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任務大廳,胡銘在城市廣場停下腳步。
“西力亞,先帶瑪利亞去酒館檢查一下傷勢,我稍後就回去。”
“是!”
待兩人離開,他找了個顯眼的位置若無其事的坐下,似乎毫不擔心法師公會的人過來找他的麻煩。
片刻,一件騷包的不能再騷包的大紅披風擋住了他的視線。
“東方小子,你的膽子可真不小,竟然敢在羅格城內行凶!”
行凶?
“卡夏首領過獎了,那只是保護親人的必要手段,和行凶可完全沒有關系。”
“親人?這和我掌握的信息可不太一樣。”卡夏雙手叉在胸前,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西力亞是我的追隨者,他的親人自然就是我的親人,如果換成你,也會做出一樣的舉動不是嗎?”
“嗯?”卡夏微微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顯然對這個說法非常滿意。
“看得出來你是個非常自信的人,不過我還是必須提醒你,法師公會可不簡單。盡管我已經警告他們不要亂來,但是背地裡的小動作你需要多加小心,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謝謝提醒,我會時刻保持警惕。”
“不用客氣,法師公會打的什麽主意我非常清楚,或許是我應該感謝你才對。”
聽到這裡,胡銘笑了笑,果然和他推測的一樣,羅格城沒有表面那麽平靜。
“看來什麽都瞞不過心靈之眼的洞察。”
“當然,如果你感興趣,等阿卡拉先知回來以後你可以好好了解一下心眼的偉大,前提是你能活著回來。”
“一定!”
再次交談了幾句,胡銘回到了酒館。
西力亞應該將任務大廳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眾人,在他進門的瞬間,便感受到飽含擔憂、崇拜、疑惑等情緒的目光。
“胡,事情我都聽說了,雖然法師公會很強大,但我會堅定的和你站在一起。”帕依森走了上來,給了胡銘一個大大的擁抱。
新加入的薇諾娜和維瑪沒有表示立場,但眼神中流露的敬佩之意卻越來越濃鬱,或許她們在內心深處已經做出了決定。
“你真的不怕法師公會那群敗類惦記你嗎?”迪雅一邊調製著新酒,一邊說道。
“你說呢?”胡銘神秘一笑,走向吧台小聲音說道:“你是在擔心我?”
迪雅狠狠撇了他一眼,冷聲說道:“你對刺客公會應該有所了解吧!我只是不希望你死的那麽沒有價值。”
“原來是舍不得我死啊!”胡銘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感覺到他的調侃之意,迪雅臉上開始微微泛紅,就像剛開始成熟的蘋果一樣,散發出淡淡誘惑。不過這一抹紅潤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冰冷的臉。
“看來我的擔心是多余的。”
“當然不多余。”胡銘恢復正經,嚴肅的說道:“我知道格林蘭一族死在刺客手中的人不少,抽個時間或許我們可以好好聊聊。”
“你從哪聽說的?”
“不要問我怎麽會知道,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我非常期待你敞開心扉的那一刻。”
敞開心扉?
似乎想到了什麽,迪雅那張小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又羞又惱,不由嬌斥道:“無恥!”
“或許吧!”胡銘咧著嘴笑了笑轉身朝後院走去。
瑪利亞的傷勢似乎並無大礙,此時正和西力亞在聊著什麽,看上去十分開心。
然而即使是快樂,
透過那張苦難的臉依能感受她內心深處的傷痛,也許這就是庇護所世界大部分普通人最真實的寫照。 看到他到來,這個中年女人顯得有些緊張,支支吾吾似乎想說點什麽卻始終沒張開口。
或許,是在任務大廳被嚇到了。
胡銘微微一笑,將她的手鐲取出來遞了過去,“我接取了你發布的任務,現在我將它交給你,以後可要保管好。”
見到手鐲的瞬間,瑪利亞仿佛變了一個人,原本渾濁無光的眼睛變得明亮,將手鐲緊緊抱在懷裡,訴說著心中對亡夫的思念。
良久,她的情緒漸漸恢復平靜,朝胡銘深深行了一禮,感謝道:“謝謝!您的恩情我將永遠銘記在心。”
“不用客氣,我可是對你做的黑麵包很感興趣。”胡銘開玩笑說道。
提起黑麵包,瑪利亞似乎想起了什麽,急忙說道:“當然,我馬上就給您送過來。”
額……行吧!起碼也不算白忙活一場。
和她聊了一會,胡銘這才發現眼前這個女人並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麽簡單,不,準確的來說是不平凡。
可能同樣是被惡魔摧毀家園、屠殺親人的緣故,她對那些在惡魔利爪下變成孤兒的孩子都非常照顧,盡管生活並不寬裕,卻依然靠著一手製作黑麵包的手藝讓一些孤兒不受饑寒的威脅,西力亞正是這些孤兒中的一個。
對於這樣的女人,胡銘十分尊敬,她們所表現出來的善良總是會莫名其妙帶來一些力量。
“西力亞,好好陪陪瑪利亞阿姨,記得在天黑之前趕回酒館就行。”
“謝謝大人。”
離開後院,胡銘又回到了酒館主廳。
迪雅自我情緒調節的速度不錯,轉眼的功夫已經忘記眼前這個無恥之徒調侃她的事情。
“胡,我又調製出了新酒,快來嘗嘗。”
“哦?那我試試。”胡銘沒有客氣,徑直走向吧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嗯?這味道……
“這是你調製的?”
“當然,味道怎麽樣?”迪雅期盼的看著他。
“還不錯。”
為什麽其他人都讚不絕口,到了他口中卻是還不錯?難道說他根本就不懂酒?
“你到底懂不懂得品酒?”
胡銘愕然了!因為他確實不懂。
“不懂,所以我才說還不錯。”
“原來你真不懂啊!我還以為是我調製的酒有問題呢!”迪雅似乎生氣了,一把將他手中酒杯搶了過去。
“這是?”胡銘愣了愣。
“不會喝酒的人就別浪費我的酒,你知道調製它們需要花費我多少心血嗎?”
“好吧!那總得給我喝點什麽吧!”
一想到當初的承諾,迪雅點了點頭,問道:“你喜歡喝什麽?”
“奶!”
奶?
“我這裡沒有。”迪雅一臉認真地說道。
“你有的。”胡銘嘴角閃過一絲邪笑,眼睛從她高聳的胸部掠過。
瞬間,她反應過來,紅著臉嬌斥道:“無恥!下流!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