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古廟裡吃著烤全羊,托缽僧人絕然沒有得道高僧的樣子,邊啃著一隻羊腿,邊喝著酒壺裡的酒,“巴公子,這一路多謝你的款待,小僧這嘴也不爭氣,這些年著實是餓慘了,哎,人心不古啊,小僧著實是慘,在梁國要被佛門的修行人打,在中土神州其它地方,又要被道家修行人追打,哎。”
龍陽君早就吃飽喝足,用秀帕擦淨了手上和嘴上的油汙,拿出小銅鏡正在修眉,聽著梅旦的感歎,便衝著他眨了眨她那一雙迷人的秋水眸子,“小師父,你這和尚當得也忒慘了點,何不還俗,找一個青樓裡的清倌人,那可不比你做和尚有趣。”
梅旦一口烈酒狂噴而出,咳嗽兩聲,“君上,貧僧萬般不敢還俗,若是師父他老人知道了貧僧要還俗,會一巴掌拍死我的,哎,你不知道師父那個老禿驢,一定要我繼承他的衣缽,我就問師父呀,什麽時候繼承你的衣缽,你猜怎麽著,這個老不死的說,要等茫茫多年啊。”
巴山笑著,“那你就還俗,等你師父死了,你再出家。”
梅旦哭喪著臉,“貧僧哪敢,貧僧又打不過他。”
山谷中,起了一層薄薄蒙蒙的霧氣,詭譎異常,龍陽君只是心裡面咯噔了一下,臉上始終古井不波。
一陣忽如而來的風將古廟的大門吹開,一位背著書箱的年輕讀書人推門走了進來,“三位,小生是去往邯鄲太行書院遊學的學子,三位是否允許小生在古廟歇息一晚,三位放心,絕不會打擾三位的雅興。”
巴山心裡面愣了一下,軍營宿營都修建了簡易的營房,將這古廟四周嚴嚴密密的圍了起來,這個書生憑什麽能輕易進入,況且也沒有家將前來稟報。
他抬頭看了看龍陽君,見他臉色平靜,也沒有出言反對,便笑道:“相逢即是有緣,過來一起烤火吃羊肉。”
那名書生作揖道謝,然後才盤坐在火堆旁,接過巴山手中的烤羊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吧嗒著嘴巴,連聲讚歎著味道不錯。
廟門重又被關上。
“小生寧繚,魏國人,前往趙國邯鄲太行書院求學,多有叨擾,多有叨擾。”
龍陽君和梅旦並不答話,巴山答道:“寧繚,我是丹霞堡巴山,你進入古廟,難道沒有看見外面的營帳?”
寧繚一臉的茫然,“沒有,外面一個人都沒有,若不是這裡依稀可見有火,小生也不可能走到這座古廟來。”
巴山推開廟門,外面霧氣蒙蒙,就連在外面值守的家將也不見一人,外面的營帳和家將竟然全部消失。
他遞給了龍陽君一個眼神,可龍陽君依然自顧自的看著折扇上的山水畫,竟沒有搭理他一下,不過,一想到龍陽君是十二樓的神仙,便心中也就釋然,青衣小童說過,天下十樓以上的修士,一雙手都可以數得出來。
回到火堆旁,巴山照常一口一口的喝著酒。
外面的風越吹越大,山下已進入了秋天,不過山中有時會飄起雪花,畢竟山上的氣溫要更加低一些。
“要喝些酒麽?”
寧繚搖搖頭,“先生說過,喝酒傷身子,哪些說喝了酒就能鬥酒詩百篇,那只不過是騙人的,不過,我小師弟愛喝酒,先生說他有墨家遊俠兒的風彩。”
寧繚眼神清澈,不似在作偽,難道他與外面消失的營帳和家將無關?
砰的一聲,大門被一陣狂風吹開,外面飄進來一陣陣冷風,裹挾著大片大片的雪花飄了進來,
四位嬌豔的小娘子走了進來,進來後,還不忘關上了大門。 “三位公子,喲喲喲,還有一位小師父,奴家四人趕夜路,沒有歇腳的地方,想在這古廟裡將就一晚,不打擾吧。”
龍陽君臉上露出笑容,“快來烤火,不打擾,不打擾,幾位姐姐,為何深夜趕路啊。”
“哎,一言難盡。”
三位姑娘,嬌滴滴的笑著分別坐在了龍陽郡、巴山、梅旦的身旁,芊芊玉手烤著火,一位著粉紅衣裙的女子坐在了巴山身旁,小手還故意按了一下胸前那鼓鼓囊囊的迤邐風光,胸前頓時就露出了白花花的一片,東邊日出西邊雨。
龍陽君沒來由一聲大吼,“喲,好大的一座山。”
坐在龍陽君身邊的那位著綠裙的女子,輕聲說道:“公子,奴家的風光哪裡差了,你看看。”說著一指自己胸口。
龍陽君哈哈大笑,“讓本公子比劃一下,看是不是多了二兩肉。”
“公子,你真壞。”
坐在梅旦身邊的是一位著白裙的小娘子,一雙渾圓大腿在火光中依稀可見,他嘟著嘴,“小師父,你是哪個寺的僧人,可以捉妖嗎?我可是聽說過那些道家的小道人,每人都有一把桃木劍,可長可短,可大可小,可厲害著呢。小師父,你那把劍如何,讓奴家瞅瞅。”
嚇得梅旦捂住了自己褲襠。
一位身著薄紗的十五六歲的小娘子站在火堆旁,一直沒有落座,身材蔓妙,桃形臀,柳樹腰,身子搖搖欲墜。
書生寧繚一抹嘴角的口水, “姑娘,天寒地凍的,來,快過來烤火。”
那女子似乎對寧繚不太理睬,而是獨自在火堆的一旁將她凍得通紅的小手放在了火堆上烤著火,讓巴山匪夷所思的是那雙手竟然放到火苗上,還冒出一股股白色的煙霧。
坐著巴紅身旁的那名著粉紅衣裙的女子將一雙小手放到巴山大腿上,“公子,你瞅瞅,奴家的手好冰啊,幫奴家暖暖手唄。”
巴山指著火堆,“姑家手冷就烤火,烤暖和了就快快趕路。”
粉裙女子竟然眼角擠出了幾滴眼淚,“公子,好不懂得憐香惜玉,春宵一刻,奴家願意為公子鋪床疊被,公子莫不是要負了奴家一片真情。”
巴山打了一個寒戰,手已在輕輕摩挲著青衣小童送給他的那把長劍的劍柄。
寧繚忽然站起身,一把將火堆旁那名薄紗女子抱起,拋向了火堆的中心,那名女子就那樣懸停在火堆的上方,就是火焰也對她沒有一絲的傷害。
那名女子在空中作半躺狀,身材更是高水流水,一隻腳架在另一隻大腿上,頻頻向書生寧繚勾手。
“來啊,公子。”
寧繚哈哈大笑,“姑娘們莫不是看上了我這負笈遊學的書生,我可是看清楚了,姑娘們的繡花鞋上沒有沾染一點塵土,你們莫不是經常在荒山古廟裡出沒的狐妖?這三位都沒有我俊俏,不如今晚,你們四位都陪我,放心,保證讓你們明天都起不了床,公子我搬山探穴的功夫好著呢。”
書生手指一掐訣,四縷劍氣如離弦之箭直透四個小娘子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