從此消失在江湖不就好了嗎?”

　　“沒有啦，馬警長你還是我們最尊敬的警長就是……”

　　“你這樣支支吾吾的說話不像你的風格啊，老梁有什麽就說吧。”

　　“那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我早上聽上頭說要給你配一輛車。但是這個事情我也不是特別確定，反正應該會給你批一輛車吧。好像說是你的座駕，但是在外人看來只有和高級的廳長才能坐上這樣的座駕，咱們是去鎮上做警察局的局長，不需要有座駕好吧，我怕別人說這是你貪汙來的呀。”

　　“我怕什麽?我走的時候我站的直，外面有調查科，可以去調查我，我要是貪錢的話，那就是算我的，我馬上就辭職，但是我沒有他講的這麽幾年，我自己在外租房子租到沒錢了，我回來和你一起睡警察宿舍不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嗎?所以這個事情可能是上頭真的信任我才給我的一部車吧。可能。”

　　“那馬會成這樣，你覺得上任仙城山鎮你有什麽樣的信心嗎?”

　　“信心什麽是信心啊?我從來都不管那些的。然後我活著，我就是一個警察，我死啦，我還是一個警察，你就看著吧。好戲馬上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