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術嘴上硬,可是看到趙嘉從殿內出來,怒火中燒又不能隨意發泄,臉憋得通紅。
人走到面前也不客氣,手指羅術,揮劍砍去。
劍落繩索,瞬間脫落,原來是解繩索,到把羅術驚出一身冷汗。
“別以為吾嫁不出去,非汝不嫁,如非父皇旨意,以為吾趙嘉沒人要嗎?哼!”
趙嘉氣得胸前起伏不定,手中長劍顫抖,原只是巧合,沒想到在鬥茶賽遇到,又見他是一個重視情義男子,心中波瀾震動,可現在似乎變得有點太主動。
想到這,趙嘉揮出長劍,想起一事。
“本公主今日發誓,吾朝重文輕武,不要汝舞槍弄棒,只要吾文采超群,否則,不要以為吾不知,汝的兵廚身份,數罪並罰,弄汝欺君,全門抄斬。”
我的天啊!
羅術這回可是激靈一身冷汗,別人的話當成耳旁風,人家是公主,就沒把人命當成東西,斬人如切西瓜一般。
現在,他不得不低頭,哪怕是個爺們!
“公主殿下,吾不敢誑語,公主金枝玉葉,實是奢望。”
拍馬屁,絕對是現在羅術想到最好的辦法,一個字不能錯,公主就是對,公主就是好,我是兵廚,低賤!
趙嘉聽得受用,到對他說到奢望,突然怒火。
“汝什麽意思,不想展示文采,要退出嗎?敢……”
我的天啊,又是權威,都是不許,一點辯解余地沒有,羅術隻得望著趙嘉,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霸道。
“公主,不知要出的題目是什麽?如不能……”
羅術話音未落,聽到趙嘉輕哼一聲。
“辦不到,斬汝頭,還有,家裡一群男女的命,汝也不管了嗎?”
此刻,羅術徹底無語,人跟傻了一樣,大內冷淡,充滿政治鬥爭,以為只是電視劇演的宮鬥戲碼,沒想到,在至高權力下,他就是一隻螞蟻。
“好吧,公主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吾聽汝安排。”
趙嘉聽到,很是得意,皇權威力,讓她自小擁有一種優越感,除了老天外,誰敢說一句反駁意見,簡直奇跡。
只是,這羅術,似乎以前總反駁自己,今天怎麽了?
現在在她心思已經鑽到權威力,哪在顧得別的,朝宮女揮手,拿來筆墨。
如飛龍走鳳,看得羅術也是發呆,宋人都是書法家。
紙上三道題目:詠臨安城詩一首;我皇萬歲藏頭詩一首;讚美公主詩一首。
吟詩?
吟詩?
沒搞錯吧?!
趙嘉洋洋得意,瞅著羅術那張憋瞎眼睛,振振有詞。
“考題由父皇主持,國子監審核,皇城司守衛,有一個題目不行,要重罰,兩個錯誤,公主另嫁,三個……哼哼,羅術,知道後果嗎?”
這是要叫他顫抖嗎?
羅術拿過那紙封,扭身朝宮門外走,趙嘉完全跟以前不一樣,回到宮殿,變得飛揚跋扈,氣勢逼人。
仰望高牆玉殿,並沒什麽特別,或許是穿越的緣故,完全不懂得權威給人的摧毀力。
一路騎行,想著三個題目,又想到自己那點墨水,那些現代人熟背的詩句,宋詞幾首能對付得過去嗎?
現在一切都靠後來讀的數篇小黃文,大學的那點語文知識基本被他拋到腦後,記得最清楚一篇小黃文,叫《*詩》,從頭到尾,宋詞唐詩很多。
心中只是祈禱,千萬不要隨機出題,目前這三首,
多少熬上幾夜,也不會交白卷。 回到“荷塘院”,就把今日趙嘉的考題,說給龍平與小妮子聽,她倆可是這院裡最有水平的,到是龍平躬身行禮,聽候小妮子講話。
那天后,聽從羅金妮的話,搬到隔壁,算是通房伺候公子。
只是羅術並不習慣於龍平的伺候,心中本就同情加上欣賞,哪敢把她當丫頭使勁,到是小妮子,似乎很習慣這種生活規矩,適應力超強,他還懷疑以前就是跟自己假裝。
三首詩,第一首最容易,第二首藏頭,看似簡單,要做出佳句,也要斟酌,到是最後一首,雖是恭維,如不貼切,寫得再美,也是枉然。
羅術到是想到第一首: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他可不敢直接背出原句,嘲諷當今皇朝,不用說了,直接皇城伺拉出去砍頭。
這是當朝一位宋人寫的,只是人還沒出生,把它改造一下,就成了: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永不休。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西子比杭州。
第二首藏頭,到是從小黃文裡找到的打油詩。
原句寫的是“小龍萬歲”,羅術決定把“小龍”改成“吾皇”也通順。
吾庵高臥有余清,皇舟輕颭錦帆風。萬慮消停百神泰,歲將暮兮歡不再。
這兩首,令小妮子與龍平一時驚詫不已,沒想到一個兵廚,竟然出口成句,內心欣喜若狂,沒想到所遇男人文武雙全。
羅術也來不及去裝蛋,著急怎麽誇這位公主,想了幾首,小妮子也幫他,龍平也即興,整個晚上就忙碌這詩捕風捉影的詩句。
皇城伺是做什麽的,那就是類似後來的大內錦衣衛,殺人不眨眼的情報機構。
他可不想冒險,再次叮囑眾人散去,實在羅術無能,得罪這位公主,所有店鋪,暫由他人掌管三天,待自己安全回到院內,再通知回府。
現在這逃跑法,也拿出技巧,專門準備一處避難所,就在西城外的茅草屋,幸虧當初沒賣掉,現在才覺得這茅草屋,原來是此生最安樂輕松之所。
羅術也祈禱,趙嘉可別臨時發神經,把他給害了。
眼瞅約定的時間到了,只等聽召的羅術呆在荷塘院發呆,每天啃著乾巴饅頭,宮裡卻傳來口信,考試由於金兵攻擊,暫時延遲,擇日再定。
趙嘉跑來,說父皇要親征金兵,兵分兩路,川陝主攻,父皇要親帥大軍,主攻淮南,對金兵進行征討。
可羅術知道,這次屬於南宋的兩次北伐,最終以川陝那位將領病死而化為泡影,南宋想恢復江山,洗清國恥,徹底在孝宗內心泯滅。