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笑眯眯的盯著迪雅,上下打量著她那張漂亮的臉蛋,卻沒有太多的邪念。
兩人就算偶爾會調侃兩句,但彼此之間的了解十分有限,還不至於到啪啪啪的地步。
“有什麽事就說吧!”
“我……我想和團隊一起去歷練。”迪雅提出了她的要求。
“看來你已經戰勝心中對法師公會的恐懼,很高興你勇敢的邁出了第一步,說氣話,今天的你比平時看起來更加漂亮。”胡銘稱讚道。
“謝謝!那後勤保障的事情……”
“當然還是由你負責,目前團隊後勤方面的事情並不多,相信你能利用回城休整的時間處理好。”
“我會努力的。”迪雅鄭重的說道。
看到她這認真的模樣,胡銘突然想起什麽。
“團隊目前可用的資金有多少?”
“一共六十一萬金幣,另外還有大約價值二十萬的材料,我現在就去將帳本拿過來。”
“不用,留十萬金幣備用,其余金幣用來收購符文石和製作藥劑的材料,或者購置一些格林蘭族人需要的魔法物品也可以。”胡銘隨意的說道。
“你準備培養他們了嗎?”迪雅期待的看著他。
“我準備讓他們進入目盲姐妹會鍛煉一下,你應該知道阿卡拉先知的心靈之力和你們擅長的心靈魔法有些相似,如果有她的幫助,他們的成長速度會快很多。”
“這……”迪雅有些猶豫,盡管阿卡拉對待年輕職業者非常寬厚,但她心裡還是沒底。畢竟格林蘭一族已經只剩下為數不多的人,再也經不起折騰。
雖然知道胡銘和目盲姐妹會關系不錯,卻不清楚這種關系到底有多緊密,自然會有顧慮。
“他們可是我的家人,難道你認為我會害他們?”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害怕。”迪雅顯得有些無助,她怕族人出現什麽意外,但又不想讓他誤會。
胡銘微微一笑,朝她招了招手說道:“坐到我身邊來。”
“嗯!”迪雅紅著臉低著頭在他身邊坐下,緊張的把玩著手指,顯得有些忐忑不安。
“既然你選擇相信我,那我絕對會對你和格林蘭一族負責,所以你不用把自己搞得那麽辛苦,如果真有什麽事情,不是還有我嗎?”
這是表白嗎?
迪雅臉上變得滾燙,心裡更是已經沸騰,她不知哪來的勇氣,猛的站起來朝胡銘的臉上吻去。
“謝謝你!”做完這個動作,她一溜煙跑了出去。
感受還未完全消散的淡淡清香,胡銘貪婪的深吸一口氣,“還真是值得期待呢!”
“主人,她走了嗎?”安琪拉從浴室探出半個身子,那對大白兔異常晃眼睛。
“斯麗,你想幹嘛?”
“想乾……”
一番努力耕耘,安琪拉帶著幸福的笑容進入睡眠,胡銘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後走出房間。
進入酒館大廳,便看到帕依森大叔正獨自坐在角落裡喝悶酒,顯然是有心事。
從女侍者梅拉手中接過一杯龍舌蘭,胡銘在他身旁坐了下來,“尼克,這可不像你的風格,不介意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吧!”
“沒什麽,謝謝你的關心,等我喝完這杯酒,那些不開心也就忘了。”帕依森勉為其難的笑了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中年面孔,胡銘有些惘然。
聖騎士大叔是他的第一個隊員,盡管信奉聖光性格有些偏執,但絕對是值得信任的人。
出於禮貌,一直沒有詢問過他的家人,也從來不干涉他出入妓院,因為他相信大叔去那種地方絕對不是為了發泄。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有一種大叔愛上了一個妓女的錯覺。當然,他並沒有嘲笑的意思,也沒有鄙視妓女的想法,只是想了解事情的真相,給出一些應該有的理解和包容。
“尼克,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很了解,即使面對死亡都不曾皺一下眉頭,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麽讓你感到難過。作為朋友,作為家人,你必須告訴我。”
感受到胡銘嚴肅的目光,帕依森無奈的笑了笑。
“胡,你知道我為什麽每次歷練回來都會去妓院嗎?”
“是去幫助那些可憐的女人吧!”
“沒錯,不過我知道她們其實並不可憐,但我還是依然會去,因為我愛的女人曾經也是妓女。”想起陳年往事,帕依森沉默下來,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
那是一種痛苦、幸福和懊惱交織的情緒,可以看到出當年發生的事情並不美好。
胡銘沒有打擾他的回憶,此時此刻他需要做的是聆聽,然後再嘗試著去理解,去代入,盡量做到感同身受。
片刻,回憶結束,帕依森抬起頭看著他說道:“那是在布拉威爾,當年我才剛剛加入光明遊俠會,還沒有覺醒成為聖騎士。一次偶然的機會我遇見了她,她美若天仙,溫柔體貼,盡管我知道她是妓女,卻一點都不在乎。
那時我最大的願望其實並不是覺醒成為聖騎士,而是祈禱晚上進入她房間的男人會少一些。從那以後我拚命的接取各種雇傭兵任務,終於在一年後湊齊八百金幣,從老鴇手中拿到她的賣身契,她也義無反顧跟著我離開了那個地方。”
說到這裡,帕依森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不難想象在那一刻他是幸福的。
停頓片刻,他繼續說道:“有一天,她突然問我最大的願望是不是覺醒成為聖騎士,我竟然傻傻的回答了是。第二天,我突然受到了光明遊俠會主教的接見,在他的賜福下我成功的覺醒成為了聖騎士……”
帕依森情緒變得有些激動,臉上懊惱的表情也變得濃鬱。“我無法相信我當時會做出那樣的回答,我永遠無法原諒我自己,我簡直是太自私了,我就是全世界最自私的人……”
事情到了這裡,胡銘已經知道故事的後半段是什麽,他現在明白為什麽大叔會如此沉迷於拯救妓院那些女人。
或許,這是在彌補對那個女人的愧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