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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太子朱慈R》第64章 應變
  薑鑲原本的計劃是以商議軍情為名,將巡撫衛景瑗詐到自己的地盤上,然後再將這廝活捉。

  一旦自己控制住了大明巡撫,再把崇禎派過來的鎮守太監一殺,這大同鎮上下就再也沒有人可以站出來挑頭兒反對自己。

  等到了那個時候,他在大軍面前,一定要先把衛景瑗這老賊斬首祭天,然後再抄了鎮守大同的代王的家,用代王的家產做軍餉支撐下一步作戰。

  薑鑲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計劃是無比的完美。

  他甚至覺得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從大同而下,攻佔太原,割據晉省,自立一國,也並非沒有可能啊!

  然而計劃雖好,可薑鑲在這大廳裡面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衛景瑗過來。

  正在薑鑲等得快要沉不住氣的時候,派出去傳信的家丁終於一個人回來了。

  這家丁也是可憐,氣盛而去,受辱而歸,傳的話也有些走板,只聽他回報說:

  “稟報將主,衛景瑗那老賊說什麽國朝體制,文貴武賤,揚言只有主將去拜見他的份兒,將主怎敢勞動他的大駕?”

  薑鑲本來就和衛景瑗不對付,現在造反在即,還要被衛景瑗這老頭子折辱一番,頓時火冒三丈,怒道:

  “這老東西,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你也是個蠢材,就不會說本將軍害了病,不能出門去府上相見。而且軍情緊急,耽擱不得,所以才不得不請撫台大駕?!”

  這家丁見自家主將發怒,表面害怕,心裡得意,跪在地上回話:

  “稟報將主,小的就是照這話說的。可那衛景瑗老賊,振振有詞,說將軍哪怕是害了病,也要被抬著去面見他。還說,還說。。。”

  薑鑲大聲問道:“還說什麽?!”

  “還說,將主心裡想的是什麽,他衛景瑗全都知道,讓將主好自為之!”

  在場的薑讓和薑瑄一聽,不禁大驚失色。

  造反這種事兒,向來都是講究一個出其不意。可現在怎麽聽著,衛景瑗好像已經察覺到了自家的計劃啊?

  這麽一來,不止薑讓,薑瑄,就連一貫心狠手辣的薑鑲也犯了迷糊。

  “不能夠啊,老子準備動手也就是這旬月間的事情,那衛景瑗是怎麽察覺的?難道老子這裡出了叛徒?”

  薑鑲一邊嘀咕,一邊狐疑地看著堂上眾人,仿佛叛徒就出在這裡面一樣。

  跪在地上的家丁此時心裡面對衛景瑗那老賊是憋著一股邪火兒,就想攛掇自家的將主擒了那老東西,自己也好跟著出口惡氣,忍不住拱火兒道:

  “將主,既然那衛景瑗已經察覺到了咱們的謀劃,乾脆也別跟他玩兒什麽彎彎繞了,直接殺進府去,砍了這鳥廝!”

  薑鑲雖然惱恨那衛景瑗,但怒歸怒,理智還在。一聽這家丁跪在地上混說,薑鑲氣的上去一腳將家丁蹬翻在地,怒道:

  “你這殺才,是要連累老子毀家滅族嗎!要知道,這大同城裡,可不止咱們這三千家丁。其他各營的營頭,真臨到事兒了,哪家聽朝廷的,哪家聽老子的,你拿的準嗎?!他奶奶的,你以為老子不想直接抓來衛景瑗那老賊?算了算了,你這蠢才,跟你說也說不明白,憑白惹爺惱火,還不滾下去!”

  這家丁受了兩面氣,當下也不敢說什麽,隻得怯怯地捂著肚子退了下去。

  薑讓見自家造反的第一步就邁得不順,心裡更是沒底,出言勸道:

  “我說薑鑲,我好歹是你大哥。既然衛景瑗那廝不上套,

咱們現在還什麽都沒做,他也抓不到什麽證據,要讓我這個大哥說,咱們乾脆算了吧!”  薑鑲惱恨道:“大哥,你是老糊塗了!自古以來,可有造反造到一半停手不乾的?大哥不要多言,這事兒事關薑家前程,我薑鑲乾定了!”

  說完,薑鑲大步走到帥案前,拿起自己的佩劍印信,對身邊的傳令兵說道:

  “你速速去通知家丁隊,讓他們去大同軍營裡放火,記住,不要漏出痕跡,一定要假裝是不小心走了水,聽明白沒有?”

  傳令兵應聲領命,下去安排不提。

  薑鑲此計也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大明畢竟以文禦武,禦了兩百年,武將們怕文官,怕朝廷,也是怕了兩百年。

  饒是近年來武將行市見漲,但真到了起事的節骨眼上,那衛景瑗登高一呼,各營營頭跟誰走還真說不定。

  所以,別看薑鑲手上空有三千家丁,但如果不能做到一擊必殺,擒拿衛景瑗的話,這大同城,他還真不一定能穩穩地吃下來。

  現在對於薑鑲來說,一切計劃都要以抓住衛景瑗為前提,衛景瑗抓不住,一切都是白扯。

  既然衛景瑗不來這個鴻門宴,那薑鑲就合計著,請不來,那就想辦法把你逼出來!

  這大同軍營走了水,你大同巡撫總該出面安排救火吧?

  到時候,各營忙著救火,一片混亂之際,老子再派家丁在亂軍中將你衛景瑗或擒或殺。

  等到那時,倉促之間,各營沒了領頭的,還不都得老老實實地跟著自己這個總兵官走?

  至於衛景瑗到底有沒有猜出來自己的反謀,薑鑲認為這並不重要。

  因為巡撫大同軍務是衛景瑗職責所在,現在軍營起了火,衛景瑗就必須去管。哪怕衛景瑗已經確實知道自己要造反,也得等滅了火之後才能找自己算帳。

  薑鑲要打得就是這個時間差!

  卻說在衛景瑗那邊,薑鑲的傳令家丁走後,衛景瑗是越想越覺得不對。

  這裡面實在是太過蹊蹺了!

  首先,逆商案發後,那薑鑲就一直鬼鬼祟祟,天天躲在自己的內營中演練親信家丁。

  本來邊鎮各將有些心腹家丁,這也是不成文的潛規則,衛景瑗自然也懶得理會。

  可現在再一想想,這早不練兵,晚不練兵,怎麽偏偏現在練起兵來了?

  更為可疑的是,薑鑲為了武裝自家家丁,找的那個借口——應對北虜入侵。

  正如衛景瑗自己所說,眼下正是夏初時分,草原上的牧民放牧都忙不過來,哪裡有功夫南下入寇?

  這兩件事一跟今天薑鑲莫名其妙地邀約結合起來,衛景瑗要是再看不出問題,那他就不配惡心周延儒溫體仁兩大奸相那麽多年了。

  “不好,這薑鑲,十有八九是要反!”

  衛景瑗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而且順著這個邏輯一推,那薑鑲的所有行為就都能對上了:先是集結心腹,然後邀自己赴鴻門宴,在總兵府將自己或擒或殺,最後號令各營,據城而反!

  以上這些雖然都只是衛景瑗的猜測,並沒有證據,但衛景瑗做禦史做了這麽多年,早就養成了一副禦史脾氣。

  大明朝的禦史說話做事還要講證據的嗎?

  當然是先辦了他丫的!

  衛景瑗心知事情緊急,肅反這種事兒,寧可錯殺一千,絕不可放過一起!

  他當下招呼自己的家仆和巡撫帳下貼身的幾員文吏:

  “老五,老么,陳進,武宣!”

  “老爺,小的在!”

  “撫台大人,何事吩咐?”

  衛景瑗來到書案前,略一思忖,在宣紙上提筆寫了幾道命令,又重重地蓋上撫台大印,將寫好的命令交給書吏等人,說道:

  “你們幾個,帶著我的撫標騎隊,立刻傳令給各營。就說是我的命令,讓各營緊鎖營門,不許任何人出入。各營營頭官兒有事不在營中的,就將命令交給營中副將!如果各營主將問起是何緣故封閉營門,就說是城內有建奴奸細要生事,讓各營防變!”

  “啊?!”

  “老爺,何至於此?”

  眾人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這大同城好端端的,怎麽就混進來建奴奸細了?

  衛景瑗可沒時間跟他們細細解釋,跺腳急道:“老夫還能拿軍國大事跟你們開玩笑不成?!還不快去!”

  “是!老爺!”

  好在這薑鑲是去年松錦之戰後才調到大同的,和大同本地的將官素不相熟,急切之間,各營主將站在朝廷這邊的應該還是多數。

  現在要緊的是自己這個朝廷的代表不能被薑鑲給拿了。

  將人手都差派出去之後,衛景瑗又在腦中將各營主將的履歷都過了一遍,想起來現任大同鎮副總兵王大烈,之前乃是通州鎮的參將,因作戰勇猛,被跨鎮提拔到了副總兵的位置。

  衛景瑗和這人有過幾次公事往來,印象中這武夫還算忠義,因此打定主意,這巡撫衙門也不呆了,招呼自己的撫標騎兵,一起騎馬趕奔武大烈軍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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