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質的原因鍾花靈少時多有生病,而在天下宗,尤其下宗無相近體質作為參考,即使大掌門鍾馗也無好的應對方法。
一次偶然的機會,小花兒跟著方恆哥哥偷跑下山去玩遇見了眼前的女人。
女人說可以治好她的毛病,但要求她拜自己為師。
還不是學霸的花兒“學霸之心”早已練成,主要她不想一直拖方恆哥哥的後腿,便應了下來。
一晃數年過去了,鍾花靈已經成為下宗年輕一輩的最強者,她很感激自己的師父,雖然她們不經常見面,且每次絕不會超過三天。
她知道師父討厭男人,因為師父不止一次地對她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長大了千萬不能輕信男人的花言巧語之類的話。
她還知道師父的醫術高明。
正因為師父討厭男人,自然不喜歡男性弟子居多的天下宗,每次見面,皆是花靈收到傳訊後主動下山,只要她離開天下仙山的范圍,師父就會立刻出現。
有一回,小花兒見著一隻將死的小鹿,問師父能不能救它,結果師父隨便摸出一顆丹藥便解決了所有的問題。
洞府之內。
黑紗女人看著鍾花靈,說:“你居然為了一個男人求我,我沒有立即殺了他已經是顧念師徒之情,靈兒,你不覺得你這個請求過分了嗎?”
鍾花靈淚眼婆娑,“方恆哥哥死了,那我也不活了!”
“你越這麽說我越想幫你殺了他!”
花靈跪到她跟前,“師父,我保證以後全聽您老人家的吩咐,只求你救他一命!”
“值得嗎?”
“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如果我不這麽做一定會後悔……”
花靈的師父是她專門傳訊請來的。
原因無他。
方恆被抬回來,宗門裡的大藥師、大醫師陸陸續續看過,結論相似,都說方恆現在的身體異常,不宜亂動,需等幾日再行查看。
鍾花靈懂煉丹、懂醫道,明白初次診斷的重點,眾人無法斷定方恆的昏迷的根節,就相當於說他現在很危險。
等等又可能向好的方向發展,也有可能更壞,救人如救火,她只能去求師父。
黑紗女人道:“癡兒癡兒,他在門外瞞著你收了四胞胎。”
“那是因為他懶。”鍾花靈對此竟毫不在乎,“您沒見過他自己過活的時候,吃了睡睡了吃跟頭豬一樣,十幾年來他做少爺習慣了,相信不是這種情況,他定會把那四個女孩先帶給我看。”
“看來你是對他死心塌地嘍?”
“也不全是,他經常氣我,氣得我好想煉一顆毒丹把他毒死。”
“出去。”黑紗女人說。
“師父,您的意思是?……”
“行醫用藥最忌諱親朋好友在場,你在此只能幫倒忙!”
鍾花靈深施一禮,“多謝師父!”
黑紗女:“你不用謝我,我救了他,你就必須跟我回山,不成金丹不得離開!”
“好!”
鍾花靈說好,再拜之後出了洞府。
誰都有年輕的時候,年輕易衝動,花前月下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都有可能。
所以黑紗女對花靈不很生氣。
“築基至金丹,看似只有幾個台階,上千年不成道消身死者佔了絕大多數。”
“靈兒天生水靈之體,無暇築基一成,後面的金丹之路便是平坦了,著是如此她成就金丹最快也要一百年!”
黑紗女人攤開手掌,
一條透明顏色的水蛭小蟲悄然浮現,正對方恆丹田的位置。 “百年後,她應該已把你忘記,為防萬一,你還是盡快變成一把黃土比較好。”
她答應花靈救方恆,未擔保方恆能夠長命百歲,藥王谷以治病救人為主,消耗病人生命力的救法偶爾也會用那麽一下下。
正時,又一個聲音在山洞中響起,“晚輩鍾馗曾答應過這孩子的父親照顧他,還請藥王前輩賣我一個薄面,放過這孩子。”
黑紗女人:“我殺他是為你的女兒。”
面目緊繃的鍾馗:“花靈已答應您隨您歸往藥王谷潛心修行,如果他們無緣自然相忘於江湖,有緣再見也不知是多少年之後的事情了,您又何必強求?”
藥王谷現任藥王呂思甜:“我若非要強求呢?!”
“贖晚輩多有得罪!”
鍾馗手中電閃雷鳴,半個天下山應聲而動。
這是即將開啟護宗大陣的節奏,他要以護陣之力將姓呂的女人轟殺於下宗之內!
“好!”
呂思甜也說了一聲好,“好一個天下宗的掌門,不愧是那個老妖婆的孫子,我死了你知道會有多少人來你天下宗拚命?!”
鍾馗的雷光略有收斂,“前輩,晚輩雖修行時日尚短,可出生至今從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怕字!”
隨即,呂思甜拍了方恆一掌,紅血噴濺,轉身拎起門外的花靈就走。
“你!……”
鍾馗沒想到,如此強硬的態度之下藥王谷還敢動手。
他先查看了方恆的傷勢,發現方恆雖然吐了一口血, 氣息平穩,且無任何不妥,眼皮微微顫抖,還有打開來的趨勢。
扭頭再看,呂思甜帶著女兒早已飛出了天下山,一群長老聞訊趕來,被鍾馗擋了回去。
“一百年,一百年後下宗或許都已不在了,花靈前往藥王谷避難,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鍾馗對方恆,“至於你,偷喝火靈玉髓活該你半死不活,你欠花靈的,還給宗門就好!”
……
“少爺,少爺,怎麽又吐血了呢?小雯,你不是說咱們家少爺就快活過來了嗎?還有你們四個,你們告訴我少爺說夢話,這樣真的說得了夢話?!”
大佬級別的人物走後,方家洞府回歸平靜。
阿一、阿二、阿三、阿四輪流看護,方小雯是半個醫師,負責診脈用藥,方二胖負責著急,時不時還要哭一鼻子。
又經過三天的調養,方恆的身體大方向是朝著痊愈的方向發展,但是好了壞壞了好,穩定性不佳。
“二胖,老子睡覺的時候你能不能消停點?!”
方恆猛然起身,頭腦發暈,天旋地轉,六個人齊心協力才將他扶回到床上。
方恆敲敲自己的腦殼,一半敲在了空氣中,恢復幾分意識後問道:“我睡了幾天?”
“不多不多,五天而已。”方二胖回答。
“已經五天了?”
“二加三等於五,我覺得我算得沒錯。”
“我怎麽覺得有人打過我,還把我打吐血了……”
堅決沒有,方二胖絕對不會承認,一個多時辰前他拍了方恆幾下,結果後者吐了兩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