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本應該是一個讓風銘感覺到溫暖的時間,忙碌了一周的他可以安穩的睡上一覺的。
“所以我才不想回來啊...好想擼貓啊。”
隨手拿起了一張奇怪的紙張,上面寫滿了詭異的拉丁文,風銘將其扔進了垃圾桶,隨後站了起來。
現在的他正處於一個奇異的空間,這個空間的亮度十分的暗,四周的牆壁上刻畫著紅黑色的紋路,幾顆大眼睛在牆壁上扭動著,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注視向了風銘,在這只有微弱光源的空間中,風銘的影子也在扭動著,如同有著自己的意識一般。
“就你還忙碌?你一般不都是在打遊戲?上課幾乎都是在劃水。哼哼,你在這樣下去,下個月的工資評定就有一場好戲看了。”
空氣震動了起來,傳來了熟悉的女性聲音,風銘當然熟悉了因為這個聲音就是風銘自己設定出來的。
抬起頭,看著那漂浮在或許應該稱之為床鋪的黑色詭異物件上的多邊形物體,物體?生物?風銘也不知道應該怎麽稱呼。
“你就不能變成人類的樣子麽?哪怕只是欺騙一下我的視覺也行啊,每次來你房間打掃我都要感歎一下我的心真大。”
沒錯,漂浮在風銘面前的正是阿爾特菲斯,那是阿爾特菲斯的本身,也是它原本的形態。拿沒有菱角的多邊形姿態,不論如何查看都只能看見一個面,而這如同晶體一般的中心區域能夠看見一個晃晃悠悠的人影,根據阿爾特菲斯所言,風銘在它的身上所看見的人影其實就是風銘自己,阿爾特菲斯能夠倒映出任何看見它的生物的另一面。
因為阿爾特菲斯本身就是從生物的願望之中誕生出來的,所以它能夠反映出所有生物的本質,其他的風銘不知道,至少風銘的本質不是複讀機就是了。風銘的本質似乎是一個長發的人影,因此還被阿爾特菲斯嘲笑了好長一段時間。
“我們都相處了不知道多少時間了,你也早就習慣了不是麽?”
阿爾特菲斯說話的時候,漂浮在半空中的菱形身體動都沒有動一下,因為不能以人類的思維來看待的原因,風銘甚至無法確定阿爾特菲斯的頭部在哪,或者說它到底有沒有頭部都是個未知數。
“你要是正常一點,我就不用幾個月會來幫你打掃一次了。”
收拾好了所有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垃圾,風銘隨手打開了房間的窗戶,在窗戶的外面並不是湛藍的天空,而是漆黑一片,在這個被阿爾特菲斯創造出來的裡世界中,除了這片空間以外,其他的所有地方都是虛無的,正好可以處理掉阿爾特菲斯身上因為各種生物的願望而出現的垃圾,比如說剛剛收拾的那些紙張。
又比如說長滿了眼睛的書籍,還有這些因為阿爾特菲斯而誕生出來,長在牆壁上的眼睛也被風銘一一的刮了下來。風銘當初還以為這是阿爾特菲斯的眷族來著,不過阿爾特菲斯解釋過了,那個應該是類似於寄生蟲一樣的東西,因為它懶得管所以就這麽長在了那裡,阿爾特菲斯本身都才剛剛誕生,只有眷屬,沒有眷族。
為了防止這些可怕的東西逃出去,這個房間只有風銘和阿爾特菲斯能夠進入和離開,其他的東西都會被永久的留在這裡,也算是隔絕了一些不應該存在的東西吧。當然,也是為了防止父母不小心誤入了這片區域..普通的生物要是進入了這裡,掉san值已經算是運氣不錯的了,一個不留神可能就會被寄生蟲給吞噬掉了,
也就風銘能夠大搖大擺的進入這裡然後給這個區域做清潔了。 當然,也就風銘知道這片區域,什麽東西是本來就有的,什麽東西是阿爾特菲斯的,而什麽東西又是不該存在的。
“我倒是覺得蠻開心的。”
看著風銘整理完了東西,阿爾特菲斯稍微的讓開了一點自己的龐大本體,讓風銘坐在了那個可能已經不能被稱之為床鋪的物體上面,背靠在應該是一種黏菌之類的東西依附的肉質的牆壁上,風銘隨手拿起了遙控器打開了這個房間唯一正常的東西——一台電視機。
電視上正在播放一些新聞,也只有在電視上,風銘才能夠感受到一些國泰民安,世界正常的感覺了。
【法國所爆發的黃背心運動還在持續..】
“嗯?”看著這麽一則新聞,風銘遲疑了一會,然後轉頭看向了阿爾特菲斯:“阿爾特菲斯,你又改變世界線了?”
“啊,昨天讓我看了一場好戲,而且你這麽說過的話,如果那個叫斯圖爾特的家夥做的都是真的話那該多好這樣的話語。作為回報,我就讓他所做的一切成真了,不過作為代價,現實世界的斯圖爾特這個玩家已經不見了,而且他在歷史上成為了用自爆的方式炸毀聖心大教堂的激進分子了。”
“不是,我記得你不是說過不會輕易的改變世界線麽?”
仔細一想想,自己昨天好像真的有感而發過..斯圖爾特的表演是真的讓風銘感覺到了一些震撼,這可比當初風銘讓阿爾特菲斯幻化出小怪獸然後自己變成假面騎士來演雙簧拯救世界震撼多了,或許斯圖爾特認為只是一場遊戲而已,才會選擇最為壯烈的方式吧?
“不,我能夠感受到,那個男人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你知道的吧,向我祈願的願望,如果不是發至內心深處的祈願,我是不會同意的。你除外。”
“你最後的那三個字是多余的。關於緋櫻,謝謝了,我很喜歡。”
搖了搖頭,風銘決定不再這個話題上面多糾結一些什麽了,雖然世界線再一次的改變了,但是風銘對於這樣的改變反而感覺有些開心,因為在原本的世界線上,法國是真的被一場大火焚燒殆盡了,而現在,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的,但是法國好像活下來了,雖然作為代價,那個名為斯圖爾特的玩家已經消失了,死在了聖心大教堂中。
“而且,那條世界線上,法國的毀滅好像和我有點關系。雖然世界被重啟了,可是因為只是重啟到2018年的緣故,來自2018年以前的祈願我都沒有恢復。法國的覆滅好像是因為1919年有個克格圖亞的教徒向我祈禱,我看他蠻誠心的就同意了。”
....
我風銘,無話可說。雖然我應該早就已經習慣了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