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金皓空面露興奮之色,道:“好。”
他雖然隻說了一個字,但是聲音之中卻充滿希望和喜悅。
金皓空知道,今天能否報仇,就看接下來的了。
旋即,兩人便朝著李雷發現存在靈魂比較強悍的地方飛去。
此時此刻,在一個山洞之中,借助昏暗的光線,可以看見一個身穿長袍,滿臉皺紋的修士正在閉目修煉。
忽然之間,他眼眸睜開,其中精光湛湛,但是隱隱之中也透露出一股驚懼之意。
他低聲喃喃道:“為何會突然感覺心神俱顫呢?”
“難道有什麽危險即將發生嗎?”
長袍老者滿臉的狐疑之色,感覺事情不妙,曾經他也有過這種感覺,幸好躲避及時,才保住了性命。
那一次就是有人找他尋仇,而且來者實力極強,幸好他早有準備,要不然的話早就被殺了。
可是這次,他那種危險的感覺更加的強烈,遠超上次。
長袍老者明白,或許這次會遇到此生從未遇過的危機。
他面色鄭重,長身而起,身形閃爍,便出現在洞外。
長袍老者抬起頭來,朝著一個方向凝望,他眼神之中充滿恐懼之色,因為兩個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其中一人正是他的仇人金皓空,他倒不是畏懼對方,但是另外一人就嚇人了,因為他基本上感覺不到對方的氣息。
然而,對方能夠飛行,可見修為不低,而又無法感覺到對方的氣息,那就只能說明對方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深藏不露,氣息隱晦的強大修士。
剛才那種危險的感覺肯定就是對方給自己帶來的。
長袍老者隱匿氣息,朝著叢林密集之地急速奔去,他雖然知道這次是遇到了大危險,但是只要有一絲希望,他自然希望能夠保全性命呢。
畢竟修行不易,他能夠修煉到如今的境界,耗費了大量的精力,自然不希望死在這裡了。
金皓空看見長袍老者的第一眼,便驚叫道:“李兄,正是此人。”
“他要逃,我們趕緊追吧。”
李雷笑道:“金兄不必擔憂,此人修為不高,想要在我手中逃脫那是不可能的。”
他將速度提升到極限,好像是閃電一般,眨眼間便出現在長袍老者前面。
長袍老者看見突然出現的身影,再一看時,發現正是剛才看見的修士,頓時間面如土色,明白這次是難以逃脫了。
他的一顆心狂跳起來,好像要從嗓子眼中跳出來一般,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背脊發涼,心中發寒,額頭之上更是冷汗漣漣。
“你是誰?”
“龍組之中有你這種人物?”
長袍老者十分吃驚,他知道金皓空是龍組的重要成員,也明白龍組之中有些十分厲害的修士,可是根據幾年前的情報,龍組之中也沒有如此厲害的修士啊。
難道短短幾年時間,龍組之中就出現了如此厲害的人物?
這怎麽可能呢?
他實在是不願意相信,竟然會發生如此驚人的事情。
這個時候,金皓空也趕到了。
李雷尚未回應,他就言道:“老賊,你猜對了,他就是我們龍組之中最為厲害的長老,今天來到此處,就是為了取你性命,為我的兄弟報仇。”
“有李兄在此,你死定了。”
他面色複雜,既有對死去兄弟的惋惜之情,又有對眼前仇敵的憤恨之意,當然也有大仇即將得報的快意。
“金皓空?”
“你可真是有本事啊!”
“竟然能夠讓這麽厲害的人物出手,替你報仇。”
長袍老者一顆心已經變得極為冰冷,他閉上眼睛,而後緩緩睜開,長長的吐出口氣之後便如此言道,聲音之中充滿落寞。
他明白,今天可能真的像金皓空所言,恐怕是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要爭取一下,對著李雷言道:“這位前輩,我和金皓空的確有仇,但那是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似乎不關你的事情。”
“他請你出手,肯定是給了你一些好處,這樣吧,我將身上的所有寶物全都給你,你就袖手旁觀如何?”
“如果你還不滿意的話,我還認識幾個修為不錯的朋友,我可以從他們那裡借一些寶物,再加上我身上的寶物,一起獻給你。”
李雷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但是修為很高,這一點是無疑的,長袍老者敢肯定自己比對方年長很多,但是面對這等修士,他不得不以前輩相稱。
金皓空沒有言語,不過卻相當的有信心,他深知李雷的為人,不會為了這點好處就違背諾言的。
因此,今天不管如何,這個深深仇視的仇人是再也無法逃脫了。
果不其然,李雷冷笑道:“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啊。”
“你這點修為,能夠有多少寶物啊?”
“再說了,如果我想要你的寶物,殺了你之後照樣能夠得到,我又何須賣給你人情?難道我和你很熟嗎?”
長袍老者不得不暗自讚同對方的觀點,畢竟如果換做是他也會這樣做的,可是這又關系到自己的性命,邏輯上是否讚同已經不重要了,他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長袍老者心思急轉, 而後說道:“這位前輩,大家都是修行之人,深知修行不易,何必為了別人拚命呢?”
他說到這裡,看李雷面色不變,甚至隱隱之中還帶著冷笑,心知對方心性堅定,一旦下定了決心,恐怕沒有那麽容易改變初衷。
他轉而看向金皓空,道:“我們之間的確有仇,可是已經過去這麽久了,你又何必念念不忘呢?”
“況且,當初誰是誰非也難以說清,只能說修士爭鬥,難免會有死傷。”
“你執念如此之深,我也沒有辦法,可是你想想,你殺了我能獲得什麽好處呢?”
“僅僅只是我身上的寶物嗎?”
“與其如此,還不如讓我歸順你,從此做你的手下,還能為你辦事,這多好啊。”
他是萬分的不想死,只要能夠留下性命,不管幹什麽他都願意,所以才會放低姿態,說出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