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劍眉微皺,道:“真是給臉不要臉,這裡是我的公司,是辦公的地方,不是你們解決私事的地方,你如果不走的話,我就只能叫保安將你趕走了。”
說著,他大手一揮,示意保安趕人。
剛才李雷不在,礙著陳冰經理的面子,那些保安自然不好趕人,如今得到了董事長的命令,他們自然是沒有絲毫猶豫的朝著郝人傑走去,準備將之趕走了。
郝人傑面色再次驟變,心中暗道:“自己雖然強壯,對付兩個普通人肯定沒問題,可是這些保安也有些身手,況且人數不少,自己哪是對手啊?”
因此他心中也開始發怵,將目光投向了陳冰,吼道:“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你忘記我們家以前是怎麽對你的嗎?”
“你忘恩負義,跟我離婚,現在看到我形勢不利,也不幫忙說話,你還是人嗎?”
陳冰本來就想開口的,這個時候聽見了郝人傑這樣講,更加是非開口不可了。
她言道:“且慢。”
此言一出,眾保安看看李雷,又看看陳冰,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雖然董事長有言在先,但是陳冰好歹也是經理,也許能令董事長改變主意也難說,所以他們不敢再盲目行動。
可是他們發現自己等人想錯了,因為李雷的臉色變得更加冷峻了,眾保安心中一凜,覺得必須馬上按照董事長的吩咐辦事才行,於是繼續朝著郝人傑走去。
陳冰無奈,快步上前,對著李雷言道:“董事長,此事我確實有苦衷,不便在人前直言,但是我又不想跟郝人傑單獨見面,所以才會僵持在這裡,給你和公司造成的麻煩,我十分抱歉。”
“事已至此,看來我必須單獨和郝人傑解決了,還請你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帶著他安然的離開這裡。”
李雷心下暗想:“看來這其中還真是有些蹊蹺啊,倒是不能全怪陳冰,既然她這樣講,那就依她所言吧。”
“不過此人說到底也是公司的經理,這段時間以來也算是盡心盡力,管理的也比較好,倒是一個能乾的人,如果她單獨和前夫去解決事情的時候發生意外的話,那倒是不妙了。”
“雖然是他們的私事,但是既然涉及到自己的左膀右臂,那插手管上一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言道:“好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你們兩個人可以到我的辦公室去將事情說清楚。”
“當然這還要看你自己,畢竟這是你的私事,我本來是不方便插手的,可是你也是公司的重要人物,我要是完全置之不理也有點說不過去。”
陳冰心中十分的不願意跟前夫單獨走,因為這會讓她想起那些不快樂的時光,只是事情鬧僵了之後,她也只能無奈的做出選擇了,但是現在聽見李雷似乎有幫助自己的意思,她簡直就是要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如何不感到驚喜呢?
於是乎,她笑道:“董事長體恤屬下,真是令我感動。”
“那我們到你的辦公室去說吧。”
隨後,她又害怕郝人傑不同意,於是對著他言道:“你要是不同意,那你就離開這裡吧。”
她對前夫的感情很複雜,一方面的確感謝對方和其母親當初對自己的照顧、恩情,另一方面又對郝人傑的怪脾氣感到十分的惱火,所以即使離婚了,她對郝人傑的感情還是很複雜。
郝人傑也不傻,他怕將陳冰逼迫得太緊之後,可能會適得其反,所以點頭道:“好,去就去,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李雷看向圍觀之人,道:“好了,這裡沒有什麽事情了,你們還是忙自己的事情去吧,不要圍在這裡影響公司的正常運轉了。”
眾人聞言,也覺得再待在這裡沒有意思,畢竟已經看不到熱鬧了。
於是有人便出口言道:“我們還是走吧,沒熱鬧看了,待在這裡也無濟於事。”
“嗯,誰說不是呢?本來以為可以看一場大戲呢,沒想到事情竟然鬧成這樣,真實失望之極。”
“哈哈,你呀,就是愛看熱鬧,渾然沒有覺得當事人有多難堪。”
“哼,還說我?你不也是嗎?你要是不愛看熱鬧,你堵在這裡幹什麽?”
眾人漸漸散去,議論聲也漸隱漸小。
李雷對著陳冰和郝人傑言道:“你們兩人跟我到辦公室去吧。”
說到這裡,他忽然又對著王雨薇言道:“你也來。”
旋即,四人便到了李雷的辦公室。
李雷對著王雨薇言道:“雨薇,你去倒三杯茶來。”
看到對方點頭回應,而後優雅的轉身離去之後,他又看向陳冰和郝人傑,言道:“你們兩人坐吧,既然你們肯跟我到這裡來,那想必有些事情也不打算對我隱瞞了,那現在你們兩人誰先說啊?”
郝人傑笑道:“我先來。”
“董事長啊,你不知道,我和陳冰雖然已經離婚了,但是我們的關系比較特殊, 我們除了是前夫妻的關系以外,我和我母親還是她的恩人,所以我遇到困難之後,到公司來找她幫忙也沒有什麽不妥的吧?”
陳冰言道:“你說的沒錯,你和你媽以前的確是我的恩人,正因如此,在和你的交往之中我才會逐漸的愛上你,其實這其中包含著一些感恩之意,一開始我也並沒有發現這一點,還以為真的了解你,愛上你,後來和你結婚之後我才發現,我根本就不了解你。”
“我所了解的那個你只是你結婚之前偽裝出來的那個人,等到婚後你就逐漸的開始暴.露你的本性了,你性格很古怪,常常莫名其妙的發怒或者整晚的在外面鬼混、不回家。”
“這些我都還能忍受,但是你後來有了情人,我就只能和你離婚了,在我們的婚姻生活之中,我自認為對你和你媽都照顧周到,以前的恩情也算還了,既然已經離婚,那你的事情跟我就沒有多大的關系了。”
話雖如此,其實她心中對郝人傑和其母親還有感激之心,要不然的話早就懶得搭理對方了,哪裡還會和對方如此墨跡,這也是她心中很糾結的地方,她一方面憎恨郝人傑的所作所為,一方面又感念過去的恩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