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姐夫…”
少女一臉的訝異之色,但還是將手中雙劍再次收回了一分。
“可是…可是百花羞姐姐明明告訴我她的婚結不成了的。你可別來誑我,姐姐不結婚了我又哪來的姐夫呢”?
“呵呵,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懂”。
葛帥眨動著一雙靈活的眼睛,每句話都是套路,每句話都可以令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落入陷阱。
“又或者你姐姐是為了讓你懂點事,這才將她的婚房讓給你住的?哎哎,你們真是姐妹情深。可惜我葛帥矯矯丈夫,現在又要為人丈夫,做人做事都是非常有底限的,隻好辜負你姐姐的殷切期望了”。
“誰是小孩子了?怎麽又辜負姐姐的期望了”?少女似懂非懂,突然“啊”的一聲,不覺羞紅了雙臉。
“你的意思是…百花羞姐姐之所以將婚房讓給我住,是因為…是因為…不是的!是因為我喜歡這房子亮晶晶,漂亮的裝飾,這才求姐姐答應的。你可別亂想…”
“反正我進屋來洞房花燭只見到你躺在床上”。葛帥每句話都留著進退的余地,繼續一本正經非常“誠摯”地說道:
“實話實說當時我也糊塗了,怎麽新娘換人了?再一見姑娘的花容月貌、冰肌玉骨又禁不住的心猿意馬。灌多了黃湯的我甚至非常邪惡,非常對不起你姐姐地想:要是晚上換這個小姑娘當新娘豈不是更妙?
好在我是一名極具正義感的新時代大好青年,理智告訴我不能對不起你姐姐,不能對不起你,更不能對不起我固守一生的良知與道義。於是我咬緊牙關非常艱難地,同時又非常堅定地下樓去洗澡了…”
少女臉上的神情與態度本來已大見緩和,聞聽此言不覺又是煞氣隱現。猛一推手中雙劍怒斥道:
“於是你就下樓來洗澡了?果然是不懷好意!你們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雖然看在百花羞姐姐的份上不能取你性命,但今天也非得給你留點教訓不可”!
“噯,痛痛痛…噯,姐夫又被夾住了,姐夫又動彈不得了…”
葛帥連聲慘呼:
“小姨子麻煩你…麻煩你先看看浴桶裡的水好不好?浴桶裡是冷水。
姐夫我是個有血有肉精壯的男人。精壯的男人就像是一團烈火,在找不到乾柴,又或者在不能禍害其中一條乾柴的情況下就只能洗冷水澡滅火了。哎,洞房花燭夜洗冷水澡,敢問有誰比我慘”?
“浴桶裡是冷水…你是在洗冷水澡”?
少女微一錯愕低頭一看,突然像是看到了什麽不應該看到的事物,頓時霞飛雙頰。轉頭捂臉間“當啷”連聲,兩柄短劍掉落於地。
葛帥貌似非常“抱歉”地聳了聳肩。在他看來這一場與小姑娘之間看似激烈的“較量”,從一開始出現對峙就已注定結局毫無懸念了。
自己就像是個優秀的電影導演,可以編排出一段段男女之間曲折離奇、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隨著故事情節的推進更可以融合進自己極具進攻性與操控性的老辣手腕,一板一眼深具功力。
而對方充其量只能算是個不諳世事,對未來充滿夢想與憧憬的年輕女演員,一旦入戲如何能擺脫自己的魔爪?
更要命的是還讓她看到了我這位“資深導演”雄厚的實力與“本錢”,看她現在面紅耳赤的肯定芳心大亂、心如鹿撞…
好在你運氣不錯值得慶幸,如今的我再也不當玩弄別人感情,操控別人命運的“導演”了。
呵呵,其實臨到末了誰“導演”誰還真不好說呢…嗯嗯,在你面前我永遠是一個被你夾住大頭,動彈不得的猥瑣姐夫。 葛帥輕輕呼出了一口氣。他曾無數次的發下毒誓,除了完成任務之外不會再去招惹任何女性的,這一次主要是情勢緊急、性命攸關,不得已而為之。那麽,既然險情已過,接下去就得想辦法消除不良影響了,必須徹底坍塌自己銘刻進小姑娘心目中偉岸雄壯的好男人形象了。
葛帥想了想輕輕搖搖頭,但還是翻手自儲物戒指內取出一團似布非布,似綢非綢,質地古怪之物,皮笑肉不笑地道:
“呵呵,姐夫我洗冷水澡是為了滅火,是為了不禍害小姨子不假,還有一個原因就回歸洗澡本身的作用了。總得褪褪身上的老泥才能洞房花燭嘛,要不然身上臭烘烘的你姐姐也會翻臉令我動彈不得的。
咦,怎麽小姨子好像比較驚恐,比較羞澀地轉過身去了呢?難道是看到了姐夫的…還好還好,還好姐夫半年不洗澡了,如今浴桶裡漂浮著層層疊疊厚厚的泥垢,估摸著你也只能隱隱約約見個恐怖的輪廓,遠遠沒到‘坦陳相見’的地步呢,姐夫我表示沒關系不吃虧咯。
容我先穿上一條最乾淨的褲頭你再轉過身來,記住別偷看呦…”
葛帥說著話抬手輕輕一抖,這條從奚長老屍身上扒下來的三角褲頭即刻彌散出熏天的惡臭。
少女聽著葛帥滿含調笑意味的齷齪之言臉上的紅暈隨之慢慢消褪,再被彌散開來超高濃度的臭氣一逼,更是臉色煞白。伸手捏著小巧精致的鼻子憋氣半晌,終於還是忍不住狠狠地說道:
“人惡心,說話更惡心,你跟黑龍族的鐵頭烏龍一樣的惡心!也不知道百花羞姐姐怎麽會看上你的…”
狠狠一跺腳擰身就走,堪堪走到樓梯口似乎還是余怒未消,立身又是一句:
“本以為出來可以散散心的,不成想這類肮髒、卑劣之徒所在多有,真是令人失望…”
令你失望那就對了。
目送著少女離去葛帥似乎是松了口氣,卻有更多低落消極的情緒填塞在了心頭。
呵呵,想不到這個“自汙其身”的辦法還是挺有效果的嘛,小姑娘捏著鼻子一臉鄙棄的就跑了…要是我以前同樣用這一招對付前女友們,她們會不會就此主動將我放棄,放我一馬呢?如此,就不會有現在這麽多亂七八糟、莫名其妙的破事了。
葛帥當即非常堅決地搖了搖頭。不可能的,這個假設根本不可能成立的!
第一,當時的我綠著一雙眼睛前躥後撲的,唯恐交往的女朋友不夠多,如何肯乾“自汙”之事?這是主觀上不成立。擼前“淫若魔”,擼後“聖如佛”,我前世今生的精神面貌完全可以與之一一對應的,不能以今生的想法強加於前世的頭上。
第二,當時的我並不具備太過殺傷力的“自汙”之物,這是客觀上不成立。死鬼奚長老的這條三角褲頭實在是太肮髒了,散發的惡臭之氣甚至可以熏死一頭牛,像這類天地奇物難尋難求…
咦,似乎也存在著與這條三角褲頭相媲美的天地奇物嘛。先前小姑娘不是講,“人惡心,說話更惡心,你跟黑龍族的鐵頭烏龍一樣的惡心…”
黑龍族的鐵頭烏龍又是什麽牛叉的存在?他們也是滿嘴噴糞,從來不洗內褲的?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能夠認識如此矯矯不群、驚才絕豔的人物也挺令人意外的。
葛帥突然間心頭一動,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似的又是意外,又是驚恐地張大了嘴巴,顫聲說道:
“你是…你是小龍女?你是…龍晶晶”?
少女本已走上樓梯,聞聽此言禁不住的嬌軀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